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沒有毒你不會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冷宮正好缺人手你去冷宮當差,老老實實的不要動歪心思,不然誰也救不了你。」趙瑚兒眼神帶著警告。
「奴婢不敢,側妃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當差。」丫鬟聽到沒有中毒喜極而泣。
「下去吧。」
天氣不僅沒有變熱反而越來越熱。
宮裡的水井全部幹掉只剩最後三口水井還在堅挺。
趙瑚兒已經十天沒有洗過澡,實在熱得不行就用濕帕子擦擦汗,至於會不會臭的問題,趙瑚兒表示人都快死誰還會在乎臭不臭。
反正宗政沒有表現出嫌棄,夜裡還把她抱得死緊。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宗政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瀾哥兒和澤哥兒一個在他頭頂揪頭髮玩得不亦樂乎,一個坐在他肚子上跳來跳去。
趙瑚兒端著膳食進屋看見這一幕,又著急又好笑,「你倆快下來,父王很累了你倆乖一點不要鬧父王。」
瀾哥兒和澤哥兒左耳進右耳出,繼續胡作非為。
「殿下,快起來吃點東西,還有你別太寵他們,寵壞了怎麼辦?」趙瑚兒放下東西走過去伸出手拎起澤哥兒。
宗政睜開眼睛一把抱住頭頂上作怪的瀾哥兒,「沒事,孩子還小,等長大我肯定不會心軟。」
瀾哥兒還聽不懂,父王在笑以為和他玩,流著口水啪嗒一聲給了宗政一個濕漉漉的吻。
澤哥兒看見也要親,在趙瑚兒懷裡不停掙扎,趙瑚兒差點沒抱住。
「安份一點,小心摔下去。」趙瑚兒輕輕拍了拍他小屁股兩下。
「好幾天沒見,父王看看瘦了沒有。」宗政抱起瀾哥兒顛了顛,「輕了。」
心裡一下不是滋味。
旱災,大人難受,小孩子更不好受。
幸虧在宮裡,起碼還有得吃,外面窮人的家的孩子活活餓死的不計其數。
在這樣下去,恐怕大夏離滅國不遠。
一想到這裡他牙齒開始隱隱作痛。
趙瑚兒注意到宗政表情不對好像在忍耐,「是不是牙齒又痛了?」
「是有一點,不過沒事。」宗政坐到椅子後把瀾哥兒放在膝蓋上。
「一會喝點涼藥。您也別上火事情總會解決,就算最後沒辦法,大不了一起死。嬪妾會一直陪著您。」
「放心吧我們不會死。」宗政捨不得讓趙瑚兒死。
他想過大夏要是真到滅國的時候,他就帶領剩下的人離開大夏去尋找水源。
「讓你受苦,在忍幾天,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不會讓你們跟我一起死。」宗政認真地說。
趙瑚兒鼻頭一酸險些落淚,她趕緊低頭。
「用膳吧。」
宗政這段日子肉眼可見的變瘦了變憔悴,宮裡宮外一大攤事都壓在他肩上。
趙瑚兒看著心疼,能做的只是監督他好好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想做什麼也要有個好身體才行。」
「好,聽你的。」宗政聽著趙瑚兒的嘮叨不僅不嫌煩反而很開心。
只是一個不注意瀾哥兒和澤哥兒便打起來,兩個人拿著筷子互相打。
「幹什麼?在這樣娘親打人了。」趙瑚兒嚇唬兩人。
可惜兩人一點不怕,反而打得越來越凶。
宗政怕他們傷到對方,連哄帶騙地把筷子拿走。
「川哥兒?用膳時間去哪裡?」
「可能在小廚房吧,聽說您牙疼他一大早去請教魏太醫,說要親自給您熬藥。奴婢讓人去叫。」趙瑚兒說完門口傳來腳步聲和熟悉的聲音。
「父王。您看看兒臣給您做了什麼?」川哥兒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
宗政不想打擊孩子,可是看著黑乎乎的藥不用嘗一定很苦。
趙瑚兒在旁邊看熱鬧。
」父王這是兒臣問魏太醫要來的藥很下火,你牙齒痛喝完它就不痛了。「川哥兒一臉期待。
宗澤,「·······父王一會再喝行不行?」
「不行,放久了藥效打折扣,父王快喝。」
宗政看向趙瑚兒求救。
他是真的不想喝。
「殿下快喝吧別辜負川哥兒一番心意。」
「····行吧,端過來吧。」宗政見趙瑚兒也不站在他這邊,只能認命。
川哥兒高興地把藥端給宗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長痛不如短痛。
宗政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藥仰頭全喝掉。
三個孩子看得目不轉睛,神情滿是佩服。
「殿下,喝點水。」趙瑚兒遞給宗政一杯水。
「你餵我。」宗政傲嬌上必須要餵才喝。
趙瑚兒想拒絕,但是被四雙相似的眼睛盯著看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又咽回去。
算了,餵就餵吧,也不是很過分的要求。
宗政如願喝到趙瑚兒餵的水,一臉美滋滋。
瀾哥兒和澤哥兒這兩個小傢伙見狀以為是什麼好吃的東西,比手畫腳的也要趙瑚兒餵。
不餵就鬧。
趙瑚兒嘴角一抖,手掌開始發癢。
川哥兒見弟弟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秉持著手足之情在趙瑚兒動手之前開口,「哥哥餵你們。」
雙胞胎一看,行吧誰餵也是餵。
兩小隻喝到哥哥餵的水眉飛色舞,根本沒有察覺到剛剛他們躲過一頓胖揍。
「好了用膳吧。」趙瑚兒暗暗嘆口氣。
「你多吃一點。」趙瑚兒和宗政異口同聲開口。
然後忍不住笑出聲。
川哥兒一邊偷笑一邊用膳。
真好,父王娘親還有弟弟們都在身邊。
「多吃一點,你都瘦了。」宗政給趙瑚兒夾菜。
「殿下比我辛苦。」趙瑚兒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心疼宗政。
「沒事,你別擔心我,我一個男人皮糙肉厚。反而是你我聽丫鬟說你這幾天沒有胃口,吃得很少有時甚至不吃。不吃東西可不行,天塌下來也沒有吃飯重要,剛剛抱你的時候都硌手。」
「殿下,孩子們聽著了。」趙瑚兒嗔了宗政一眼。
然後就看見宗政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開始不對勁。
趙瑚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這男人,都什麼時候還想著這事。
宗政一臉無辜。
不想這事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宗政早早把三個兒子送去房裡。交代完丫鬟後幾句話急匆匆回房。
見趙瑚兒不在房裡,急得差點喊人。
」我在這裡。」趙瑚兒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又不是第一次,怎麼急色成這樣。
「哦,我還以為你不見,嚇死我,你幹什麼去了?」宗政問。
「沒什麼,殿下擦擦臉吧。」趙瑚兒搖頭,總不能說她去擦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