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的強者將目光移到玉獨秀身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是根苗子,如今大劫將至,你為我太平道開疆擴土,這賞賜是少不了的,等比斗結束,若是勝了,門中自然有嘉獎」。♖👤 ❻9𝔰нǗx.𝐂Ⓞм ♔😾
說完之後,將目光投向那太一道的修士:「你我時間緊迫,如今大劫將至,正是天地改換,大機緣到來之時,正要趁此機會尋找機緣,不可在此地浪費時間,比斗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善,此言大善,既然如此就開始吧」說著,將目光望向陳奇:「這裡是我們主場,你度過三災,法力凝練了許多,對面那小子不過是三四百年的法力罷了,與你遠遠不及,你儘管放心鬥法就是」。
那陳奇一直看不穿玉獨秀法力修為,此時聽聞老者所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三災修士歷經災劫之力的洗鍊,身軀非凡。
三災即是災難,也是機緣。
「老祖,弟子精通祈風求雨的本事,第一局弟子要與他比斗求雨」陳奇對著那修士一禮。
「善」老者點點頭,與太平道哪位強者身形瞬間遠去,只留下場中的二人。
玉獨秀看著陳奇,目光怪異,這傢伙也太貼心了,居然與自己比呼風喚雨之術,非要叫他嘗嘗我厲害不可,玉獨秀心中暗自思索,臉上卻帶著笑容:「道友,不知道你先還是我先」。
陳奇冷冷一笑:「貧道不占你便宜,我先來罷」。
呼風喚雨要召喚來雲霧,這第一個施法之人自然要吃些虧,因為召集水汽要浪費一部分法力,在後面施法之人要輕鬆許多,因為前面的那個人施法,已經召喚來許多的水汽,倒是不需要多此一舉,平白省了不少力氣。♙💣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下一刻,卻見那陳奇整理衣裝,擺開香案,面色莊嚴的奉上貢品,端坐在案幾前,口中念咒,大音若兮,令人聽不真切。
那山中的做匠聽聞山下有人在鬥法,紛紛跑下來看熱鬧,玉獨秀與陳奇倒也不阻止。
隨著陳奇念咒,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卻見天空一陣陣微風鼓動,自東南方向一陣雲霧之氣蒸騰而起,鋪天蓋地向著此地蔓延開來。
「這道士倒是有些門道」玉獨秀眯著眼睛看著空中翻滾的雲霧,那雲層中的霧氣滾動,像是鋪天蓋地的浪花,氣勢壓人。
「快看,快開,起霧了,起霧了」有看熱鬧的做匠看到東南方向的雲霧之氣,紛紛拍掌大叫。
遠處,虛空之中,那太一道修士與太平道修士投影藏在雲層中,看著那翻滾的雲霧,太一道修士輕笑,透漏出淡淡得意:「這孩子還算不錯,居然將我太一道的祈雨咒煉到這般地步,也算是下過一番苦功」。
「哦,這就是太一道的祈雨神咒?素聞太一道有一神通,可以呼風喚雨,又可降下甘露澤被眾生,甚至於大成境界,可以召喚甘露,生死人肉白骨,莫非就是此神咒?」太平道修士訝然。
「正是此神咒,這小子雖然練得不到家,但卻也有那麼一點點味道了」太一道修士傲然道。
太平道修士聞言不語,只是將目光投向玉獨秀。
看著天空中翻滾的雲霧,玉獨秀心中一動:「不行,不能叫此人施法成功,看這神咒威力不弱,若是一不小心陰溝里翻了船那就糟了」。
念頭轉動間,玉獨秀道:「先前說鬥法,卻又沒說不準暗中出手」。
說著,在袖中掐了一個法訣,運轉呼風喚雨中的「呼風」之術,下一刻卻見一陣狂風憑空升騰而起,一陣龍捲自西北方升騰而起,瞬間與東南方向的雲霧撞在一起,風捲殘雲,水霧瀟灑一空,日光撒下,所有異象瞬間消失。
