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冷捕頭躺在搖椅上,嘴裡不斷吐著煙圈。
「嗯!爹你怎麼還沒有歇息?」冷青問道。
「這不是等你呢嘛!看你心情不好,來給爹說說看?」冷捕頭道。
「沒什麼!」冷青道。
「是不是還在為顧嬌嬌和柳如煙的案子煩惱?」冷捕頭道。
「沒有!不過爹我想問問你,這好人得不到好報而壞人卻肆意妄為,爹這到底是怎麼了?」冷青問道。
「你呀!還是心太軟了人們常說這朝堂就是一口大染缸,裡面充斥著爾虞我詐,這就好比是社會的一個縮影,而這些權利的鬥爭往往傷害的則是底層百姓,所以爹才教導你要清正廉明,雖然你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但是起碼也能保護一方水土讓百姓免受官吏之苦,這樣你才能問心無愧。」冷捕頭道。
「嗯!爹我記住了,孩兒謹記您的教誨!」冷青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日你還要理政。」冷捕頭道。
「是!爹你也早點休息我先回屋了。」冷青說完就回屋歇息去了。
這日冷青無事便來到街上巡查,每到一處百姓都向他問好,冷青平日也沒有什麼官威,平易近人老百姓也不再懼怕他,慢慢的都和他熟絡了起來。
這一路百姓們也反映了不少的問題,冷青都讓隨行的師爺記錄在案。
看到街上叫賣聲不斷,人群熙攘,冷青也是高興不已。
「師爺!牽馬過來我們去村子裡看看。」冷青道。
「是!」師爺立馬命令隨行衙役回衙門牽馬。
一行人騎馬來到了魚村,這魚村靠海平日裡漁民都出海打魚以此為生,生活過的有些清貧。
來到一戶漁民家裡,院裡一位老婦正在修補破舊的漁網。
「老人家!我等路過此地可否討碗水喝?」冷青上前道。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魚村做什麼?」老婦警惕問道。
「老人家莫怕!這位是冷縣令今日出門特意來看望大家。」師爺解釋道。
「冷縣令!聽說過我們蓬萊剛上任的年輕後生,來快進來我這就去給你們弄些吃的!」老婦放下手裡的活起身說道。
「大娘!您快坐下我就喝口水不必麻煩您老人家。」冷青道。
「那我這就去給你們端水。」老婦道。
「您快坐下讓他們自己去就行我和你聊會。」冷青道。
衙役聽完也是會意立即進去去打水。
「老人家貴庚?家裡就你一個人嗎?」冷青問道。
「回官爺!奴家李氏,我兒叫韋小虎出海打魚去了,這不我閒來無事給補一補漁網,這把老骨頭重活幹不了了這也就能幹些縫縫補補的活了。」老婦道。
「哦!辛苦老人家了,這家裡一切可都好?」冷青問道。
「好!鄉里的日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村子靠海沒有土地耕種,也就靠海吃飯,這就叫老天爺賞飯。呵呵!」老婦微笑道。
「那就好!只要勤快日子總會好起來的。」冷青道。
「謝官爺關心!」老婦道。
正說著話就聽外面傳來聲音,「娘我回來了!」韋小虎人未進門聲音先到。
「是我兒回來了,我家就我們娘倆,家裡貧窮不曾婚娶。」老婦遺憾道。
「你們是…」韋小虎進門一看這麼多人有些發懵道。
「小虎快見過冷縣令!這是官爺來看我們來了!」老婦高興道。
「冷縣令…您真的冷青冷縣令?」韋小虎問道。
「如假包換,呵呵這年頭難道有人還敢冒充官吏?」冷青道。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沒見過您隨口問問,官爺好草民韋小虎見過知縣老爺。」冷青拱手說道。
「不必多禮!我問你你娘說你出海捕魚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冷青問道。
「這…不知當講不當講?」韋小虎有些為難說道。
「哦?此話何意?但講無妨。」冷青詫異道。
「回官爺!是這樣的本來我們要出海捕魚都是半月有餘,這不村里牛大尋了短見上吊自殺了,我們必須回來弔唁,這是我們這個村的的傳統。等處理完後事我們在出海不遲。今日就是在海邊撈點小魚小蝦。」韋小虎一五一十說道。
「牛大是誰?為何好端端的要上吊自殺?」冷青急忙問道。
「回官爺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您問問牛大他娘。」韋小虎道。
「這樣!你先帶我們去牛大家裡,再回來照顧你娘如何?」冷青道。
「可以官爺!你們隨我來。」說完又道:「娘你先等我一會我去去便回。」
「老人家!謝謝您您老注意身體有空我再來看望您。」冷青起身說道。
「官爺客氣!您能到我這小破屋那是我們的福氣,小虎快帶官爺去莫讓官爺久等。」老婦說道。
「知道娘!官爺跟我來。」說完帶頭走了出去,眾人隨後跟行。
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牛大家門口,牛大叩門道:「大娘在家嗎?我是小虎。」
「小虎呀!你等一下我這就來開門」屋裡傳來老婦的聲音。可能是悲傷所致說話顯得有氣無力。
老婦打開院門驚訝到:「小虎呀!這是…?」
「大娘莫怕!這些是縣衙的人,這位就是咱們縣的冷縣令。說是來看看您。」韋小虎解釋道。
聽到這裡老婦頓時雙膝跪地放聲大哭道:「老天有眼吶!冷縣令你要給奴家做主呀!我兒死的冤枉呀!」
冷青急忙上前扶起老婦說道:「老人家有何冤屈只管道來,莫在哭泣傷了身體!」
「小虎扶大娘進屋,我們進屋說。」冷青道。
韋小虎扶著老婦,冷青和師爺跟著進了屋,兩個衙役則在院裡警戒。
扶著老婦上了炕,小虎搬來一個椅子讓冷青坐下。他和師爺則站在身後。
「大娘!您莫傷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冷青道。
「官爺!我們家是從外地搬過來,早些年我們年輕的時候我老伴在外地做些小本生意,雖談不上富裕但是吃喝不愁。回來生意失敗折了本錢無奈就舉家遷移到此地。」老婦說道。
「哦!這麼說來你們來到此地也就是幾十年的光景。」冷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