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川哥兒,你怎麼回來了?」趙瑚兒聽到聲音驚訝地看著門外的川哥兒。
川哥兒滿頭大汗,即使這樣熱他的衣領依舊紋絲不動。
「快進來,娘親看看是不是熱壞了,等一下,喝碗綠豆湯。」趙瑚兒趕緊給川哥兒擦汗,「看你滿頭大汗,要是實在太熱把衣服脫掉一件。」
川哥兒捂住領口搖頭,「不行,先生說了君子要衣冠整齊。」
「你這孩子,君子難道就要熱死。」趙瑚兒徹底無語。
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固執得跟小老頭一樣。
「你還沒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先生暈過去,所以讓我們先回來。」
「暈過去,生病了?」趙瑚兒大驚。
按理說不應該。
「不是,熱暈的。」川哥兒拿起軟榻上的扇子給兩小子上扇風。
「你別管他們,趕緊給你自己扇扇,可別熱暈過去。」趙瑚兒心疼兒子。
聽說這幾天宮裡不少人熱暈。
太醫院忙得不可開交。
「綠豆湯來了。」
「川哥兒快嘗嘗。」趙瑚兒忙招呼兒子。
「娘親先喝。」川哥兒搖頭一定要等趙瑚兒喝才喝。
」好好,娘親先喝。「趙瑚兒一臉無奈趕緊嘗了一口。
川哥兒這才笑眯眯地喝起來。
「給大家分一分,每人一碗。」趙瑚兒看向綠雲。
綠雲有些為難,「可是····」
「沒有可是,我一天都在屋裡,你們一個個在外面忙前忙後,別中暑。快去吧。」
「謝主子。」綠雲眼眶一紅。
「怎麼還哭了不就是一碗綠豆湯。青霜你一起去。」趙瑚兒哭笑不得。
青霜拉著綠雲離開。
」咱們主子真好。「綠雲抬頭望天,不想下一刻被太陽刺得睜不開眼睛,」聽說其他院子宮女都中暑,連藥都沒有。「
」咱們可不能倒下。」青霜暗暗發誓一定要堅持住。
然而下一刻,眼前一黑徹底失去知覺。
「青霜姐姐,快來人呀青霜姐姐暈倒了。」綠雲抱著青霜大喊。
「怎麼呢?怎麼呢?」趙瑚兒聽到聲音忙起身,「看好弟弟。」交代一句後匆匆跑出去。
「主子,青霜姐姐暈過去,您快救救她。」綠雲嚇哭了。
「別著急,小桂子去請魏太醫,趕快去。」趙瑚兒鎮定自若指揮眾人,「來人把青霜抬回屋裡。」
「主子,青霜姐姐不會有事吧?」綠雲趴在床邊拉著青霜的手不敢放。
「不會的。」趙瑚兒坐在床邊。
「魏太醫來了。」小桂子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趙瑚兒怕他暈過去,「小桂子趕緊去歇歇,喝碗綠豆湯。」
「謝主子,不過奴才等青霜姐姐沒事在去。」小桂子呵呵笑說。
趙瑚兒見勸不住只能隨他。
」魏太醫你快看看青霜,她沒事吧?「
「側妃別急。」魏太醫趕緊給青霜把脈。
幸好,沒事。
「青霜姑娘只是太勞累又加上天氣炎熱才暈過去,等醒過來好好休息,注意避暑就沒事。」
「那要不要吃點藥?」趙瑚兒不太放心。
「微臣給她開點清熱解暑的涼茶。」
「行,麻煩你了。」趙瑚兒懸著的心放下來,突然感覺頭有點暈。
小桂子發現不對勁忙開口,「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估計剛剛太著急,緩緩就行。」趙瑚兒擺手。
「但是您臉色不太好。」小桂子不太放心。
「微臣給側妃把個脈。」魏太醫開口。
「好。」趙瑚兒不敢托大,「綠雲你去把川哥兒他們三個叫過來,讓魏太醫給看看。」
「是。」綠雲擦掉眼淚站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小桂子怕綠雲一個人抱不了。
「您有些中暑,和青霜姑娘喝點清熱解暑的涼茶。」
「多謝。」趙瑚兒坐著不敢亂動。
「娘親,您沒事吧?」川哥兒一臉擔憂地跑進來。
「娘親沒事,你別急,讓魏太醫給你看看。」趙瑚兒勉強笑了笑。
「微臣見過大公子。」魏太醫給川哥兒行禮。
「魏太醫免禮。」川哥兒伸手把魏太醫扶起來。
魏太醫分別給川哥兒三兄弟把完脈。
「大公子和兩位小公子都沒事。」
「那就好,小桂子給魏太醫端碗綠豆湯,魏太醫辛苦休息,天氣太熱一會兒回去。」趙瑚兒說。
「多謝側妃,那微臣卻之不恭。」魏太醫面帶感激。
外面太熱,他剛剛走得太急,這會感覺渾身無力。
昭園人手一碗綠豆湯。
災情終於還是蔓延到京城。
京城門口到處是難民。
宗政站在城門上往下看。
心中滿是不忍。
可是他不能開城門。
城裡的百姓不能被難民影響。
但是外面的難民不管的話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為了活命肯定會攻城。
「殿下,侍衛來報,還有許多難民朝京城來。不能在等。這麼多難民如果出現一個領頭那京城就危險。」穆青急得不行,「京里的守衛兵不足千人,城門外的難民至少上萬,萬一發生譁變······」
接下來的話他不說宗政也知道。
他當機立斷,「開城門。」
「是。」穆青抱拳回答。
「快看,城門開了,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難民激動地歡呼。
城裡的百姓嚇得心驚肉跳。
光聽聲音不難猜出城門外的難民肯定不少。
一些挨著城門的百姓已經打算連夜搬離。
生怕難民破城而入時成為第一個死的人。
「安靜。」穆青混合內力大喊一聲。
難民瞬間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都是迫不得已才逃到京城,放心吧皇上不會放棄你們,你們要是相信我,就去京郊營地等著,朝廷不日就會發放糧水。」宗政騎在馬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安撫躁動的馬。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我們去營地你們要殺我們怎麼辦?」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穆青一個眼神,侍衛立刻把那人抓出來。
「大家看看他們要殺人了。」
宗政看那人不過是一個十六七八歲的少年。
「放肆,太子面前竟敢無理。」侍衛一腳把少年處踹倒。
「住手。」宗政見侍衛還要動手阻止說。
「您是太子?真的是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少年一改剛剛的囂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