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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張嘴閉嘴命給我

2024-08-21 09:56:41 作者: 故箏
  第59章

  儲禮寒駐足, 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寧雁。🐳♔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這一眼不冷不熱,其實沒什麼情緒。

  但寧雁就是莫名地背脊一寒。

  等儲禮寒平靜地出聲說:「同一天生日是很巧,那高大少就好好陪她聊一聊吧。」

  高學輝懵了下, 抬起頭看著儲禮寒離去的身影:「我……」

  我聊什麼?

  我幹嘛和她聊?

  寧雁臉上的笑容有點不自然,她捏了下裙邊,總覺得儲禮寒這話意有所指。

  這邊高學輝聽了儲禮寒的話, 還真開了口, 問:「既然寧小姐也是今天的生日,怎麼不在自己家待著, 自個兒辦個生日宴呢?」

  寧雁:「……」

  寧母:「……」

  高母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但高學輝權當沒看見。

  寧母以為高家這是在指責他們有攀附的心思, 馬上開了口,辯解道:「最近她爸爸舊疾犯了,家裡再弄得那麼花里胡哨,這不是讓人看了難受嗎?今天來這兒, 分一塊蛋糕, 也就當一起過了。」

  高學輝說:「哦, 既然舊疾犯了,那就更應該在家裡照顧寧總嘛。寧總一人在家,那不是更難受?」

  寧母:「……」

  寧雁:「……」

  高學輝簡直像是一個標準的話題終結者。

  開口的時候,有一分寧寧身上的天真。偏偏他地位高啊。所以每次開口, 都是居高臨下而又真誠地把別人噎死。

  高母輕咳一聲:「說什麼呢?人家來給你祝生還不對?」

  高學輝:「我沒說錯啊。上次我爸就罵我,說他病了我都不知道服侍在床前, 白養了。」

  高母一下不說話了。

  寧母就更難堪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再往下接話。

  寧雁同樣坐立難安。

  她覺得儲大少多半是知道高學輝的性格,故意留高學輝在這兒掃她臉面的。

  為什麼?就因為她問了一句, 是去接郁小姐嗎?他看穿了她挑撥的目的?

  可那只是再常見不過的一句話……

  寧雁這樣的話術, 在過去無往而不利。

  寧雁煩躁地扭過頭, 掃見後面沒什麼存在感的寧寧,她也沒法從這個妹妹身上獲得點優越感的撫慰了。

  樓下。

  郁想進門後,沒有看見別的人,倒是先看見了何雲卓父子。

  他們迎面撞上,然後何坤民生生拐了個彎兒,裝作沒看見郁想,高喊著:「林總!」然後朝旁邊一個地中海老頭兒熱情地迎了過去。

  何雲卓停住了腳步,他看著郁想,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點驚艷之色,語氣複雜地說:「好久不見。」

  郁想沒有看他。

  她看了看何坤民的方向……嗯?當初儲禮寒恐嚇的手段那麼有用嗎?以至於何坤民見了她,都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何雲卓轉頭,順著郁想的視線看了看。


  何雲卓也有點驚奇。

  他父親竟然走了?連多看郁想一眼也沒有。

  本來應該寒暄幾句的話,到嘴邊突然變成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讓我父親怕你。」

  「哦這個啊……」那當然是狐假虎威,借了儲大少的勢啊。但郁想沒有這樣說,她順嘴編道:「揍他一頓。」

  何雲卓:?

  郁想歪頭:「他挨揍,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何雲卓言語艱澀:「……不會。」他只是沒想到,她對付他父親的辦法,竟然就這麼簡單粗暴?

  「怎麼揍?」何雲卓問。像是認真地在發問。

  郁想:?

  好傢夥,這還用教嗎?

  她一回憶,尋思上次儲禮寒好像手都沒動,何坤民就自己先嚇跪了。

  郁想:「拳頭啊。當然,拳頭打人自己比較痛。你也可以選擇輔助工具,比如磚頭,椅子,酒瓶……」

  系統都聽傻了。

  系統:【你幹嘛呢?再這樣教男配,系統能判定你違反道德法律標準……】

  郁想疑惑反問:原著角色幹壞事,就不違反道德法律標準嗎?

