慕容煙被禁足,東宮風平浪靜的一段日子。
「奴婢覺得太子讓太子妃禁足兩個月而不是一個月或者三個月,其實是為了小主你。」綠雲陪趙瑚兒散步。
「怎麼可能,我是誰,太子能其他都不能因為我,好了,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這樣的話就別在說,咱們只要安分守己才能不被太子厭棄。」趙瑚兒阻止綠雲繼續說。
她不是沒有想過太子此舉或許有一點因為她可是更多的是其他,自作多情會送命。
綠雲見趙瑚兒不高興馬上把話題轉到生產上面。
「眼看到十月份,魏太醫說您隨時可能發動。」
」恩,這幾天我明顯感覺肚子在下墜,趕緊生吧,一天天的太難受。「趙瑚兒身體很難受。
肚子太大,連基本的行動都做不到。
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廢人。
趙瑚兒艱難地熬著。
」三個穩婆都是太子那邊送來奴婢都檢查過沒發現異常,產房也打掃乾淨。「
」恩,等到生產那天你和青霜按照咱們事先商量好的辦。」
生產那天必定是其他人動手的好時機,為了順利生產,她們商量好應對方法。
十月十一日一大早。
趙瑚兒像往常一樣吃過早膳在院子散步,突然感覺肚子下墜,接著肚子規律地疼起來。
她知道這是要生了。
「小主,您忍著一點,羊水還有破。」李嬤嬤扶著趙瑚兒繼續在院子走。
三個穩婆很快就位,青霜指揮丫鬟們趕緊燒水。
「小桂子。」
「青霜姐姐放心,奴才一定守好昭園。」
「恩。」青霜點點頭,心情複雜。
既期待又擔憂。
產房設在昭園偏殿裡,一切準備就緒。
趙瑚兒走了兩步感覺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根流下來。
「羊水破了,快扶小主回產房,」李嬤嬤一喜。
綠雲心頭猛地一緊。
「別怕。」趙瑚兒臉色慘白安慰綠雲也是安慰自己。
她被扶進產房,這時候已經疼得全身都是汗,嘴唇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李嬤嬤鎮定地指揮眾人,所有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三個穩婆都是宗政精心挑選送來昭園。個個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李嬤嬤寸步不離地守著趙瑚兒,見趙瑚兒滿頭大汗,一邊拿帕子給她擦一邊安慰,「小主別怕,奴婢就在這裡陪著小主,三個婆子都是宮裡有經驗的不會有事。一會小主按照她們吩咐的做,一定別慌。」
」對,侍妾別擔心,您這胎一直很好不會有問題。「宋婆子笑起來眼角滿是皺眉,不過不醜反而有幾分慈眉善目的感覺。
她伸手摸摸趙瑚兒的肚子,接著說,「胎位很正,侍妾現在萬不可大喊大叫,以防一會生產的時候沒力氣。」
趙瑚兒疼得說不出話。
張婆子站在一邊,看著青霜像個守門神一樣,硬擠出一絲笑,「這位姑娘還未成家,不好待在產房。」
青霜看都沒看張婆子。
「不勞你擔心。」
張婆子心裡暗恨。面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又看向李嬤嬤。
「這位姐姐,侍妾離生產還要好長時間,不如先去休息,我等在這裡照顧侍妾就行。」
「不用。」李嬤嬤非常乾脆地說了兩個字。
張婆子眼見兩人反駁自己,臉上有些訕訕,心裏面把兩人罵了好幾遍。
趙瑚兒自認為算是能忍痛,可是這會痛得她恨不得死去。
生孩子竟然比她當初化身為人的時候還要更痛。
疼痛的時候時間總是很難熬。
「侍妾再忍忍,才開了三指還要一會。」宋婆子檢查完對趙瑚兒說。
趙瑚兒聽完忍不住絕望,還要痛到什麼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趙瑚兒神志越來越模糊,就在她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宋婆子驚喜地大喊,「可以了,已經開十指,侍妾跟著奴婢做。」
三個婆子全部擼起袖子準備接生。
張婆子不知道因為太緊張還是太激動,兩隻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擠開林婆子。
「姐姐休息一下,我來。」
林婆子沒有懷疑,讓到一邊歇口氣。
張婆子見沒人注意兩手伸進懷裡搗鼓一下。
剛才進產房的時候所有人都洗乾淨手才進產房,打亂了她的計劃。
幸好她還留了一手。
心裡默念一句對不起。
她雙手沾滿能讓孕婦血崩的毒藥。
想到之前那人答應她的事情,只要她能讓趙瑚兒一屍兩命,她兒子不僅能當上官還能娶到尚書家的嫡女。
她壯著膽子把手伸進去時候李嬤嬤突然開口。
「等等。」
張婆渾身一抖。
「還有何事?」
「你手上拿著什麼?」李嬤嬤眼神嚴厲地呵斥。
張婆子心虛地乾笑一聲。
「婆子手上能有什麼?進屋的時候都已經洗過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孩子等不及。」
李嬤嬤可不是那麼好糊弄,她見張婆子眼神躲閃,一看就是心虛的樣子。
「青霜檢查一下她的手。」
「是。」青霜一把抓住張婆子的手。
張婆子沒想到青霜力氣這麼大,一出神,掌心被打開。
「這是什麼?」青霜大喊。
眾人看見張婆子掌心塗滿白色粉末。
趙瑚兒艱難地撐起上半身,看了看張婆子手心,心頭忍不住一緊,看來那些人還不死心。
「讓魏太醫看一下。」
「是。」青霜把張婆子拖出產房。
「冤枉……」張婆子反應過來大聲地求饒。
「冤不冤一會就知道。」
「青霜姐姐這是怎麼呢?「小桂子在門外守著看見青霜拖著一個婆子出來疑惑地問。
」這婆子要害小主,看住她別讓她跑了。「青霜快速說完轉頭看向一邊,」魏太醫麻煩您看一下這婆子手上是什麼藥?「
魏太醫聽有人要害趙瑚兒,臉色一變。
他急忙檢查張婆子手上的藥粉。
「這是讓孕婦血崩的藥。」
小桂子一氣之下踢了張婆子好幾腳。
」先把人關起來。「青霜囑咐完急忙返回產房。
」侍妾快用力,已經看見孩子的頭。「
趙瑚兒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咬緊牙關用盡全部力氣。
」哇哇······「
聽到孩子啼哭聲,趙瑚兒因為太累暈過去。
」生了。生了。」李嬤嬤一臉激動,「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