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又坐了下來,「還有呢?二王子那邊有什麼動向?」
「二王子沒有回九星部落,他最近就住在正陽院的附近,還跟四王子見過一次,四王子回來的時侯好像抱著兩個盒子。」
元莫寒皺起了眉頭,「可有看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
石硯臉色為難,「他們很謹慎,小的們也無法走的太近,看樣子四王子像是抱著寶貝一樣。」
元莫寒又問了一句,「還有呢。」
石硯又想了想,「對了,後來四王子又去見了一次二王子,具體談了什麼也不知道,但他離開之後,二王子好像是派人出了遠門,我們當時跟了出去,但還沒有到出口就被甩丟了。」
元莫寒將這些串了起來,感覺二王子似乎是在憋一個大招,這會不會是跟他的身世有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沒有回九星,就說明他還沒有死心,他還想參於奪嫡之爭。
「他會不會是派人去了西利波族?他想跟西利波族聯手?」
石硯先是一驚,然後搖頭一幅不可能的樣子,「元公子,西利波族早就改朝換代了,他的母族早就沒落了,他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他借不到力的。」
元莫寒搖頭,「那倒不一定,西利波族的情況我們又不了解,萬事皆有可能。」他說了這句話之後思緒就飄遠了。
石硯等著他下一步的指示,但元莫寒一直沒說話,石硯心晨還惦記著明天生辰禮物的事情,再不確定下來就晚了。
「元公子,禮物的事情你要不要過目,我好照著這個去準備。」
他將那個單子遞了上去,但元莫寒根本沒接,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看著準備就成,我就不看了。」
石硯伸在半空中的手有點尷尬,只好又縮了回來,「那個元公子,這不太好吧,你好歹看一眼。」
元莫寒有點不耐煩,「我不想再重複一遍,照我說的去做。」
石硯只好拿著那個單子離開了。
轉眼間就到了瑞珏生辰這天,大清早天剛蒙蒙亮,鳳傾華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她眼開眼睛發現戰北霄已經沒有了人影,想必是他又出去晨練了,她也很快起床來到了外面。
她遠遠的就看到了元莫寒院子門口已經車水馬龍,看起來熱鬧非凡。
看起來像是接元莫寒去正陽院的,鳳傾華不禁有點失笑,看樣子經歷了上次的事件之後,瑞墨成了驚弓之鳥。
她正看熱鬧呢,看見元莫寒從院子裡出來,全身上下全都是嶄新挺刮的,整個人像是不會走路一樣,他神情帶著不耐煩,一臉的不情願被簇擁著上馬車。
他卻四處張望,一眼看到了鳳傾華,他掙開他們走向了鳳傾華,「你還在這裡看笑話,我需要你做為貼身侍衛馬上跟我一起出發。」
鳳傾華臉上還帶著笑容,「你這前呼後擁的,哪裡還用得到我護送,安心去吧,我跟北霄馬上就到。」
元莫寒肚子裡有千言萬語想跟她說,可是這種時侯這麼多人在場,他什麼都說不出來,石硯在後面又追了過來,「元公子,聖上還等著你呢。」
元莫寒狠狠瞪了一眼石硯,轉身大踏步走開,徑直上了馬車。
鳳傾華看著馬車離開,她轉身想去找戰北霄一起過去,她剛回過頭來就發現戰北霄已經站在了她身邊。
「聖上如此著急地將元莫寒接走,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們的。」
他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鳳傾華卻不以為然,「不就是怕他又玩什麼花樣,上次他鬧的那一出,瑞墨被嚇到了唄。」
戰北霄覺得並非如此簡單,「等我換件衣服,我們馬上過去。」
正陽院中早就張燈結彩忙成一團,不過此次元莫寒來的最早,還沒有人到場,他被直接帶到了瑞珏的房中。
瑞珏今天的精神好了一點,他早早地坐在了他的軟榻之上,旁邊放著一個長條茶几,上面放著幾樣點心還有時令鮮果及茶水。
元莫寒一進來他就眼睛一亮,「莫寒,好幾日沒有見你,身體可還好?上次劫持你的那個賊人,後來竟在在牢中投水自盡,唉到底也沒有找到他背後之人。」
瑞珏指了一下旁邊的小方矮榻,「你快坐下,是不是還沒有用早膳,看這裡有沒有你喜歡吃的,先撿幾樣墊墊。」
元莫寒左右看看沒有發現瑞墨,他皺起了眉頭,「聖上,瑞長老這麼大清早就將我請過來,他卻連個人影也沒見,我要找他問個明白。」
瑞珏發現元莫寒發脾氣的樣子也挺可愛的,他呵呵一笑,「莫寒,是孤讓人早一點請你過來的,不關瑞墨的事情。」
元莫寒轉過身望著別處,不想跟他說話。
瑞珏通過這些天的接觸發現元莫寒就是一個面冷心軟的人,還特別的愛面子傲嬌,跟其他那些兒子們一點也不一樣。
他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莫寒,我知道你還恨著我,但我已經到了天命之年,可能活不過這個年尾,你有什麼氣等我一死也就一了百了了。」
元莫寒聽他這樣一說有點吃驚,他轉回身看著他,上下打量著他的氣色,「聖上,你此話怎講?」
他皺著眉頭上前來給瑞珏把脈,發現他的脈相果然跟之前不同,時強時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一樣。
「聖上,最近你都用什麼藥?還有飲食如何?」
瑞珏臉上浮現出笑容,「莫寒,果然你比那些大夫都強,他們只會說是風寒所致,開一大堆的補藥,卻一點用也沒有,反而症狀越來越嚴重。」
元莫寒又望聞問切了一番,眉頭擰成了疙瘩,「聖上,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但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還有人如此大膽,上次的慢性毒被我發現,他們怎麼會又冒險下毒?」
瑞珏心中格登一聲,他也有過這個想法,但他一直都不相信,而且他每次進食都會小心翼翼地讓內侍嘗過了,他才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