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快要天亮時,一陣巨痛傳來我吃痛驚醒,由於昨夜吃酒在加上屋裡太黑我也沒有瞧見樣貌,而且布巾遮面。
見我驚醒急忙逃走。我喚醒家人去衙門報案。官人此人心如蛇蠍,歹毒至極請官人詳查。」楊有才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說道。
「行了!我自有主張,我問你!你既然沒有看見人怎麼斷定就是吳碧蓮所為?你可有證據。」冷青道。
「這…我並無仇家也沒有與他人結怨,這事就發生在那天夜裡,除了雙親就只有她!難道是我父母謀害我不成?所以官爺定是她無疑。」楊有才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也只是你的猜測,不可妄下定論,待我查明真相自有結論。」冷青道。
「謝謝官爺!有需要可直接問我。」楊有才道。
「嗯!那你先養傷,有什麼問題我再來找你。」冷青道。
「是!官爺。」說完閉上眼睛佯裝休息。
冷青見此也就不再說什麼,就回了衙門。
衙門此時已經散衙,冷青回到班房就見冷捕頭正在等他。
「爹!你怎麼還沒回去?」冷青疑惑問道。
「等你呢?」冷捕頭道。
「怎麼了爹?」冷青道。
「案子怎麼樣了?」冷捕頭問道。
「今天去看了現場,也訊問了吳碧蓮和楊有才,但是沒有什麼線索,爹我感覺這個案子另有蹊蹺?」冷青道。
「說說看!」冷捕頭道。
「我總覺得那裡不對勁,案子可以說看著不太合理的地方,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你說過只要是犯案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我就是想不明白這真是謀殺親夫未遂,還是整個事情就是策劃的一場陰謀。」冷青道。
冷捕頭抽出憋在腰間的煙杆,填了些菸絲進去,冷青連忙取來油燈給點上。
冷捕頭「咋吧咋吧」吸了幾口才開始說道。
「這個案子現在沒有人證,但是三天想破了這個案子你還是太年輕,魏知縣讓你三天破案他自始至終都知道你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證據和線索,而三天後這案子就成了鐵案,吳碧蓮必死無疑。」冷捕頭道。
「爹!那如何是好?難道就這麼罷了,這個案子明顯就是疑案呀?」冷青道。
「這就是魏知縣老奸巨猾的地方,他讓你查案的原因,要是沒錯功勞在他,有錯你來背這口鍋,畢竟案子是你查的。
現如今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必須想辦法保住她的命,這樣不官案子查多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者你也不用擔責。」冷捕頭道。
「我明白了爹!我現在時間有限,不應該查清案情而是在這三天裡找到法子保住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冷青豁然開朗道。
冷捕頭看著冷青滿眼充滿了慈愛,在鞋底磕掉菸絲說道:「想明白就好回家。」
父子二人回到家裡,屁股還坐熱,就聽外面有人邊走邊喊道:「冷捕頭在嗎?」
「誰呀?門沒栓進來吧!」冷青道。
只見一個衙役推門進來說道:「打擾了請問那位是冷捕頭?」
「我就是不知你是?」冷捕頭問道。
「見過冷捕頭,我是隔壁縣的衙役衛小東這次過來是有事稟告!」衙役說道。
「快進來坐下說!冷青給倒碗茶。」冷捕頭道。
「客氣了,冷捕頭這次來是我縣在河邊發現一具屍體,本來是我們的案件,可是一查此人是你們蓬萊縣人氏,本著大宋律法屬地原則,特來移交案子屍體給你們拉來了,就在停屍房。我已見過了魏知縣,知縣說把案件告知你等,就給了位置讓我過來。」衙役說道。
「衛衙役有勞了。現在案件歸冷青勘察,這是我兒子冷青,現任快班的班頭。具體情況你說給他就行。」冷捕頭道。
「見過冷班頭!」衙役連忙道。
「衛兄弟辛苦了。」冷青道。
「冷班頭客氣了具體情況我已經給知縣匯報了,屍體仵作已經驗過,驗屍記錄已經交給了縣衙。冷捕頭冷班頭小的這就趕回去復命,有緣再會。」衛衙役道。
「天色已晚比如在官驛歇息,明日在趕路不遲。」冷青道。
「謝謝捕頭班頭!我們離得近幾十里路就不添麻煩了,小的這就告辭。」說完起身就要離去。
「辛苦衛衙役,注意安全。我們有緣再會。」冷捕頭道。
「嗯!有緣再會。」說完就起身拱手道別。
「爹爹!那我去衙門一趟看看情況。」說著就要走。
「天都黑了!明天在去也不遲嗎?」冷捕頭道。
「沒事!你先歇息給我留門就行,我走了爹。」冷青道。
冷捕頭知道他的脾氣也就沒在勸他道:「拿好燈籠,走路看著點。」
「知道了爹!」說完就走了。
冷捕頭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搖了搖頭道:「這孩子!」
冷青來到縣衙停屍房,推開房門屋裡亮著一盞油燈,炕上躺著一具屍體用白布蓋著。
昏暗的房間躺著一具死屍,真的有些陰森恐怖,但是身為衙役的冷青早已經習慣。
上前掀開白布,人已經被水泡的有些浮腫,所幸在水裡時間不長沒有泡爛也沒有被魚蝦啃食。面容還是能認得出來,年齡大概在四十至五十。無須,衣服簡陋,手雖然被泡的發白,但是老繭很厚。顯然是個苦力。從頭到尾開始用手摸了一遍,大概知道了屍體頭部脖頸錯位,這應該是高手所謂使用分筋錯骨的手法迅速從後面趁其不備扭斷了脖子而亡。
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這在小小的蓬萊縣也是罕見,兩個案子離得這麼近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如果有關聯那就正好說明此案不簡單,必有陰謀。
這冷青為了破案也是拼了連仵作的活都不放過,這也證明冷青的出類拔萃甚至可以獨當一面。
驗完屍體冷青提著燈籠走在冷清的街道,這時他突然停止腳步,明銳的發現有人在跟蹤他,看了看前後沒有人剛要走,抬頭看見遠處屋頂蹲著一個黑衣蒙面人,要不是他異常明銳的感覺還真發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