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先知身披鑲嵌著奇異符文的深紫色長袍,手持一根雕刻著古老龍紋的法杖,步伐穩健地步入末影女王Ceris那幽暗而莊嚴的書房。他的頭頂,一頂璀璨奪目的金色王冠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他作為龍族智慧與預言之子的象徵。
書房內,末地燭燭光搖曳,映照出Ceris冷峻而高貴的面容。她坐在由暗影石雕琢的王座上,眼神中透露出對世間萬物的不屑與淡然,仿佛一切世俗紛擾都無法觸及她的心靈。
「女王陛下,」龍先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緊迫,「前線傳來緊急情報,主世界正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所侵擾,局勢有些微妙。」
Ceris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對這樣的消息並不以為意。「哦?那又如何?自玩家們來到這個世界,在和那所謂的管理者簽訂了協議之後,鮮少有人敢踏入末地之後,這片領域已是真實屬於我們的世界。末地如今的這份的寧靜與繁榮,不是的證明?」
龍先知微微搖頭,法杖輕輕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在強調事態的嚴重性。「女王殿下,此番變故非同小可。並非說的是主世界那些玩家的事情。您可曾耳聞『血月』之傳說?」
Ceris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好奇與不解:「血月?那是何物?難道是指天空中將出現一輪血色的滿月?」
「正是如此,女王殿下。」龍先知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在古老的預言與傳說中,血月的出現往往預示著災難與變局的到來。而這樣的景象,在我們所知的歷史中,從未在這片世界的天空中顯現過,即便是最為年長的龍族也未曾聽聞。」
Ceris聞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她站起身,緩緩踱步至窗邊,凝視著遠方那似乎永遠不變的黑暗天際。「若真如你所說,此事確需關注。血月之兆,或許預示著主世界乃至整個多元宇宙的平衡正被某種力量所打破。」
「可能,契約上的一些事情……我現在需要離開去見那個傢伙一趟。」
言罷,Ceris沒有再多做停留,只見她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末影般的幽影,瞬間穿越了書房中那扇通往下界的傳送門。隨著Ceris的離去,書房內再次回歸平靜,只留下龍先知一人,手持法杖,凝視著傳送門的方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注意安全,女王殿下。」
在地獄深處,那間本應幽暗而有序的房間裡,此刻卻如同被風暴席捲過一般,混亂不堪。四面八方,各式各樣的書本突兀地堆砌著,在這些書籍之中,還散落著從遙遠圖書館寄來的古老捲軸,它們或記載著過往的輝煌,或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暮色森林的奇幻傳說,更有一些難以名狀的奇異物件混雜其間,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為什麼就找不到呢?」
Him此刻正深陷於這混亂之中,他的手指不斷翻動著那些厚重的歷史典籍,眉頭緊鎖,嘴裡反覆念叨著:「真是匪夷所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與不解,即使已經努力從記憶的塵埃中搜尋著關於這奇異景象的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而略帶疑惑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Ceris緩緩步入這片混亂之地。她的目光掃過四周,不禁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白內障,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房間亂成這樣,也不怕人笑話。」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試圖以輕鬆的方式打破這份凝重。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死寂。Him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埋頭於那些古籍與雜物之中,臉上寫滿了焦慮與不安。Ceris見狀,心中的擔憂更甚,她放輕了腳步,悄悄靠近,準備一探究竟。
「好啊,你這傢伙,竟然敢無視我?再不出來,我可真要生氣了!」Ceris故意壓低聲音,假裝憤怒,想要引起Him的注意。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Him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那份沉默讓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Ceris終於按捺不住,快步走向房間深處。當她看到Him的那一刻,心中的擔憂瞬間化為了震驚。只見Him的臉上滿是愁雲,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了恐懼與困惑的複雜情緒。他手忙腳亂地翻找著,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在了他的眼前。
這樣的Him在Ceris面前,是她記憶中前所未有的模樣。他褪去了創世神那層遙不可及、冷峻如冰的殼,那份曾經將萬物視為己有的傲慢與冷漠,仿佛被晨霧輕輕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刻的困惑與難以言喻的無奈。這些情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卷,讓他看起來異常地接近凡塵,宛如一個迷失方向的旅人,而非那個掌控萬物生滅的神祇。
Ceris的心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反差輕輕觸動,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的聲音,如同春日裡溫暖的微風,輕柔地拂過Him的耳畔:「怎麼了,Him?你的眼神告訴我,有重要的事情困擾著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Him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整理思緒,又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話語尋找合適的措辭。「抱歉,Ceris。主世界的情況比預想的要複雜許多……我剛剛在集中精神與nul溝通,布置緊急任務,所以沒能立刻回應你。」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卻也難掩疲憊。
Ceris微微一笑:「沒關係,我可不是那些主世界那些無聊的需要時刻呵護的溫室花朵。我過來,是想了解主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龍先知提到,那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紅色月亮,這聽起來就讓人不安。那玩意兒可不是該在我們這個世界出現的。」
