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久和李舉人的夫人私通……」歸不歸臉上沒有一點吃驚的表情,嘿嘿一笑之後,他看了還倒在地上乾嘔的穆修士一眼,隨後繼續說道:「老穆你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想不到還有這份心思。🐚👻 😂👑這就難怪你那麼拼命想要把李賀賢送進邵家做女婿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歸不歸頓了一下。衝著大門方向看了一眼,確定了吳勉沒有回來之後,這才再次說道:「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你也是知道邵家女人都是寡婦命。就這樣你也捨得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進去?」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示意管家到了一碗清茶給穆久喝下。穆修士喝下之後乾嘔的感覺這才強了一點,他知道吳勉、歸不歸的手段,此時已經沒有了爭辯的意圖。嘆了口氣之後,跪在了歸不歸的面前,說道:「這都是我貪心……與賀賢和他娘沒有關係,我想著你們看在邵家女婿的份上,他對術法一道又極有天賦,會點撥他一二的。會許他還有福氣能得到長生不老的身體……」
「這你就想錯了……」穆久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勉那獨有帶著刻薄語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白髮男人憑空出現在了穆修士的身邊,他看也不看一旁的火山,只是對著穆久繼續說道:「你是我的話,會讓邵家的女婿長生不老嗎?賈士芳尚且沒有這個福分,更加別說你的兒子了……」
穆久見到了吳勉到了之後,他哭笑了一聲,對著白髮男人行禮,說道:「現在看起來是我想多了,邵家陰盛陽衰,我是您老人家的話,也不會讓女婿當中有人長生不老的……女婿的野心太大,不是什麼好事情。§.•´¨'°÷•..×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你與別人私通有染,與我無關。不過敢這樣設計我,還傷了我的管家。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了……」吳勉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這才看了在一邊拱手侍立的火山一眼,隨後繼續說道:「如果誰都敢來打邵家主意,還能全身而退的話,那邵家的女人怎麼辦?你明白嗎?」
「明白……」穆久對著吳勉挪了半步,隨後眼睛一紅,哽咽著繼續說道:「穆久願以死謝罪,看在我自己了斷的份上。請您老人家放過賀賢孤兒寡母……」最後半句話含含糊糊的說出來,他蒙地原地跳了起來,在半空當中大頭朝下栽了下來。隨著一聲好像西瓜炸裂的悶響,在眾人面看,穆久的腦袋被自己砸得稀爛。
「還算有點氣節……」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之後,吳勉將腦袋轉到了一邊。服侍吳勉、歸不歸的管家嚇得動彈不得,還是差不多痊癒的焦大郎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大衣蓋在了死屍身上。隨後吩咐人將穆久的死屍抬走……
就在穆久的屍體被抬走之時,眾人突然聽到府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隨後看到城東的方向已經冒出來一片濃煙和火光,就在眾人、妖疑惑城東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吳勉、歸不歸已經沉著臉將目光轉移到了火山的身上。
「火山再替吳勉先生您解決收尾……」說到這裡的時候,火山微微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所有的事情皆是因為李賀賢而起,現在穆久雖然伏誅。不過事情的源頭還沒有結束,李家和邵家有了婚約,李賀賢尚在人世的話,在情在理邵家小姐都要下嫁與他。火山自作主張,替吳勉先生除了這個禍端……」
火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穆久一死,沒有人再能證明他和李賀賢的關係。李家和邵家已經又了婚約,等過完了國喪和守孝之後,邵家小姐還是要嫁給他為妻的。火山這樣做,一來沒有髒了吳勉、歸不歸的手,保全了他們的名聲,二來消除了這個隱患。髒活火山的弟子做了,好處卻便宜了吳勉和歸不歸。
而且火山當著其他修士的面說出來,也有讓他們傳出去的意思。如果時間倒退六十三年,打死火山大方師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吳勉深吸了口氣之後,用他特有的方式笑了一下。隨後對著火山說道:「當年你殺莫其謝的時候,給他按了亂殺無辜的罪名。那今天火山你這又算什麼?不擔心日後有人按著這個罪名來殺你嗎?」
「這是火山自己的事情,與吳勉先生無關……」火山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而且李家中人也不算什麼無辜之人,白如龍,你來向吳勉先生解釋,李茂一家都做了什麼事情,才引來今天被大火燒死之苦。」
廣仁說完之後,白如龍從修士人群當中站了出來。他躬身施禮之後,對著吳勉、歸不歸說道:「兩位老人家,李茂身為乾隆五十五年的舉人。乾隆五十七年偽造買賣文書,強奪了同宗李和勝二十傾良田。然後買通了南京知府,逼迫李和勝與妻上吊自盡。
嘉慶二年,李賀賢私通同窗趙元龍之妻賀氏。被趙元龍發現之後爭執,後反殺趙元龍……還是穆久替他收尾,殺人滅口燒死了賀氏。李家下人人人皆是李家父子的幫凶,這一把火燒死他們,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原來白如龍你是火山大方師的人……」沒等百修士說完,歸不歸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後,老傢伙繼續說道:「老人家我真是不中用了,挑選幾個修士來替我們看著邵家。結果都是一些吃裡扒外的人,不過你要是想用李茂這一家賣我們的好,那就是錯的太離譜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歸不歸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隨後陰冷著臉色繼續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通知我們李家做的這些惡事?眼睜睜看著邵家小姐往火坑裡跳嗎?還有穆久的事情。他和李家老婆私通生子的事情,你一樣早就知道,可以向火山大方師稟告。卻對老人家我守口如瓶!白如龍,你按的什麼心。說你是穆久的同黨,想要火中取栗也不為過吧……」
老傢伙每說一句,便向著白如龍的位置邁出一步。說到最後的時候,老傢伙幾乎貼到了白如龍的臉上。歸不歸正經起來的氣場不亞於吳勉,壓制的白如龍臉色慘白,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從額頭上滑落下來。他的嘴巴不停的抖動,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火山見到之後,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後走到了歸不歸的面前,用身體擋住了白如龍。說道:」歸師叔您誤會了,白如龍原本就是方士。雍正十年他帶藝投在了我的門下,看如龍辦事機靈,加上火山也是擔心邵家小姐的安全,才讓他前來護衛。正好歸師叔您廣招人才,機緣巧合之下他才到了您這裡。從根上說,白如龍是方士,不過是在尊我的師命而已。」
說到這裡。火山緩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火山也不過是想彌補之前對邵家婦人們的不敬,也是想藉機改善和您幾位的關係。等到您和吳勉先生消了氣之後,看看什麼時候將廣仁大方師迎回來……」
看到這時候的火山終於點到了正題,吳勉突然用他自己獨有的笑容笑了一下。隨後看著這位紅髮大方師說道:「廣仁學了一輩子徐福都沒有學成,你現在學廣仁卻學到了幾分真髓……不過是誰那麼天真,告訴你廣仁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