  她嬌聲說:你們系統好雙標哦。

  ……有、有點道理。🐼♡ ❻9şĤǗX.ⓒόⓂ 🍮♪

  系統不說話了。

  它有個同事接管的原著世界裡,還有霸道總裁對女主挖心挖腎,後面再追妻火葬場。那確實也沒見坐大牢。

  「郁小姐。」這時候有個侍應生走到了郁想的身邊,「您要到樓上包廂喝茶,聊會兒天嗎?」

  這話說得就很有意思了。

  只說喝茶聊天,沒說和誰啊。

  郁想轉眸掃了一圈兒,沒掃見什麼可疑的人。然後她抬起頭,就看見了宴會廳二樓的欄杆前,站著一個儲禮寒。

  侍應生看了看何雲卓,似乎是怕郁想不跟他走,這才趕緊又添了一句:「高大少他們也在樓上。」

  何雲卓和他們就不是一個圈子的。

  他現在很清楚,他在郁想這裡,也沒什麼特別的。送個禮吧,也沒有多拿得出手。追求郁想的行列,已經卷到一個可怕的地步了……

  所以何雲卓沒有再不識相地,出聲挽留郁想。

  只是等郁想轉身的時候,何雲卓些微有點不甘心地開口說:「上次那個冉彰的叔叔在網絡上掀起輿論的時候,我在網上刪掉了一些東西。」

  郁想:「什麼東西?罵我的嗎?」

  何雲卓:「嗯,還有那個坐標。」

  罵她的,郁想是一向無所謂的。

  不過坐標確實很重要。

  「那就謝謝何少了。」郁想說完,才沖他擺了擺手,然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郁想原來是會真心實意地感謝別人的。

  滿嘴謊話里,終於有這麼一句真話。

  大概是因為太少從郁想嘴裡聽見好話了,乍這麼一聽見,何雲卓站在那裡還回味了會兒。


  等郁想都走遠了,何雲卓才拿出了手機。

  手機簡訊里,還有寧雁發來的消息。

  【我母親希望我和高大少聯姻,我怎麼做得到?高大少和我根本不合適。但是母親的意思又不能輕易違背。我只能坐在這裡,勉強應付這樣的場合。好累……】

  消息都是五分鐘前發來的了。

  何雲卓回了消息:【你下來?我陪你一會兒?】

  寧雁:【不用,你和我說會兒話,我心裡就好受多了。】

  寧雁:【對了,上次找你你怎麼不在?這兩天有空嗎?】

  何雲卓想,他在寧雁那裡,大概也就只是個不合適的人。

  一個不合適,還要強忍著,像是面對高學輝一樣,勉強自己來面對他。

  有什麼意思呢?

  何雲卓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何雲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頻繁回我的消息,不太禮貌吧?】

  寧雁:【……】

  然後她又飛快地撤回了這條消息。

  寧雁其實很少和人抱怨,她在人前一向都是,好像什麼都會的完美女神。但如果有誰對她糾纏不休,她才會在短消息里苦惱地說起這些事。

  何雲卓過去覺得那是一種堅強的表現。

  現在何雲卓知道,那更像是一種……看碟下菜。對什麼人,說什麼樣的話,寧雁一向很擅長。

  何雲卓現在的大腦無比的清醒,他甚至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那頭的寧雁收起手機。

  今天一個個的,都吃槍-藥了嗎?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低低喊了一聲:「臧總來了?」

  如果說儲禮寒是個很少露面的人,那他的母親就更少在大眾面前露面了。

  什麼上流酒會,都很難看見她的身影。

  寧雁抬頭望去,心底一邊壓不住畏懼,一邊又有點幸災樂禍。這大概是今天唯一能令她開心的東西了。

  這時候郁想轉過了樓梯的拐角。

  儲禮寒還立在那裡,極有耐心地等待著。

  就在她快要走近的時候,儲禮寒突然動了。

  他拾級而下,走到了她的面前,定定地看了她兩眼。

  今天的郁想,用明媚奪目、光彩過人來形容,恰如其分。

  鑽石切割面反射出的光芒,都無法和她相比。

  再美麗的艷色,都只是陪襯。

  而寬大的裙擺,更襯得她的腰纖細,身形婀娜,近乎完美。

  寶石項鍊躺在她胸口白皙的皮膚上,一時分不清哪裡更精緻晃眼。

  「大少是在等我嗎?」郁想突然出聲問。

  儲禮寒低低應了聲:「嗯。」他無比自然地伸出手,接過了郁想的手袋,再看向後面的余桐:「你在

  余桐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先看了看郁想的表情。

  郁想頭也不回地說:「余姐,你先去吧。」

  余桐點點頭,往


  儲禮寒並沒有因為余桐的態度而心生不滿。相反。余桐雖然是他支給郁想的,比起一味只聽他的命令,余桐更先尊重郁想的意思,那才真正令他放心。

  儲禮寒又下了一步台階,然後和郁想並肩往上走,一邊仿佛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在和何雲卓說什麼?」

