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也不戀戰快速退出崖口,來到空曠之地,後面的山匪也跟著追了出來。
「殺!」一聲聲殺喊聲響徹山谷,立即就將他們圍了起來。
「不好!爹我們中計了。」柳如煙道。
「煙兒!我在前面頂著,你帶人殺向後面,突圍出去回山寨,記住回去後堵死洞口死守山寨不可貿然攻擊。」柳江道。
「不爹!我來擋著你快撤!只要你在山寨就不會亡。」柳如煙道。
「你快走!難道連爹爹的話也不聽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記得給爹報仇。」柳江大聲喝道。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我絕不會拋下你。」柳如煙道。
「頭領都是我的錯,聽信小人讒言,讓山寨遭此劫難,我以死謝罪。」衛狼說完就拿起朴刀向脖子抹去。
柳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道:「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為了山寨著想,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帶煙兒突圍記住以後一定幫我照顧好她。」
「好的!柳頭領您保重!」說完命令手下強行拉著柳如煙向崖口殺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爹!爹…」柳如煙的呼喊聲漸行漸遠。
「柳江柳頭領!本官佩服你是條漢子!只要你繳械投降我絕不傷害各位。」冷青站出來說道。
「哼!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枉我以禮相待,你竟然暗中使用陰謀詭計陷害我,算我瞎了眼我只想問你,你到底是何許人也?」柳江道。
「我是蓬萊縣令冷青!柳頭領無需如此生氣,我說了只要你們放下手裡的兵刃,束手就擒我自會保你等安全。不知頭領意下如何?」冷青道。
「我呸!我柳江豈會在信你這卑鄙小人,來吧讓你看看你柳爺爺的厲害!」柳江道。
「唉!柳頭領這又是何必呢?我是用了手段,但是你也應該清楚我是官你是匪,我們豈能坐在一起稱兄道弟,這官府剿匪本就天經地義,我念你不是那為非作歹的賊人這才勸你投降。如今你大勢已去已近沒有退路,何故如此冥頑不靈。」冷青道。
「少廢話!你也說了官匪豈能一家,那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殺!!!」說完柳江提著兩隻八角鐵錘殺了過來。
「余指揮,林衙內看你們的了,能活捉就不要傷其性命。」冷青道。
「是!」二人一個拿槍一個提劍殺了上去。眾官兵和山匪也是纏鬥在了一起。
這山匪畢竟不是訓練有素的官兵,片刻間被殺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柳江看在眼裡急在心間,眼裡都快冒出火來,這柳江也是功夫了得,二人聯手也占不到丁點便宜。
柳江的雙錘使得密不透風,攻守兼備看著兄弟們慘死一時怒極生悲,失了心神。
這高手過招那是生死就在一瞬間,勝負也在朝夕之間。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便露出了破綻。
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這片刻的破綻那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林傑一個飛身砍向柳江頭頂,柳江掄起雙錘盪開寶劍,卻是露出下身的空檔,胸口戶門大開余川抓住機會,長槍飛出手心直接插入了柳江的胸口,來了個穿心而過。
頓時一陣巨痛傳來,扔掉手裡的鐵錘,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張口噴射而出。
眼看著是沒了生機,雙眼瞳孔不斷放大,生命的氣息正慢慢的離他而去。
這柳江不愧是條漢子,臨死雙膝跪地,頭顱下垂兩臂垂與兩側,死都不願躺下,可見其內心多麼的不甘和不屈。
「唉!」冷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生安葬了吧!」說完就上山去了。
二人對視不明所以,為什麼冷縣令會不開心,這山匪剿滅乃是大功一件,回去之後必會得到知州的賞識。
余川命令手下刨了大坑,柳江連帶一眾山匪的屍體都扔進了土坑,就地掩埋連個墓碑都沒有,誰能料到一代梟雄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在了這裡。
柳如煙帶著剩下的人馬折回了密道,經過剛才的拼死擊殺,也是死了不少的弟兄,剩下的也是各個掛彩,猶如殘兵敗將一般。
「二頭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回到山寨在做休整,後面要是追殺過來我們這些人手根本抵擋不住。」衛狼道。
「冷青!你給我等著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柳如煙眼含熱淚咬牙切齒說道。
山頂洞口冷捕頭道:「估計他們要跑回山寨,兄弟們找好位置等他們出來我們來個出其不意,務必活捉。」
眾衙役立刻四散開來,一把把朴刀緊握在手冒著寒光,這是要來個瓮中捉鱉。
等冷青趕到山寨時戰鬥已經結束,柳如煙和衛狼被五花大綁。一眾山匪更是跪在地上繳械投降了。
柳如煙看著卸了偽裝的冷青,雙眼直冒火,由於嘴巴被破布塞著無法說話,只能用一雙美麗的大眼死死的盯著冷青,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冷青不知道都死了多少回了。
冷青上前扯下破布說道:「柳娘子我們又見面了。」
「你這狗官!我把爹爹怎麼樣了?」柳如煙道。
「這…我勸他投降,可是他寧可戰死也不再相信我,最後戰死唉!」冷青道。
「啊…爹!冷青我要殺了你,你這賊人狗官,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柳如煙聲嘶力竭大聲喝道。而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柳如煙你要知道!一旦走了邪道這將是一條不歸路,你要知道正義必將戰勝邪惡。」冷青道。
「說的好聽!這世道正義在哪裡?到處都是貪官污吏爾虞我詐,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有誰關心過?」柳如煙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冷青聽完也是一時語塞,半響後才緩緩說道:「是這世界本來就充滿了不公,但是這不是我們上山當匪的藉口,公平公正是爭取來的而不是用旁門左道鋌而走險來達成目的。」
「你不用這麼大義凜然,在此說教你經歷我的生活嗎?」柳如煙對著冷青發出了靈魂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