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祠將蘇渺然拉回驛站,讓她現在開始收拾行李。
蘇渺然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李穆祠現在要發這樣的瘋。
她本來想和李穆祠爭執幾句,但是卻被李穆祠一句話堵了回去。
「你不是想找你父母嗎?想就收拾東西和我回去。」
蘇渺然呆住了,他沒想到李穆祠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些事情。
「你.....」
蘇渺然看著驛站里都在不停收拾的人,想要說的話也都卡在了嘴邊不知道怎麼說。
李穆祠是上午給蘇渺然拉回來的,兩人是下午啟程回的京城,這個速度快的叫蘇渺然有些完全反應不過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是那輛馬車,但是此時蘇渺然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有人去打聽消息都已經打聽到我手底下了,這我不想知道也難。」
李穆祠沒有多說什麼,蘇渺然自己其實也知道,她最近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大,被李穆祠發現也是早晚的事。
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被發現的如此之快。
「銀瑤呢?不帶著他嗎?」
蘇渺然還是有些吃味,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這次比昨天已經要好了很多。
「她娘是之前花崗山那邊的村民,她爹是親眼看見那邊土匪的獵戶之一,她說可以把他爹的手記給我,前提是我把她女兒從這個府里撈出去。」
蘇渺然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你前面都只是和銀瑤的逢場作戲?」
蘇渺然還是有些不相信,又問了一遍。
「對,但是她爹太貪了,處理起來麻煩了一點,人我已經送去京城那邊的尼姑庵了,她娘也在那,沒意外的話,你不會再看見她了。」
李穆祠頗為耐心的又加了一句,似乎是怕蘇渺然多想一般。
甘六敲敲門,在得到李穆祠的准許後,低頭走了進來。
「大人,您要的東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蘇渺然還沒明白過來李穆祠又準備了什麼東西之後,就看見李穆祠將信紙展開,大致看了看,這才從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筆。
不知道在那寫了什麼,只是寫完之後就又折起來,用小錦囊給包了起來,又遞給蘇渺然。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退路。」
蘇渺然有些沒聽明白李穆祠在說些什麼,什麼退路什麼錦囊的,怎麼弄得她暈頭轉向的。
「這是什麼?什麼退路。」
「現在京城局勢不好,有些事你出面太危險了,就算是你不出面,也有可能會有麻煩找上你。」
「所以這是一份和離書,到時候甘肆她們三人還會跟在你身邊,你依然可以調動我手上的力量。」
「只不過,你之後就是要用這些東西去在外面罵我,罵我忘恩負義無恥小人,這樣他們才能相信我們是真的反目。」
蘇渺然聽到李穆祠的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叫反目,我們為什麼要反目?」
「因為現在京城局勢不好,如果放任這樣的話,我怕你會有什麼危險。」
李穆祠眼睛裡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柔情,就這樣看著蘇渺然。
蘇渺然卻一點都沒有領會到李穆祠說的這些的意義在哪裡。
「你是這個世上除了我父母對我最好的人了,只因為這些你就讓我離開你?開什麼玩笑?」
這話是蘇渺然笑著說出來的,她自己清楚,如果沒有李穆祠,自己不可能走的這麼遠。
甚至自己可能早就死早了蘇府那個吃人的地方。
李穆祠卻還是堅持要把手裡的錦囊給蘇渺然,他自己現在對京城的局勢也沒有底。
他們出來的時間不長只出來了大約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就這段時間來說,足夠京城發生他們控制不住的變故了。
甘五在這裡不知道是走還是留了,感覺現在的氣氛他要是留在這會越來越尷尬,但是出聲走人吧,還會感覺很突兀。
「你先下去吧。」
李穆祠顯然也是注意到了甘五,開口讓他先退下去。
甘五這才如釋重負般的從馬車裡退了出去。
「不管怎樣,你也拿著這個東西,我不想你最後連一點退路都沒有,如果是這樣,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瞑目。」
李穆祠話才說一半,就被蘇渺然用手捂住了嘴。
「別說了,不吉利,你怎麼會出事呢?」
兩人肌膚相貼,對方的體溫順著接觸的地方開始往對方身上靠攏,車內的溫度似乎是一瞬家就上去了一般。
最後,李穆祠還是強硬的將自己的錦囊塞給了蘇渺然。
也沒有管他願不願意,只是說不願意就一直到她願意為止。
中間下車休息的時候,蘇渺然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驛站休息。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走了多遠,只是一路上感覺異常的顛簸。
她摸著手裡被李穆祠硬塞給他的錦囊,似乎有些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干。
自己是有什麼不同的點讓他格外著迷嗎?
「夫人,吃口東西吧。」
春和拿著一碟子糕點又試探性的問了過來。
這盤依舊是早上那種類的糕點。
只不過這次蘇渺然看到他,心裡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她結果春和遞過來的糕點,咬了一口在嘴裡慢慢回味。
糯米的清香配合著一點點糖霜的味道,似乎讓人格外的著迷。
「挺好吃的,放下吧,我等下吃。」
聽到蘇渺然說的話的春和如同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高高興興的就跑回去朝著甘肆景明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去了。
估計無非就是兩人終於和好了。
只不過......算了,都不重要了。
回到車上,蘇渺然將李穆祠給自己的錦囊拆開,看了起來。
馬車裡還殘留著剛才的曖昧氣息,讓人感覺體內的躁動因子又被勾了起來。
吾妻蘇渺然,這話蘇渺然愛看,只不過不愛在這張紙上看到。
蘇渺然拿起剛才李穆祠寫字的筆,在上面勾勾畫畫了好幾筆,將墨跡晾乾之後,又將這張紙疊好塞進錦囊里,又塞進李穆祠的衣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