  郁想:「說怎麼揍何坤民。」

  儲禮寒:「……?」

  儲禮寒的腳步頓了下,轉聲道:「高學輝的母親來參加了他的生日宴。」

  郁想:「嗯?」所以呢?

  「我母親和高學輝的母親是朋友。」

  「噢……」郁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所以您的母親也會出現在這裡?」

  儲禮寒:「她會見到你。」

  郁想:「然後反手給我一個五千萬?」

  如果是這樣,那她都會覺得,她進入的這個世界,其實名字叫「超級加倍」。

  儲禮寒盯著她,眼底湧現了一點輕鬆的笑意。

  「不會。我母親沒有這樣的習慣。」

  郁想:「那怪可惜的。」

  儲禮寒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會兒郁想很放鬆,並沒有感覺到緊張。

  害怕就更沒有了。

  但儲禮寒還是低聲道:「很多人都比較害怕她,如果你不想見到她……」

  「大少你在這兒啊?哦,還有郁小姐。」高學輝突然探出了頭,他頓了頓,說:「臧總來了,正和我媽說話,那氣壓真的有點受不了,我就出來了。……哦,臧總就是儲大少的母親。郁小姐之前可能沒聽過。」

  連高學輝都害怕嗎?

  郁想歪了歪頭。

  一時間沒人接高學輝的話,弄得高學輝有點緊張,他忍不住又開口接著說:「要不我想個藉口,把我媽您媽留這兒,咱們幾個乾脆到外頭去玩得了?」

  郁想是他一張請柬請來的,要是真撞上臧總出了事,他難辭其咎啊!

  「儲大少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如現在和我說一說?」郁想截斷了高學輝的聲音。

  「哎,行。我跟你說就行了,儲大少他自己都不太了解。」高學輝本能地伸出手,想拽一下郁想的胳膊,把人拽他那邊去。

  但他手才伸出去呢,就在儲禮寒的注視下縮回去了。

  郁想:?

  高學輝回頭看了一眼儲禮寒,小聲問:「我能說嗎?」

  儲禮寒頷首。

  高學輝:「好。……臧總羞辱人的方式,比較高級。和儲董不是一回事。」

  郁想輕嘆:「算了別說了,直接進去喝茶吧。」

  高學輝:?

  郁想:「反正總會見面的。」

  高學輝:「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

  高學輝話沒說完,郁想就乾脆地走在了前面。儲禮寒拿著她的手袋,穩步跟在了後面。

  高學輝定睛一看。

  好傢夥,過去眾星拱月的儲大少,這會兒也能走別人後頭了。太新鮮了!


  高學輝連忙也跟了上去,問:「真不聽了?」就直接莽上去?

  郁想:「站久了,腳酸。要不你來穿我這高跟鞋?」

  高學輝:???

  就因為腳酸,你就寧願直接去見臧總?!

  儲禮寒聞聲,垂眸掃過了郁想的腳面。

  他親手給她戴的金鍊子,還掛在她的腳腕上。

  說話間,他們就走回到了包廂門口。

  高學輝忙側過身子,先推開了門。門內的寧母抬臉先看見了高學輝的衣服,忙笑著說:「高大少回來了啊。」

  高學輝沒接聲。

  不是腳酸嗎?

  高學輝尋思了一下,說:「小金,再搬組沙發。」

  寧母:?

  剛才她們過來也就搬個椅子,這怎麼還要多搬一組沙發?

