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最後是幹了些什麼嗎?」
李穆祠有些疑惑,似乎是不太理解他們的腦迴路一般。
「這....屬下倒是聽他們說這件事了,但是他們也不能保證這件事的消息是真的,所以....」
甘五也怕消息有誤,到時候因為米鋪那群人來影響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說就可以了,真假我自然會有判斷。」
李穆祠揉了揉額頭,顯然是對現在的事感到很頭疼。
「說是....那群土匪在那邊是被人安排過去給人滅口的,一滅就是一個家族,但是具體是哪個家族就不知道了。」
「全江南這麼多門閥世家,少了哪個都很難有個什麼很大的水花,這後面也沒什麼消息了,想必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家族了。」
「不是很重要.....那可未必啊!」
李穆祠聽著甘五說的話,心裡暗自思索著他說的事情,這件事自己總感覺在哪裡聽說過,但是說什麼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似乎就是最近的事情,但是似乎又好像間隔了好久一般,隔著一層若有似無的迷霧。
李穆祠微微皺眉,腦海中掠過一絲不安的預感。
「能不能查得更清楚一些?」李穆祠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
「我會儘快派人去打探的。」甘五點頭,雖然心中也有些猶豫,但見李穆祠如此重視,心中也不敢怠慢。
「屬下現在就去米鋪那裡一趟,催他們加派人手去幹這件事,只不過....江與墨那邊的事...主子的想法....」
「那個先放一放吧,反正我看他那邊對接起來還是挺快的,到時候讓他們配合咱們就好了,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
李穆祠想了一下,和甘五說到。
「屬下遵命。」
李穆祠這邊算是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出去了。
但是等著李穆祠再一次躺下,腦子裡卻還都是那一個身影,煩擾的他似乎很難入睡一般。
讓人心煩的狠。
李穆祠又躺了一會,估計再躺一會天就該亮了。李穆祠也不再干躺著浪費時間。
他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慢悠悠的朝著蘇渺然在的那間屋子走去。
天色到底還是黑著的,值夜的侍女此時也迷迷糊糊的,看起來隨時都要睡著一般。
還是在裡面一些的甘肆發現了李穆祠的存在。
甘肆到底是暗衛出身,平日裡都會比較警醒,此時能發下李穆祠來了,也在李穆祠的意料之中。
「低聲些。」
李穆祠並不想弄出來太大的動靜,在李穆祠現在腦子裡的設想之中,他只是想在這裡看蘇渺然幾眼然後就去辦公而已。
他感覺他現在心好像一團亂麻一樣,剪不清理還亂。
甘肆看懂了李穆祠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些什麼,更沒有發出來什麼聲音引起裡面人的注意。
但是甘肆還是有些不明白,在銀府和銀瑤牽扯不清的是李穆祠,當時說著不好聽的話的也是李穆祠,怎麼現在半夜過來看蘇渺然的還是他呢?
甘肆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李穆祠對蘇渺然的感情了。
要是說之前她確確實實能感覺出來李穆祠對蘇渺然是有著感情的,甚至這份感情還算的上的比較深厚的,但是眼下這種情況.....
甘肆實在是有些體會不出來李穆祠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按道理說甘肆之前也是李穆祠的手下,但是她自從被李穆祠給了蘇渺然之後,才算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做人的真實感,才知道了原來自己還可以幹這麼多的事情。
看到了這些之後,她已經不再對李穆祠有著濾鏡了。
但是眼下,李穆祠想要去看蘇渺然一眼,自己也不能阻攔,如果蘇渺然知道了,肯定會和自己生一會的氣,但是.....
萬一他們兩個人最後還能和好如初呢?
李穆祠輕手輕腳的將蘇渺然的房門推開。
雖然李穆祠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動作輕的幾乎聽不到了,但是有些年頭的門還是會發出來一點聲音叫人難以忽視。
李穆祠急忙看了一眼蘇渺然,見到對方還在床上躺著,這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月色透過窗戶灑入房間,柔和的光線映照在蘇渺然的臉龐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面紗。李穆祠的心中一陣悸動,曾經的種種回憶如潮水般湧來。他輕輕走近,儘量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了她的安眠。
就在他靠近床邊時,蘇渺然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夢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安。李穆祠心中一緊,連忙停下動作,靜靜觀察著她的表情。此刻的她,恍若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安靜得讓人心疼。
李穆祠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怕讓床上的人驚醒,最終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散落在空氣中的氣音如同輕風拂過,但卻蘊含著無法言喻的情感。蘇渺然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感到到了李穆祠一般,卻依舊沒有醒來。李穆祠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心中的不安似乎稍稍減弱。
李穆祠只是在這裡看了一會,縱使他心裡有再多的情感,也沒有再顯露出來一絲一毫,他沒有對人用過什麼真感情。
在李穆祠前半生的生活中,有的只有勾心鬥角,還有各種利益和利用。
李穆祠第一次看見蘇渺然的時候,只是覺得她長得真的很標誌,是他喜歡的模樣,如果他在外界也算得上是一個「正常人。」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蘇渺然當自己的妻子。
但可惜了,沒有如果。
他也從蘇渺然的身上感覺出來過利用,她在拿自己當成一個跳板,用自己來達成她的目的。
蘇渺然用自己來懲治之前對他不好的嬸嬸,還有她的大表哥,但是她也沒有因為這兩個人,就忽視了一直對他不錯的二表哥。
恩怨這東西,她分的很開,雖然有些時候也是十分看中利益,但是蘇渺然在他的眼裡就如同清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