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霓裳一心想著元莫寒的安危,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別人槍口下的小羊羔。
那兩個侍衛等到煙霧散去,飛快地追了出來,「這裡面果然有人,量她也跑不遠。」
兩人出了洞口仔細辯別了一下方向,其中一個發現了一排腳印向東面去了,他馬上用手一指,「那邊,快。」
半刻鐘之後雪霓裳就被追上了,她邊跑邊向後看,發現他們如鬼魅一般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她喘著氣抱著一棵樹再也跑不動了。
她上氣不接下氣看著他們說不出話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咬著牙道「遇上我們算你倒霉,但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若是你死後變成了厲鬼,找人報仇也不要找我們。」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出刀,就見寒光一閃,刀刃已經到了雪霓裳的胸前,雪霓裳驚得魂飛魄散,她直到現在還有回過神來,原來他們是來殺自己的?並不是衝著元莫寒?
為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她向後一傾身剛好身邊有一棵古樹,她刷一下躲到了樹後,同時手指一動按動袖箭開關,幾去袖箭飛了出去。 .🅆.
兩個侍衛手腕翻轉,手中刀轉的像一把扇子,只聽見叮叮噹噹幾聲響,袖箭全都被擊落在地。
雪霓裳轉身就跑,只是剛跑了沒兩步就被再次追上,她感覺到後背勁風襲來,一甩鞭子接了兩招之後就感覺力不從心,再次後退,被他兩人逼的退無可退。
她虛晃了一招跳出了圈外,將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一呼嘯,就聽見這聲音如一支利箭一般飛上了雲霄。
「你們等一下,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三王子他為什麼要殺我?」
那兩個正準備動手,一聽這個頓了一下,「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你也跑不掉了,必死無疑,本來你是可以活命的,但你的太好奇了,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就必須死。」
雪霓裳腦子裡驀然閃過那一幕,原來如此,「可是你們若是殺了我,就不怕我父親報仇,我們神女部落若是一旦發兵,整個血蚶國都會血雨腥風。」
其中一人臉色陰沉,「別做夢了,沒人會知道是誰殺了你,就算是他們查到這裡,也只會發現暗夜留下的痕跡。」
「還有,我們又不傻,殺人之後連屍體也不會留下,自然是餵蠱蟲了,他們上哪查去。」
雪霓裳差點昏過去,「好卑鄙陰險的三王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嗖嗖嗖又連發了好幾支袖箭,奪路而逃。
只可惜這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再次追了上去,兩人相互一看對方點頭,同時用出必殺技。
就見一片刀影凌亂根本分不清是什麼招數,也不知道有多少刀,就是一股凌利的刀鋒電光火石地到了她面前,而且前後左右將她圍在中間。
她躲也不知道往哪躲,心中感嘆恐懼,最後一刻腦子裡還閃過元莫寒的臉,「我們只有下輩子再見了。」她好不甘心。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得一聲厲
喝「住手。」與此同時就聽見了叮噹一片的兵器相交的聲音,他們就戰在一處。
雪霓裳感覺聲音離自己遠去,她的魂魄重新回到自己身上,顫抖之中她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黑衣長劍一雙漆黑陰鬱的眼眸,元莫寒正與那兩人交手,她心中狂跳喜出望外,「元公子你小心。」
鳳傾華站在旁邊觀戰,她是故意不出手的,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自然要留給元莫寒去做。
元莫寒勉強與這兩人打個平手,但時間一長就有點支持不住,「傾華,你別光看來幫忙啊。」
「我來幫你。」雪霓裳一甩鞭子就加入戰團。
他們兩人一見大勢不好,若是鳳傾華再加入,他們兩人萬難再有得手的機會,兩人對視一下決定走為上策。
他們虛晃一招轉身就想逃,鳳傾華抽出白綾飛身擋在他們前面,「想跑沒那麼容易,儘量抓活的。」
兩人一聽就知道機會來了,殺不了雪霓裳是真的,但保命還是可以的。
就聽見一片丁當之聲,他們兩人一陣瘋狂進攻之後,突然一陣白煙瀰漫,等煙霧散過哪裡還有兩人的蹤影。
元莫寒發現地上有腳印向東去了,「我們追。」
突然雪霓裳「哎呀」一聲跌倒在地。
鳳傾華攔住了他,「沒用的,別追了,還是先看看雪姑娘的傷。」
元莫寒一臉冷漠地站住了,目光一直看著前面,「也不知道殺我的時侯那種狠辣野蠻的勁頭去了哪裡?」
鳳傾華查看了一下雪霓裳的傷,不知道什麼時侯她中了對方的一種暗器,整個胳膊之上呈現了青黑之色。
「元公子,她好像中毒了?你快過來看看。」
雪霓裳也花容失色,「可惡,什麼時侯中的毒我竟然不知道。」
元莫寒心中一動,但他還是不想過去,他不想跟雪霓裳有過多的接觸,但剛才那麼緊急的時刻,他是發自本能的救人。
他轉身走遠了一點,「你經常隨身帶著解藥,什麼毒沒見過。」
「這種毒我沒見過,元公子過來救命啊。」鳳傾華大喊,並伴隨著雪霓裳的絕望聲音,「我會不會死,我還不想死啊。」
元莫寒沒辦法皺著眉頭走過來,他勉為其難地蹲下身子,敷衍地看了一下中毒的地方,「應該無礙,先給她吃一顆百花丸,我回去給她配解藥。」
雪霓裳鬆了一口氣,一伸手就拉住了元莫寒的袖子,「元公子,你不騙我,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但我對你絕對是真心,還有今天的事情是三王子安排設計好的,他就是要殺我滅口。」
這些事情元莫寒早就知道了,他表情平靜實則有一些嫌棄地將自己的胳膊抽回來,「我都知道了,你還是先養傷為好。」
「還有,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若是你跟著神女部落一起回去,哪會有這種危險。」
雪霓裳抱著手臂跟在他後面,「有一日防賊的,哪有終生防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