  不過這聲一出,大家都本能地抬頭看了過來。

  然後他們就看見高學輝側著身子,讓一個人更先進了門。

  煙粉色長裙曳地,長款的鑽石耳環隨著她的步子而輕輕搖動,親吻著她的面頰。

  白色的人造皮草披肩,隨意地輕輕地搭在她的肩頭,另一側則滑落到臂彎處,露出一段白皙的皮膚。

  好一朵端凝明艷富貴花。

  所有人的視線都是一滯。

  連那天在山莊裡對郁想多有挑剔的鄒澎,都不得不承認,盛裝的郁想,確實是人間難得的絕色了。

  寧母的臉色當場就變得難看了。

  畢竟寧雁再漂亮,也是空谷幽蘭那一掛的,和郁想的明媚逼人撞到一塊兒,就只有被壓下去的份兒。

  「這位是……?」高母最先出聲,「是個新鮮面孔啊。學輝,你朋友嗎?」

  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並不是天天都有功夫圍著娛樂八卦新聞打轉的。

  所以高母也沒認出來郁想是誰。

  郁想進了門,還是先禮貌地沖長輩頷了頷首。

  「哎,不是我朋友……」高學輝說完覺得不對,要不乾脆說是他朋友算了?

  這時候,儲禮寒才從郁想的身後走了進來,他的身形高大,哪怕身穿菸灰色西服,顏色低調,也依舊掩不住他身上的光彩。

  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母親。」

  大家懵了下,然後反應過來……儲大少是走在了她的身後?

  儲大少居然走她後面?

  剛才高學輝也是在給她開門吧?

  「我叫郁想。」不等儲禮寒出聲,郁想就更先開了口。

  寧母倒是聽過這個名字,一下就又變了臉色:「哦,那個……郁小姐啊?」

  「小金,沙發還沒搬過來嗎?……算了。」高學輝踹了下鄒澎坐的那組,「你先讓讓。」這兒挨著最外面,郁想坐這裡,安全。

  鄒澎滿腹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怎麼我……」怎麼我給她讓?

  鄒澎話沒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儲禮寒,然後忍辱吞聲地起了身。


  高學輝彎腰摸了一下沙發皮面,抬起頭罵:「鄒澎你屁股是烙鐵做的嗎?就一會兒工夫,你坐這麼燙?」

  鄒澎:???

  他滿腹髒話快要溢出了。

  高母看得驚奇,忍不住來來回回地從郁想身上掃,似乎是想從她身上分辨出和高學輝的關係。

  寧母的臉色就更複雜了。

  這個郁小姐她是知道的,倒也不至於這樣……對她殷勤吧?

  寧母剛想到這兒。

  儲禮寒單手解開紐扣,脫下了外套,然後扔在了沙發皮面上。

  他說:「坐。」

  郁想看了他們倆一眼。

  儲禮寒淡淡出聲:「我的西裝外套不就是讓你拿去捂腿的嗎?坐。」

  眾人:!!!

  高學輝都心說臥槽。

  這段兒我可沒聽過啊!這麼牛逼的嗎?

  這頭郁想按了按寬大的裙擺,壓著儲禮寒的西服外套坐了下去。

  高學輝好奇死了,又不敢當著臧總的面問。

  他彎腰倒了杯熱茶,隨手遞給郁想,說:「哎今天我是東道主,客氣還是得做到的。」

  只是郁想沒去接,儲禮寒就先說了:「倒熱水,不要茶。」「或者別的?」儲禮寒這話是對郁想說的。

  郁想:「果汁?」

  高學輝覺得有點怪,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

  他先應聲說:「有,果汁有。石榴汁、橙汁、葡萄汁?」

  最後郁想選了石榴汁。

  高學輝也就真叫人榨汁去了。

  這麼一出把寧母都生生看恍惚了。

  這郁小姐的派頭就這麼大?

  等把郁想安頓好了,高學輝才轉過身,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轉身喊:「臧姨。」

  郁想靠著沙發扶手,這才抬頭朝那位臧總看了過去。

  她穿著雪青色的套裙,身上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戴著一對藍寶石耳釘。氣質高貴,長相是很標誌的那種華國美人。第一眼望過去的時候,幾乎會忽略掉她的年紀。

  感覺霜雪落在她的眉眼間,凍住了時光。

  ……這可怕嗎?

  郁想和系統說:我喜歡大美人。

  系統:?

