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點點頭,倒也是這個道理,即便是事先知道此次驗查之人是碧秀峰弟子,玉獨秀也不好太過於殆泄,畢竟玉獨秀在太平道內也算是也該風雲人物,身上不知道盯著多少雙眼睛呢,不說別人,王家的視線就從未離開過玉獨秀。6⃞ 9⃞ s⃞ h⃞ u⃞ x⃞ .⃞ c⃞ o⃞ m⃞
「日後這裡就交給前輩了,本座返回太平道內閉關修煉,也免去諸多麻煩」說到這裡,對著身邊的孫赤道:「去請道觀內諸位管事前來交接,讓他們拜見新觀主」。
孫赤行了一禮,轉身向著山下奔去。
「此人是誰?」沖霄注視著孫赤遠去。
「乃是我在世俗收的一位隨從」玉獨秀淡然一笑,轉身盤坐在岩石上。
「首座好福源,此人不簡單」沖霄坐在玉獨秀下首的岩石上。
「哦,前輩看出來什麼?」。
「此人周身肌膚隱隱有赤紅之光閃過,肌肉緊實,怕是身懷秘術之輩,雖然修為淺薄,但戰力不匪」。
秘術,乃是神秘之術,具有大威能,或者可以稱之為異術,就算是凡夫俗子都可以施展,有大威能,若無特殊克制之法,就算是修行者也不能敵。
「前輩好眼力,居然能看出此人身懷秘術,卻不知道前輩如何看出?」玉獨秀有些疑惑,若不是事先知道孫赤身具異術,他可看不出半點異常。✋♣ ❻9𝓢ʰυˣ.¢Ⓞ𝔪 🐠👣
「哈哈哈,首座卻是修行時間短淺,沒有時間修行瞳術,弟子修行過一門瞳術,能觀天地之異,方才能看出此人周身神光閃爍,定非凡人」沖霄大笑。
玉獨秀點點頭,瞳術他也有所耳聞,比如說道家的天眼,二郎神的神眼等等,只是縱然玉獨秀想修煉,卻苦無神通,修煉瞳術的神通少之又少,自己身懷三十六神通,卻不知道有沒有瞳術,只是法力修為不夠,不得已窺視之。
玉獨秀將法力灌注眼中,可以增強視力,觀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其實就是一種瞳術,只是這種應用很淺薄罷了。
「本座離山幾年,不知道如今山中情形如何?」玉獨秀看著遠處的雲海道。
「還能怎麼樣,宗門內勢力總錯複雜,上面有掌教與教祖壓著,誰敢生事,只是有些小動作罷了,不足為慮」說到這裡,沖霄又道:「首座莫非是擔心王家的老古董?」。
「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玉獨秀沒有正面回答是或者不是。
「首座卻是多慮了,仙道縹緲,過了三災之後,就是一妙境,這一妙境最是玄妙,此境界需要修煉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一道一妙氣是一年壽命,此境界修士若能竟全功,當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元之壽數」。
迎著玉獨秀疑惑的目光,沖霄道:「首座可知道這一妙氣有多難修煉,修士苦苦修煉一年,不吃不喝不睡覺,方才可修煉出一縷一妙氣,得一年壽命,稍有耽擱必然會天人五衰降臨,可以說此境界修士頭頂上懸掛著一把利刃,隨時可以斬下來,此境界修士哪裡會有時間找首座麻煩,縱使是殺了首座,自己也耽誤了修煉時間,一妙難全,首座死後就是此人身死之日」。
玉獨秀似懂非懂,摸摸膝蓋:「這一妙氣與普通法力相比,誰強誰弱,可有玄妙?」。
「這一妙氣與普通法力相比,並無強弱之分,只是這一妙氣乃是普通法力凝練天地間的一種帶有生機的玄妙氣,與普通法力相比,只是生機充足,讓人延壽罷了,若是雙方爭鬥起來,欲論強弱,還需看各家的神通手段,戰鬥經驗」沖霄笑眯眯道,一雙眼睛閃爍著炫光,似乎看出了玉獨秀的擔心。
玉獨秀聞言鬆了一口氣:「只是此法力更具有生機嗎?」。
「這就足夠了,修道之人求的是長生,此境界追求的是純粹,修煉出的一妙氣越純粹,延壽的效果就越好,若是吞噬的草藥太多,法力中雜質散亂,怕是會影響生機,得不到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壽命,吞噬的草藥越多,修煉出的法力越駁雜,雖然早早的凝練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法力,但卻未必能得壽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或許只有萬年也未嘗不可」沖霄道。
「前輩是何境界?」玉獨秀道。
「一妙境」沖霄淡淡的道。
玉獨秀一愣:「前輩既然是一妙境,那時間自然是寶貴的緊,居然還出來鎮守此地,難道不怕五衰降臨?」。
一妙聞言怔怔的看著玉獨秀,許久之後才幽幽一嘆:「首座可知道,修行打坐之苦,要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不睡猶若活死人般打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生與死何異?,誰又能有那般心境,能堅持打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只怕打坐過程中迷濛了心智,就此入滅罷了,更何況紅塵因果牽扯,意外總是有的,稍有耽擱就錯過時間,再難集聚足夠法力,只有吞噬草藥凝練法力,方才可得以延壽,不然當時就化為灰灰了」。
說到這裡,沖霄雙目略帶迷濛道:「我當年度過三災,一心想要在洞中枯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修行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凝練成無上道基,只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心性,只是打坐一千四百年一十二年,就心神躁動,壓不住心中的雜念,受不得枯寂,不得不破關而出」。
說到這裡,沖霄眼中流光閃過,閃過一抹追憶:「當時我破關而出,已經損了心神,那一年的一縷一妙氣難以按時圓滿,眼見著天人五衰即將到來,不得不吞噬靈草,利用草藥補全法力,自此法力有了雜質,我知道自己心性不過關,斷然在難以枯坐,於是乾脆吞噬草藥凝練法力,在外面尋找機緣,希望能在一妙圓滿之時洗去法力中的雜質」。
玉獨秀聞言輕輕一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即便是沖霄說的風輕雲淡,但他也能從其中感覺出那種孤寂與無助,枯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猶若活死人一般,誰能做到?。
「可曾找到機緣?」玉獨秀輕聲道。
「想要洗鍊法力中的雜質,需要先天神火與先天神水之一,只可惜先天之物太過於珍貴,非大機緣不可尋求」沖霄眼中朦朧。
玉獨秀心神一緊,看來自家那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還真不能揮霍,自己距離積蓄出五百年法力不遠了,若是度過三災步入一妙境,豈不是也要吞噬靈藥利用先天神水洗鍊法力,若說枯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玉獨秀自襯絕對做不到,此時此刻玉獨秀方才感覺這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是何等機緣,這簡直就是逆天大機緣啊,若不是此次量劫將近,自己執掌劫之力,具有大氣運,斷然不可能得此仙緣。
若不是玉獨秀能溝通大劫之力,就不可能救下錦鱗,也不會得贈祖龍真血,不會感悟亁旋造化,不會參悟祖龍真身,亦不會感悟祖龍意境,凝練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真水的種子。
這其中的因果機緣,像是一個連環,缺一不可。
「先天之物」玉獨秀念了一句。
正要再問,卻聽到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孫赤在前,幾個年輕的管事跟在後面,面色緊張的向著此地走來。
在眾位管事的心中,這後山就是仙家妙地,有道家大能在此悟道,乃是真正的仙家中人,豈能不敬畏。
「來了」沖霄被腳步聲驚得回過神來,眼中朦朧瞬間消退,恢復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