Him點了點頭,眉頭緊鎖,仿佛那紅色的月亮已經映入了他的眼帘。「不僅如此,人類玩家中似乎還爆發了一種名為『喪屍病毒』的災難。這種病毒,據說源自他們口中的『電影院』——那些虛構故事的場所,如今卻成了現實災難的預兆。」
Ceris聞言,眉頭微蹙,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光怪陸離的電影畫面。「喪屍病毒……我記得那些電影裡確實有這樣的情節,雖然刺激,但若真發生在現實中,後果不堪設想。」她的語氣中既有對未知事物的好奇,也有對無辜生命受難的同情。
Him的眼神更加沉重,他緩緩說道:「我哥已經介入,試圖控制局勢,但正如你所知,那些之前我們所簽署的契約束縛著我們的手腳,讓我們無法直接干預。這種無力感,讓我……很不安。」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內心深處的不安與無奈,那是連創世神也難以承受的重負。
Him的眼神如同被烏雲遮蔽的夜空,沉重得幾乎要滴下水來。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艱難地擠出:「我哥已經親自下場,試圖將這場風暴平息,但那些古老契約的枷鎖,如同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著我們的行動。這種眼睜睜看著卻無法改變的無力感,讓我……心如刀絞。」他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創世神鮮少展露的脆弱與無奈,仿佛連承載萬物的肩膀也承受不起這份重擔。
Ceris聞言,眉頭微蹙,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但很快被堅決所取代。她注意到Him前所未有的消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倒是個棘手的難題。」她輕聲說道。
「不過,Him,你得給我振作起來!」Ceris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走到他面前,直視那雙曾經充滿自信與決心的眼眸,「我認識的Him,是那個永遠不屈不撓,面對再大困難也能笑對風雲的神明。怎麼,現在就被這點挫折打敗了?」
Him苦笑一聲,嘆了口氣:「那是因為現在的情況超出了我的掌控範圍……那些契約……我……真的無能為力。」
Ceris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哦?你之前和你哥的約定,不也是說說而已嗎?那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畏懼。毅然決然的就把引起整個世界的戰爭說開就開,你那來自深淵的大軍可是基本踏破三界。當時就搞得連我那墓地都不得安寧,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還是說,你真的現在變得和那些凡人口中的謠言一樣神靈都是軟弱無能的?」
「可是……」Him欲言又止,似乎在尋找反駁的理由,卻又被Ceris打斷。
「沒有可是!」Ceris的聲音堅定。她彎下身子,指尖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抬起His的下巴,那雙閃爍著智慧與決心的眼眸,緊緊鎖住了His的目光,「你曾許下誓言,要守護末地,守護這片孕育無數生命的廣闊世界。現在,是時候展現你的力量與擔當了。抬起頭來,記住,你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你的頭顱永遠不應低垂,因為它承載著無盡的責任與榮耀。」
在Ceris深情的注視下,Him的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動,驅散了先前的陰霾與迷茫。他羞澀地偏過眼神,臉頰上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但這份羞澀中卻蘊含著被愛人激勵後重燃的鬥志與決心。他緩緩挺直了腰板,那雙曾經迷茫的眼眸重新煥發出堅定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
Ceris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她暗紫色的長髮隨風輕輕飄揚,映襯著她白皙柔嫩、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頰。她身著一襲紫色的連帽衫,簡約而不失優雅,此刻在Him的眼中,卻仿佛被賦予了某種神聖的光輝,顯得異常美麗而聖潔。
「謝謝你,Ceris。」Him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感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流淌而出,真誠而熾熱。
Ceris爽朗地笑了,那笑聲清脆悅耳,「行了,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記得,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別忘了你還有我。整個末地的命運,我們共同承擔。如果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畢竟,守護這片土地的責任,我也絕不會推卸。」
Him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絕與堅定。,重新投入到了緊張而繁忙的工作之中。
在主世界的廣袤天際,那浸滿血色的紅月,此刻正緩緩沉入地平線之下,其色漸淡,直至最終隱沒於夜色與晨曦交織的邊際。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隨後,第一縷晨曦如同細絲般穿透薄霧,溫柔地灑落在大地上,宣告著新日的到來。
「是時候了,該踏上新的旅程。」一位身著綠色連帽衫外搭深綠色探險夾克的身影,從叢林深處一座看似古老而充滿生活痕跡的小屋中走出。他的臉上覆蓋著一張神秘的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留下一雙銳利的眼睛,閃爍著智慧與警覺的光芒。小屋的四周,散落著各種探險裝備和生活用品,顯然,這裡已成為他長久以來的避風港。
昨晚,那輪不祥的紅月高懸,將夜色染成了詭異的紅色,他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獵人,敏感的神經被這股不尋常的氣息緊緊揪住,一夜未眠。儘管整個夜晚平靜得異常,連一絲風吹草動都未曾察覺,但他心中那股莫名的預感卻愈發強烈——這個夜晚,定有未知之事悄然醞釀。於是,天未亮,他便已決定離開這片熟悉的森林,去尋找答案或是新的冒險。
沿途,他的目光被一塊醒目的告示牌吸引,上面用醒目的字體記錄著冒險者協會的種種信息。他停下腳步,低聲自語:「冒險者協會,這個曾經名不見經傳的組織,如今竟已發展得如此龐大,真是令人感慨。不知道父親之前說的話,現在還管不管用。」言語間,透露出幾分對過往的懷念與對未知的嚮往。
隨後,他獨自踏上了林間小道,步伐堅定而有力。陽光透過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那孤獨而堅定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