  系統:【你正經點!】

  臧總也在看她,似乎是對她的身份有點疑惑。

  不過很快,臧總就挪開了目光,看向高學輝,問:「你最近在輝光工作?工作得怎麼樣?」

  高學輝一下壓力特別大。

  郁想輕輕地眨了下眼,嗯?問高學輝,不問儲大少嗎?

  她眸光一轉,也差不多感覺到了儲禮寒和他母親之間的關係疏淡。

  「哈,哈,就,還行……」高學輝僵硬地出聲。

  不自在的又豈止是高學輝呢?

  還有寧雁。

  尤其當小金送著石榴汁上來的時候,寧雁的那種憋悶、難受一時間達到了頂峰。


  怎麼辦?

  寧雁轉頭去看寧寧,寧寧一言不發,還呆呆地盯著郁想,像是看入神了一樣。

  沒用的東西。寧雁暗罵,知道是不能指望從寧寧身上來紓解她胸中的難受了。

  這頭高學輝為了躲避臧總的問題,轉頭殷勤地問郁想:「怎麼樣?好喝嗎?不好喝再換一個。」

  高學輝覺得心裡苦。

  郁小姐都老神在在,他怎麼反倒這麼慘?

  寧雁突然壓低了聲音,對寧母說:「媽,高大少是喜歡郁小姐的。」

  寧母:?

  啥?我都沒問你啊?

  高學輝也一下懵住了。

  啥?

  你說什麼?我怎麼敢?這當著儲大少的面呢?你是要我死嗎?

  「別胡說啊,我,我和郁小姐沒關係。」高學輝飛快地撇清道,嚇得人都磕巴了。

  「啊?是嗎?對不起,那可能是我被那些八卦新聞誤導了。」寧雁皺起眉,臉上真切地流露出了歉意,「上次輝光的活動上,還有記者拍了你們交談的照片。我就以為……抱歉……」

  寧寧這下急了,出聲說:「姐姐,不要亂說……」

  寧雁差點笑出聲。

  她就知道以寧寧的性格,肯定會出聲為郁想說話。但就寧寧那個解釋的功力,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只會把事情越抹越黑。

  高學輝:「你別放屁了。我當時和郁小姐聊天,那是因為儲大少……」

  草。

  高學輝說到這裡,不敢說了。

  「郁小姐是我……」喜歡的人。

  儲禮寒的聲音淡淡插了進來,但只說到一半,就被郁想打斷了。

  郁想抿了一口石榴汁,汁液殘留,將她的唇瓣染得更加的鮮艷飽滿。

  她笑著說:「喜歡我的人那麼多,這裡面有高大少嗎?」

  寧雁拐彎抹角的多累。

  她來助寧雁一臂之力。

  「像是何雲卓啊,凌琛遠啊……」郁想親自來幫她數。

  臧總聽見「凌琛遠」三個字的時候,轉頭看了過來。

  「不過我聽說,何雲卓之前喜歡過寧小姐?」郁想突然轉聲道。

  寧雁當然不想承認。

  一旦承認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何雲卓現在不喜歡她,去喜歡郁想了。

  可現在已經不是寧雁承不承認的問題了。

  郁想嘖了一聲:「心裡裝過別的女人,我不喜歡,不夠乾淨。」

  臧總聽到這句話,看著她的目光又有了點變化。

  寧雁:「……」

  你以為你多乾淨???

  郁想:「至於凌琛遠,聽說寧小姐很喜歡?」

  寧雁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當著臧總的面,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喜歡凌琛遠。

  可是不等寧雁開口。

  郁想:「你喜歡的,我就更瞧不上了。」

  寧雁幾乎要被她氣瘋,但還努力繃住了端莊的姿態:「郁小姐以為自己在挑東西嗎?不知道郁小姐喜歡什麼樣的?什麼樣的才能入得了郁小姐的眼?」

  寧雁心下冷笑,我就看看你在儲大少的面前,敢怎麼說?

  你要當海王,可別一不小心炸了自己的魚塘。

  這頭郁想不緊不慢,開始了她的瞎扯:「那當然是要把我當做他的眼珠子,如珠似玉懂嗎?捧在手裡怕化了懂嗎?我說東他不敢往西。牛逼哄哄,還張嘴閉嘴要把命給我那種懂嗎?」

  富婆高母和富婆臧總,默默地從心底表示了贊同。

  這個女孩子才二十來歲,卻已經擁有了四十來歲的閱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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