天空中,那太一道修士一愣:「這小子耍詐,居然暗中使壞」。
以兩位強者的目光,那狂風來的怪異,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此時吹來,壞了陳奇的術法,大家都不是傻子,雖然沒有看到玉獨秀出手,更是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法力波動,但其中的因果,大家必然都眼明心亮。
「雙方既然是鬥法,那自然在一個《斗》字上,這也未違了規矩」太平道修士道。
「你這般說,稍後陳奇壞了那小子的術法,你可別著惱」太一道強者也不惱怒,第一局鬥法輸贏他並不放在心上,這陳奇也是太一道修士中佼佼者,更是習得太一道真傳大法,度過三災之一,如何比不上對面那尚未度三災的小子,縱使是第一局失利,但在第二局找回場子就罷了,畢竟這裡是太一道主場,用自家的長處去攻擊對方的短處,這要是勝不了,那只能說是陳奇修煉這麼些年,修到豬身上去了。
「哈哈哈,我自然不會著惱,這第一局最壞,也不過是平局罷了」太一道修士大笑。
那邊,陳奇滿頭大汗,嘴唇顫抖,口中咒語不停,但天空中西北風不停,召喚不來水霧,想要降雨簡直是痴人說夢,無根之源如何降水?。
過了一會,陳奇垂頭喪氣的鬆開法訣,面色著惱:「這狂風也忒的怪異,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找我麻煩,我驅趕那水霧不懼普通狂風,但卻偏偏被那龍捲克制,真是晦氣」。
神通不敵天數,人力不敵天力,作為修士,陳奇如何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看到玉獨秀在一邊一副無所謂,看熱鬧的模樣,陳奇更是氣急:「你現在看熱鬧,看你一會怎麼辦,沒有水霧,看你如何降雨,那龍捲不去,你也休想成功,咱們這一局最多是平手罷了」。
只是想到「平手」二字,他心中卻是不甘,自己修為比這小子強,這神通更是不會比對方弱,自己可是太一道天才弟子,對方法力不及自己,卻偏偏走了****運,得到天時,與自己平手。
你要說,那陳奇既然召喚的是東南方向水霧,吹得是西北風,那為何不藉助西北風,吹動西北的水霧?。
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難,首先距離附近最近的水源就在東南方,何必捨近求遠,其二東北主幹旱,那水源距離此地更是有千百里,他還沒那麼大法力,所以只能作罷。
「哼,該你了」陳奇沒好氣的看著玉獨秀道,對於奪取太一道法域的傢伙,他面色能好才怪。
就像是兩個國家,其中一個國家上門挑釁侵占你領土,你豈能給他好臉色。
「道友不在嘗試一下?」玉獨秀不動聲色道。
陳奇看了眼天上的狂風,搖搖頭:「這狂風連綿不絕,起伏不斷,怕是一個時辰都無法消散,何須在浪費法力」。
說著,看也不看玉獨秀一眼,走到一邊閉目養神。
玉獨秀輕輕一笑,遙遙的對著雲端中兩位強者行了一禮,隨後從口袋中拿出四道木牌,這木牌上書風雨雷電四個大字,每個字都是古樸撰文,蘊含大道真意,玄奧莫名。
這法牌正是玉獨秀第一次施展呼風喚雨,被萬民意志洗鍊,成為了法器的法牌。
與陳奇施展術法不同,陳奇施展術法是驅趕水霧,而玉獨秀卻是藉助東風呼風喚雨。
「哈哈哈,天有狂風,此乃老天助我也」玉獨秀仰天大笑,下一刻手中法牌升天而起:「風起」。
一陣狂風猛烈的從西北方升騰而起,藉助那龍捲之力,居然更加迅猛。
那龍捲在虛空中旋轉,像是一個發動機,帶動周邊虛空,抽動這西北方的狂風裹挾水霧用來。
一聲風起,天地變色,此時此刻乾坤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