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莊老爺子想到一件事,「差點忘了,霍家那個年輕的家主有事找杳杳,不知道是什麼事,現在應該快到蘇家了。」
「找我?該不會是知睿小葛格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杳杳不禁擔心起來,霍家內部有好多壞人,小葛格等於是生活在危險中。
霍思淵和莊老爺子幾乎是前後腳的,莊老爺子剛把蘇老三接走,霍思淵的車便開進蘇家大宅,被傭人領進客廳房間的他一臉嚴肅。
杳杳趕緊問他是不是跟霍知睿有關,只見霍思淵搖了搖頭,「小睿的身體暫時還行,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我這次來是專門針對關家父女。」
「哦?難道是關怡要逃跑?」杳杳精通玄術,如果把她關係起來,她其實有辦法可以逃走。
關怡也是玄術高手,想必也會讓獄卒頭疼吧。
霍思淵從沒想過關怡會逃跑的事,默默記到心裡最後問杳杳,說道:「我思來想去,被監控拍到下毒的幾個傭人,無論如何審訊都不肯承認。我覺得那幾個傭人應該下毒時候,都被狐狸附身,才會失去記憶,也就是說這件事不是他們所為。」
他們若沒能指認關怡,單憑視頻上的內容。
是沒辦法證明他們和關家父女的關係,以及霍啟良之間的聯繫,到最後這三個罪魁禍首很可能會無罪釋放,到外面繼續興風作浪。
這是霍思淵今日來蘇家的主要原因。
杳杳摸著下巴,把鈴鐺里的小狐狸放出來。
經過一番詢問小狐狸承認這些事都是它附身傭人犯下的,這些傭人自己主觀意識上是沒有任何想要害人的傾向。
現在,可以讓小狐狸發功讓他們記起來。
可是這就意味著無辜的人要被懲罰,不這麼做法律又不制裁用玄術害人。
杳杳陷入兩難,「這下難辦了,壞事是小狐狸做的,它現在是靈體,你們又不能轉它去坐牢。」
蘇夫人溫溫的視線凝視著杳杳,隱隱總覺得這件事是對杳杳的考驗。
更有可能是關怡有意為之,故意讓杳杳陷入選擇中。
不管怎麼選,似乎都是錯的。
都需要杳杳背鍋做壞事,不可為心機深沉惡毒。
換做是蘇夫人自己,在這兩個之間都難以覺得,更何況是杳杳。
「大人都處理不了的事,讓一個孩子決定是否有什麼不妥?」蘇夫人一向看起來脾氣隨和,此刻倒是強硬的出頭了。
莫名的杳杳心頭一暖,有麻麻護著的感覺就是好。
霍思淵頓時意識到自己在這件事上有失偏頗的地方,「抱歉,蘇夫人,是我的不對,此事是我關心則亂了。」
一個想要害死自己孩子的兇手馬上要無罪釋放,對於霍思淵來說自然是無法接受的,可是這樣一個現實貌似不接受也得接受。
杳杳看向蘇夫人,投去亮晶晶的目光。
又看想霍思淵,笑出兩個小酒窩,「我其實有辦法。」
霍思淵驚訝:「什麼?」
都這樣了還會有什麼辦法呢?
總不能讓那幾個無辜的傭人認罪,和三個人渣一起坐牢吧。
杳杳壞壞一笑:「嘿嘿,讓他們自己承認了就好啊,那些做過的壞事。」
這樣就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證據。
甚至……
能自己把證據提供出來。
霍思淵也怕犯錯,清了清嗓子:「可不興用法術控制迷惑
這可是她最得意最厲害的一個符,叫做說真話·不可以撒謊符紙。
杳杳都不知道這張符能挖掘出多大的秘密呢,給霍思淵的時候只是想著讓他們承認自己殺人未遂。
霍思淵把符帶去了看守所,給關怡先用了。
這下好了。
關怡把帶記憶重生,上輩子乾的壞事,證據一股腦全說了
上輩子當劫匪幹的殺人越貨的壞事不能追究,可這輩子她自己動手害的人,證據全都暴露。
霍啟良和關志雄兩個人說話雖然沒有關怡那麼炸裂,但也差不多了,足夠他們牢底坐穿,沒收所有非法所得作為罰金。
二人除了承認密謀殺人,以及在網上買水軍造謠。
私底下主要以經濟犯罪為主,逃漏稅,做假帳,賄賂,豆腐渣工程
最後,關怡那邊的審訊又有一個新的進展。
就是關怡現在只是暫時沒有狗急跳牆,如果沒辦法以正規渠道離開,她只要用自己的一滴血就能越獄成功。
讓自己的魂魄隨便進入附近路人,或者獄卒身上奪舍。
問出這個的審訊人員趕忙去找霍思淵,霍思淵火速給杳杳打了個電話,杳杳接到電話讓霍思淵來一趟蘇家。
「腫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下山前西父父非要帶這張他畫的符,再用玄術做壞事就遭報應符。」
霍思淵接過單獨提審了關怡,表面只是問她的飲食起居,「最近過的還習慣嗎?」
「霍叔叔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多餘嗎?」關怡低著頭冷冷的道。
她已經確定自己再也不可能獲得免罪的可能性,這個霍思淵居然去找杳杳拿吐真符,讓她自己承認了罪行。
本來這些到庭上都可以推翻,可是她說出了這一世她殺人的證據。
是一個不起眼,卻看到她使用秘術和大仙交流的螻蟻。
當時直接用術法一擊致命,丟到了河裡。
那人浮屍以後,由於沒有他殺的證據直接判定為失足,關怡便和此事沒有任何瓜葛,現在找到了關怡殺人的那天出現在附近的視頻。
殺人用的法器,上面沾染被害者的血液和關怡的指紋。
霍思淵只是圍繞著整個審訊室繞了幾圈,不經意把符貼在關怡的後背上,故作淡然的道:「畢竟你曾經是霍家的準兒媳,和小睿從小一起長大,看到你這樣,我也很痛心。」
「痛心?你會痛心嗎??那就不會跟杳杳那個小屁孩要真話符,反正我做的事都已經做了,你原諒我就好,為什麼要來深究?」
關係不屑的道,絲毫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搖了搖頭,霍思淵早就料到關怡的冥頑不靈,「你沒救了,關怡,連自己的錯誤都認識不到。如果你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不是投身關家,大概不會一開始就是三觀錯的離譜,還能和上輩子不同,重新來過。」
要不是今天為了那張杳杳新給的符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見關怡。
「也許在你眼裡我沒救了,還想關我一輩子為你兒子報仇,可是你想過嗎?我是未成年,有未成年保護法。」
關怡其實一開始沒動用術法逃走的念頭,她未成年的身份就是免死金牌,出去了還是關家大小姐。
但是越獄了,出去就沒有身份,還會被通緝。
直到幾天後關怡被帶去了特殊少管所,在那裡專門關押了特殊的兒童重刑犯,她不得不起越獄的心思,好不容易帶著記憶投胎。
難道這輩子要一直這麼憋屈,被困在同一個地方嗎?
關怡冷冷一笑,看著走來走去的獄卒。
並沒有一絲受限制的感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在掌心畫了一道符,這道符可以讓她馬上附身在那個路過的獄卒身上,然後殺死她本體的魂魄,她將完全擁有一個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