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啥功夫了,還打啞謎快說!」冷青道。
「我們發現有一個人穿著斗篷進了杜家,帶著面具看不清楚臉,於是我們集合人手分了兩隊,一撥在屋頂一撥在門外,大概半個時辰就見黑衣人出來了,我連忙叫人跟著,大概到了後半夜就見杜員外帶著手下鬼鬼祟祟的去了後院,在一口枯井吊上來一個屍體,我們在屋頂看的清清楚楚,他們把屍體用布裹著捆了麻繩,手下抬著屍體去了亂葬崗,地方我們已經標記了。現在怎麼辦?」衙役問道。
「爹你年紀大了!在屋裡歇息我去去就回。」冷青道。
「嗯!萬事小心!」冷捕頭也知道自己上了年紀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
在衙役的帶領下,冷青來到了亂葬崗,衙役指著一個新墳頭說道:「班頭就是這!」
「弟兄們辛苦一下,挖開取屍。」冷青道。
眾人拿起鐵鍬開始挖了起來,不一會就挖開了墳墓,眾人上前仔細端詳,屍體雖有些腐爛,大概模樣還是能夠瞧得清楚。
「這…這…不是馬四嗎?」眾人驚訝不已,苦苦尋找的人終於出現了。
「把屍體抬回去,天亮我到州衙申請「逮捕令」,緝捕杜肖以及一眾手下。你們務必看好杜肖,以防他逃跑。」冷青道。
「是!卑職遵命」說完眾衙役抬屍的抬屍,監視的監視各負其責領命而去。
冷青回到家裡,屁股還沒有坐熱乎一個衙役又來說道:「不好了班頭,跟蹤的人被殺了!」
冷青急忙趕往了事發地,到了現場一看兩個衙役都被人抹了脖子,看來這黑衣人武功不錯,能在兩個衙役的跟蹤下悄無聲息的殺了他們,這真不是一般人所為。
魏知縣帶著一眾官吏也匆匆趕來道:「冷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哦!是這樣的…。」冷青把派人跟蹤黑衣人以及杜員外埋屍都一一道來。
「嗯,本官知道了沒想到這屍骨竟然是何掌柜,更沒想到杜員外竟然殺了馬四,冷班頭本官命你即刻緝拿杜肖。」天亮上堂過審。
這時冷青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說道:「卑職遵命!」
此時天還沒有亮,冷青帶領著一眾衙役舉著火把來到了杜家。
「所有人聽著,把各個出口都把守住,不能放走一個人,其他人跟我進府,緝拿杜肖以及手下一眾人等。」冷青指揮道。
「是!」眾衙役拱手領命四散而去,圍住了杜員外家的所有出口,剩下的人跟著冷青進了杜家。
只見杜員外披著外衣來到冷青面前道:「官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府上所為何事?」
「杜肖!現在懷疑你跟馬四的死有關,話不多說跟我衙門走一趟吧!」冷青道。
「冷班頭,無憑無據你可不能亂說,明天我自會拜訪魏知縣。」杜員外也來了脾氣,神態高傲的說道。
「證據明日大堂自會給你看,來人將嫌犯押走。」冷青道。
兩個衙役快速上前套上枷鎖,另一個拿出鐵鏈往脖子一掛,拉著杜員外就走。一眾手下也被反手捆綁押走了。
「冤枉啊!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告你們,冷青你給我等著,我要告你!我要去縣衙去州衙去東京告你,讓你你的好死。」杜員外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這時杜員外的娘子父母都連忙哭泣,拉著杜員外的胳膊不讓他走。哀求道:「官爺!放了我家官人求求你了。」
冷青輕蔑的冷哼一聲道:「收隊回衙。」不再理會杜員外家屬的哭泣哀求聲。
回到縣衙把杜員外押到大牢對牢役說道:「任何人不得靠近給我盯緊了。」
說完來到馬廄騎上一匹快馬朝州衙署而去。此刻州衙沒人,冷青來到府邸敲門說道:「快開門,縣衙冷青求見蘇知州,有要事稟告!」
「敲什麼敲!也不看看什麼時辰老爺還沒有起床,有事天亮再來。」下人隔著門說道。
「你快去稟報!耽誤了要事你吃罪的起嗎?」冷青道。
聽了這話下人怕擔責只好說道:「你等著」。
不一會下人打開大門說道:「冷班頭是嗎?老爺有請。」
來到了客廳蘇知州已經在等候說道:「冷班頭,深夜前來必有要事,什麼事情說吧!」
「謝蘇知州!」冷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遍。
「這樣吧!現在還沒到辦公時辰,你先回去,回頭派人過來取「逮捕令」就行。」蘇知州道。
「卑職不只是為了文書而來,主要是卑職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不過要知州派些巡尉,明日還請知州親自審理此案!」冷青道。
「哦?說來聽聽!」蘇知州道。
冷青附耳把計劃詳細簡述了一番。
「嗯!好就這麼辦。」蘇知州道。
「卑職先行告退!」冷青道。
此刻天微微亮,縣衙大牢里杜肖正在昏昏欲睡,突然一個黑衣人悄悄的走到杜肖身邊,拿出匕首正要行刺,突然杜肖翻起身來,一腳把黑衣人踢到了牆上,黑衣人撞到牆上後掉在了地上,鮮血把遮面的布巾都燃紅了。
立即黑衣人起身半蹲,一隻手扶地另一隻手拿起匕首橫在面門前,做好了防禦姿態。
「你不是杜肖,你是誰?」黑衣人問道。
慢慢的扒開臉上的頭髮,冷青的臉出現在了黑衣人面前。
「冷青!怎麼會是你?」黑衣人問道。
「哦?你認識我,看來你恐怕是有備而來!」冷青道。
「胡說!認識你的人多了,你是衙役誰人不識!」黑衣人辯解道。
「好了!不要演了魏知縣,摘了面巾我們談談吧!」冷青道。
「誰是魏知縣!你胡說八道什麼,想知道我是誰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沖了上去,一招「橫掃千軍」對著冷青的脖子滑了下去,冷青腳蹬後牆一個「鷂子翻身」從黑衣人頭頂翻過,來到了他身後,黑衣人一招刺空。轉身又刺了過來,冷青凌空一腳踢向虎口,手一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