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趙瑚兒懷孕九個月。
宗政沒有和之前承諾的那樣早回來。
「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孩子出生?」趙瑚兒一邊拿剪子剪掉線一邊說。
平時倒是無所謂可是生孩子是女人最危險的時候,宮裡又是這樣的情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
青霜能理解主子的心情,不過嘴上卻只能安慰,「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等您生產那天就回來。」
「就算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也趕不上。」趙瑚兒苦笑。
再說就顯得矯情,因此她換了一個話題。
「桑雲最近在做什麼?」
「安王府一切正常,桑雲公主最近不敢出門,下人們也很老實。」綠雲消息靈通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還早,肯定沒有動靜,不過等生產那天就不一定,桑雲從琉國沒帶多少人,身邊的人不是安王府舊人就是新買的,誰知道背後是誰的人,讓人多注意一點,千萬不能讓桑雲和孩子出事。」
往大的說桑雲關乎兩國的關係,往小的說她和桑雲是朋友。
不管哪一方面她不希望桑雲出事。
「奴婢明白。」綠雲點頭。
「主子都做了半天休息一下別傷了眼睛。」青霜勸。
「哎,果然和沒懷孕之前不一樣,現在才坐一會就腰酸背痛。」趙瑚兒不敢逞強。
「您說一聲奴婢來做就行。」
「以後的衣服肯定你們來做可是第一件衣裳我還是希望自己做,走吧出去走走。」趙瑚兒手撐著桌子站起來。
青霜和綠雲趕緊一人一邊去扶。
趙瑚兒每天雷打不動都會在院子裡散步。
走了沒多久趙瑚兒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不行羅,扶我去亭子裡坐坐。「
」是。」
青霜見趙瑚兒臉色不好心裡擔憂不已。
「還是讓魏太醫過來看看吧。」
「沒事,我就是太累休息一會就好。」趙瑚兒搖頭。
「可是你臉色太蒼白。」綠雲焦急地說。
「休息一會就沒事,你們別緊張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您要是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訴奴婢。」青霜不放心地說。
趙瑚兒點點頭。
然而等到晚上趙瑚兒肚子竟然疼起來。
「綠雲快讓小桂子去叫魏太醫,快。」青霜大喊一聲,「主子,您別嚇奴婢,魏太醫很快就到您堅持一下。」
趙瑚兒疼得說不出話。
「青霜我們恐怕遭人算計了。」
說完這句話疼得她差點暈過去。
青霜臉色大變。
她們都已經防備成這樣竟然還被人鑽空子。
「都是奴婢的錯,您千萬不能有事。」
「這怎麼是你的錯,想讓我死的人那麼多,咱們再防也會有疏忽的地方。一會亂起來別讓川哥們他們過來,告訴張娘子李嬤嬤保護好孩子們。」
「好,奴婢這就去說,您要挺住。」
實在太疼,趙瑚兒感覺眼前一黑。
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聽到耳邊有人在焦急地喊,她心裡一驚,一下恢復清明。
「妹妹,千萬不能睡。」
是張瑛。
「張姐姐,你怎麼來了?」趙瑚兒認出眼前的人,眼眶一下紅透。
「你堅持住,為了孩子們也堅持住。」張瑛緊緊握住趙瑚兒的手,眼眶微紅。
趙瑚兒太累,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趙氏你可真能瞞要不是今天的意外,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出生在告訴我?」慕容煙本來還不相信等看見趙瑚兒的大肚子,心都涼透。
面對慕容煙的質問,趙瑚兒只覺得心累,連辯解都懶得辯解。
明知東宮裡大部分女人都恨她難不成她懷孕了還要大張旗鼓地告訴眾人。
這不是宣戰嗎。
趙瑚兒能忍張瑛忍不了。
她蹭得一下站起來。
慕容煙差點被撞倒。
「張瑛你幹什麼?」
「這裡太亂免得衝撞太子妃,您還是先回去。」
「你憑什麼趕我?別忘了你自己什麼身份。」
「我的身份我很清楚,只怕有人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張瑛一點不怵反唇相譏。
「反了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慕容煙的臉色紅了青,青了紅,十分精彩。
「我當然明白,趙妹妹需要靜養,你們一群人堵在這裡只會影響趙妹妹,都回去吧。」張瑛直接下逐客令。
像孟茹幾人真心擔心趙瑚兒一聽張瑛的話立刻離開,不打擾趙瑚兒。
慕容煙不走。
「憑什麼我要走,我才是太子妃,東宮的女主人,太子不在,東宮的人和事我都有權過問。」慕容煙不僅不走還一屁股坐下。
「行,不走可以那你們別擋道。」張瑛罵了一句。
「你·····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太子妃嗎?」慕容煙被氣得跳腳。
「太子妃好大的威風。不過您可能耍錯地方。我沒事,太子妃還是請回吧。」趙瑚兒強忍著不適冷著臉趕人。
「好好,好樣的。」慕容煙被氣走。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最後只剩下趙明珠還不走。
「趙側妃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這樣都沒事,命真大。
「哼,趙侍妾沒事也請回吧。」張瑛臉上直接寫著不歡迎兩個字。
趙明珠氣呼呼地離開。
「魏太醫怎麼樣?有沒有事情?」人終於都走光張瑛著急地詢問。
魏太醫神色嚴肅,「趙側妃中了麝香的毒幸好發現及時,但還是動了胎氣,從現在開始必須臥床休息。」
「那就好。」張瑛雙手合十,「謝天謝地。」
趙瑚兒一陣後怕。
「我的吃食青霜和綠雲不曾假與他手,他們是怎麼下的毒?」趙瑚兒慶幸完後疑惑地皺眉。
「麝香不一定要服用,懷孕的人聞到一點也會流產。」魏太醫解釋。
「聞到?」趙瑚兒想到剛剛在院子散步的時候聞到若無似無的香氣,難道就是麝香。
她把懷疑告訴眾人。
「微臣去院子看看。」魏太醫拱手退出房間。
「太驚險。」張瑛有些腿軟。
」讓姐姐擔心,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趙瑚兒自嘲一笑。
」從今天開始我住在昭園,我就不信還防不住。」張瑛咬牙說。
趙瑚兒知道勸不住,正好她也想找人說說話,不然天天躺著得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