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然現在沒有過多的心血去想別的了,李穆祠現在態度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他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人中間沒有出什麼問題,但是似乎就是有那個一層說不上來的隔閡,叫他們二人牢牢的隔開,讓他們只能看得見,卻摸不著說的話讓對方聽不見,蘇渺然真的很討厭這種事情,感覺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一樣。
第二天一早春和便早早的就出了門,他其實也不太理解為什麼自己家主子一定要去這幾家弄的宴席,從他的角度看明明是有更好的選擇,而且這幾家對於他們來說分明就是沒有任何幫助。
但現在也是沒功夫想那麼多了,昨天送來的都有幾十張帖子,蘇渺然回絕得也差不多得有幾十張,這一小部分留下的是李穆祠和蘇渺然決定去的,當然這裡面還是以蘇渺然的決定為主。
另一邊的蘇渺然也是並沒有閒著,他早上一醒就找不到李慕斯的身影,問了身旁的侍衛也只是得到了他一早就去公幹的消息。
或許昨天的事情確實讓他們兩個人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離心,李穆祠暫時不願意見到蘇渺然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能接受自己的枕邊人,一直有一件事情瞞著自己的。
就算是換成蘇渺然也是接受不了了,更別提是運籌帷幄慣了的李穆祠了。
其實蘇渺然自己也不想這樣,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現在了,那也只能盡隨其變,有什麼事情就先解決一件事情,能弄成什麼樣就弄成什麼樣,總共能件都耽誤了一件一件來,日子總會好起來。
蘇渺然看了看周圍的護衛,還有附近的人流已經沒有向前幾日那樣的緊張了,他喊上甘肆又一次的出了門。
這一次甘肆就沒有第一次出門的那種拘謹感,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和蘇渺然的日常相處,也算是成為蘇渺然身邊重要的一員。
蘇渺然這次的目的地還是那一家米鋪,上次他們給的消息並不是那麼準確,或許是有人在中間混淆視聽,但是這次蘇渺然肯定是不會就這樣不輕易糊弄過去,他總是要給自己父母找一個真相,要是為人子女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蘇渺然他有朝一日去見了自己的日思夜想的人,也愧對自己的父母。
「掌柜的你們老版呢?」
蘇渺然一進來,也不想多磨蹭,直接就把來意說了出來,米鋪的老闆自然是認識蘇渺然的但是他卻沒想到,這才中間隔了幾天,蘇渺然居然又來了。
「哎呦,哎呦,這不是稀客嗎?夫人怎麼來了?這到底是什麼風啊?居然把我這麼一位貴客吹過了。」
掌柜的看見宋蘇渺然,果斷扯出來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邊說邊走向門口將向外場的大門關了起來。
「哎呦,夫人你來了也不知會曉得一聲曉得好早些去迎接你呢,你看這現在弄了整的小人禮數如此不周全。」
蘇渺然擺了擺手,他現在沒功夫和他研究這些事情,他轉身衝著掌柜的身後的院子裡喊道。
「老闆,我來了你都不出來看一下的嗎?」
掌柜的此時也慌了,連忙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
「夫人,夫人這多少還是要小一點聲音的呀,我們到底也是你明白我們是個什麼機構,什麼組織,您這麼大的聲音,到時候人聽見了,我們很難看的呀。」
掌柜的又做了一個小聲一點的手勢示意蘇渺然聲音再低一些。
剛才蘇渺然那一嗓子算是把老闆的魂都給嚇出了。
「那你讓他出來就行,我也不需要再費勁的在這裡喊來喊去了。」
蘇渺然顯然還是沒有意識到他想找個人,此時很有可能並不在這裡。
「夫人,而不是我們老闆不願意出來見你,是他實在是進不了啊。」
蘇渺然明顯疑惑了一下,怎麼可能會見不了呢?那人總不能短短的兩三日就跑了不成。
「這……大人沒有和您說嗎?昨天晚上大人連夜就把我們老闆喊走了,說是有什麼要緊事,又讓他去處理一下,說快則兩三日,慢就是兩三個月,在此期間這……」
掌柜的似乎很是尷尬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蘇渺然也是他們本身就是干情報工作的,眼下自己東家過來問些事情,自己卻又答不上來,這感覺可確實不太好。
蘇渺然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心裡的那股怒火,他怎麼感覺像被耍了一樣明明好不容易有一點線索,現在卻連不東西的人都沒了。
「那你可知道這周圍的情報?」
蘇渺然幾乎是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問向眼前的掌柜。
「這些東西,在下得倒是稍微知道一些,但是肯定沒有老闆知道那麼詳細,不過如果說是想知道什麼可以先告訴我,曉得今天晚上去打聽,然後明日再將消息親手地傳給夫人夫人覺得如何?」
蘇渺然聽到這裡才算是稍微順了一點氣一點,既然能知道,那時間便不算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是一日他自己還是等得起的。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但是要儘快,我想今天就知道這個東西的具體消息。」
掌柜的聽完,連連點頭,他可不想就這樣把蘇渺然給得罪了,這可是自己家的正經主子,到時候出了問題,人家一句話,自己這麼些年也就算是到頭了。
「花崗山那一帶我聽說那裡曾經有土匪作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沒有了,你去問問那邊的1土匪到底是什麼來歷,然後告訴我。」
蘇渺然也沒有繼續磨蹭下去,直接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掌柜的。
卻不想掌柜的聽到了蘇渺然的這句話,臉色直接就變了。
「夫人,你確定你沒有說錯嗎?這件事最起碼過去了十年了,這件事我確實是知道,但是也實在是有些……」
掌柜的還是有一些欲言又止,似乎接下來要說的一些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一般。
蘇渺然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