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隨著話落宗政走進來。
啪啪。
兩聲。
李進忠打完白楚楚退到旁邊站定。
白楚楚捂著臉,悲痛欲絕的看著宗政,「殿下為了這麼一個賤人不問青紅皂白打我。」
「繼續打。」宗政眼神滿是怒氣。
又是啪啪兩聲。
「你的嘴巴要是不會說話那就打爛。」宗政看向白楚楚的眼裡滿是寒意。
白楚楚渾身一顫,不敢在罵。
趙瑚兒和張瑛沉默不語。
兩人猜到宗政心情不好,而白楚楚撞上槍口上,不打她打誰。
「說吧,我耐心有限,廢話少說。」宗政伸手撐著額頭。
眼裡滿是血絲,應該熬夜了。
「嬪妾什麼都沒做過嬪妾無話可說。」白楚楚還抱著一絲僥倖。
太子總不會殺了她吧。
「拖下去打死。」宗政冷冷地說。
趙瑚兒和張瑛一愣。
「聾了嗎?」宗政語氣不耐地說。
李進忠眼皮一跳忙揮手示意小太監把白楚楚拖下去。
「殿下,殿下,你不能殺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是趙瑚兒陷害我····我不要死。」白楚楚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殿下,會不會罰得太重了?」張瑛說。
「不重不足以警告其他人。」外面的事情已經很累,宗政回來還要處理後宮的事情。
「殿下,留她一命吧,給個教訓就好,當看在白家的面上。」趙瑚兒柔聲勸說。
白楚楚是不好,可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需要用人的時候。
「那就打十仗關起來。」宗政說。
「是。」李進忠急忙跑出去。
十仗打完白楚楚的命只剩半條。
別說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被打,里里外外臉面都丟光了。
回去後一直高燒不退。
人都燒糊塗。
宗政這招殺雞儆猴的確讓東宮安寧不少。
白楚楚不說這件事只能結束。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不好了,皇后娘娘病倒了。」李進忠急急忙忙跑進來。
「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太醫。」
皇后被傳染得了瘟疫。
整座皇宮上空籠罩了一層烏雲。
皇上擔驚受怕,生怕下一個的瘟疫的就是他。
鬧著要去行宮躲避。
宗政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要是能罵人他真的很想罵人。
「父皇,您覺得外面比宮裡安全嗎?城外可都是難民。」
「什麼?難民?怎麼會這樣?趕緊把難民趕走不准讓他們進城。」皇上聽後一下急了。
「兒臣暫時把難民安置進京郊營地,所以父皇還是安心在宮裡坐鎮。您不能出宮。」
「可是·····」皇上臉上掩飾不住的害怕,「宮裡那麼多人感染瘟疫。」
「兒臣會處理,父皇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撫人心,讓人心不要渙散。」
後宮有安貴妃坐鎮,暫時不會亂,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研製出治療瘟疫的藥。
不然不用難民攻城,所有人都會病死。
宗政聽從趙瑚兒的意見把得病的人全部挪到冷宮統一治療。
冷宮外面重兵把守,閒雜人等不准靠近。
趙明珠坐在鏡子前,「要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趙瑚兒?」
「病死。」丫鬟想了下隨口一說。
「病死,可是讓誰動手呢?」趙明珠一下想到白楚楚。
想來白楚楚應該很想報仇。
當天夜裡。
白楚楚躺在床上突然聽見窗戶外面有動靜。
她一時好奇地坐起來去查看。
打開窗戶往外看什麼都沒看見。
剛要關窗戶發現窗戶上面有一封信。
她好奇地拿起來打開後上面只有一段話。
衣物能殺人。
「什麼意思?什麼衣物能殺人?」白楚楚百思不得其解。
她把信翻來覆去檢查好幾遍,看不出誰人寫的?
還有這句話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啊····死人了。」
天剛剛蒙蒙亮,外面響起尖叫聲。
白楚楚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
「來人,來人····」叫了半天沒人進來。
她才想起平兒已經死了。
嘆口氣。
穿好衣裳,一瘸一拐站在門口透過縫隙往外看。
「出了什麼事?」
丫鬟看見白楚楚,面帶驚恐,「屋····屋裡·····死人了。」
「死人?的瘟疫了?」白楚楚一驚,下意識就往後退,扯到傷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電光火石之間想起昨夜那封信。
如果趙瑚兒碰到病人的衣物會不會被傳染。
越想越激動。
她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臟。
等到晚上,她從窗戶翻出去偷偷拿了一件死人的衣裳藏起來。
趙瑚兒和張瑛站在閣樓上望向東宮大門。
昨夜又死了三個人,剛剛被抬出去。
「太醫院那邊還是沒消息嗎?疫情快要控制不住。」張瑛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她忽然覺得很冷。
「還沒有消息。」趙瑚兒眉頭緊鎖。
這些天她天天翻書希望找到辦法,可是試過不少以前的藥方根本沒用。
「你跟殿下說一下要不先把孩子們送走吧,宮裡不安全。」
趙瑚兒詫異地扭頭看向張瑛,「姐姐。」
「我們都不知道這場疫情什麼時候能結束。把孩子送走遠離京城。」
「可是整個大夏都是一樣能去哪裡?哪裡又是安全的地方?」趙瑚兒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想來想去哪裡都沒有絕對的安全。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決定權還是在殿下那裡。」張瑛語氣沉沉。
不過短短數月,她好像過了半輩子一樣。
趙瑚兒攥緊拳頭。
還沒等她想好,綠雲跌跌撞撞地跑上樓,看見趙瑚兒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主子,不好了,有人要害三位公子。」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趙瑚兒臉色一變,「咱們快走。」
太著急都沒來得及跟張瑛交代。
路上綠雲把事情經過告訴趙瑚兒。
等到昭園趙瑚兒已經冷靜下來。
「把人交給李公公審問,務必查出幕後指使。」趙瑚兒吩咐完後跑進屋,直到看見三個孩子安然無恙,她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
「沒事,幸好張嬤嬤發現及時,我們沒有碰到那件衣裳。」川哥兒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那可是得瘟疫死的人的衣物。
「查,死人的衣物怎麼混進昭園?」趙瑚兒從來沒有這樣氣得想殺人。
她命人把所有人叫到院子裡。
趙瑚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眾人,過了一會,有人探頭探腦,明顯心虛。
「把她抓起來。」趙瑚兒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