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里繼續發出呼呼的聲音。
狩擡起了頭,臉上因為太過用力有些漲紅。
周圍的金蜈部的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果然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將管子裡的空氣吸走,水就能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果然是禹異想天開騙人的把戲,禹這個小潑皮是越來越過分了,連狩獵隊的人都敢戲耍。
狩看向一群孩子,「現在知道被騙了?以後踏踏實實的生活,不要和遊手好閒的人走在一起。」
才說完,就聽到水管裡面發出咕咕的聲音,狩一愣,轉頭看向水管。
「嘩。」
白花花的水花,伴隨著「咕咕「的聲音,從水管中灑了出來,灑在狩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整個獸皮都打濕了,還渾然不覺,水花灑在陽光中,反射著獨有的水光。
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來了,金蜈部的人對莊禹的指指點點的聲音,狩規勸集體洞穴孩子的聲音,在這瞬間什麼都沒有了,眼前唯有水花不停的流淌。
集體洞穴的孩子們,嘴巴都成了O形,擦了擦剛才被訓斥得都紅了的眼睛,然後變成了尖叫,「水,是水,我們就說禹哥哥沒有騙我們。」
然後高傲的擡起腦袋,看著一群金蜈部的大人,「明明是你們什麼都不懂,還罵禹哥哥。」
「禹哥哥說有水就有水,你們還不信,哼。」
莊禹揉了揉這些傲嬌的小蘿蔔頭的腦袋,好一群得理不饒人的小傢伙,不過他喜歡。
莊禹說道,「接水了,接完水回去給你們洗澡,看看髒得跟猴子一樣。」
集體洞穴的孩子,的確跟一群小花貓一樣,髒兮兮的,以前是沒有洗澡的條件,現在有了,得讓他們知道愛乾淨才能少生病。
一群小朋友歡樂地拿著大貝殼開始接水,笑聲如同鈴鐺一樣,他們再也不用慌慌忙忙地,只有在祖獸飲水的時候才能打到水了,他們以後想什麼時候用水就什麼時候用水。
而狩和一群金蜈蚣部的大人,還在看著那不斷流淌完全沒有停下跡象的水管發楞,水澤部的禹說的居然是真的,這怎麼可能?禹不是好吃懶做,什麼都不會的一個人嗎?
不少金蜈部的人從遠處趕來,圍了過來,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莊禹看著接滿水的貝殼,用準備好的塞子將水管堵住,然後和一群小蘿蔔頭擡著水瀟灑的離開,留給一群人一個神奇的的背影。
現在莊禹留給這群人的是一種十分古怪神奇的感覺,他們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和以前他們認識的禹差別好大,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連金蜈部的巫,族長和少昊,都聞訊趕了過來。
狩嘴角一抽,然後將水管的塞子拔開,「巫,請看。」
他剛才看莊禹就是這麼拔塞子的。
水花再次流出,哪怕不止看過一次,還是讓一群人眼神恍惚,這水居然就自動從這個管子流出來了?不需要等祖獸飲水,不需要去面對水裡的野獸就能取到水。
巫也驚訝莫名,看向少昊,「這是怎麼做到的?」
少昊心道,問他,他怎麼知道,不過眼睛卻是一亮,水澤部的禹居然還懂這麼神奇的方法。
旁邊的族長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為他來自水澤部,水澤部多與水打交道,這是他們部族中的方法吧。」
也只得這麼解釋了。
有了這個方法,他們金蜈部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用不上水了?巫和族長對視了一眼。
少昊似乎也陷入了沉思,旁邊的巫看了一眼,似乎知道少昊在想什麼,說道,「他這方法並不適合白帝城,白帝城缺水的原因是因為連水源都枯竭了,並不是因為取水困難。」
少昊回過神,點點頭。
巫嘆了一口氣,「白帝城水源枯竭,人心惶惶,白帝將你送來這裡,你就安心的待在我這小小的金蜈部吧,金蜈部雖小,確是個安靜之地,就算有些紛爭,也是小打小鬧上不得台面,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等白帝城的旱災有了解決的辦法,你再回去不遲。」
少昊點點頭,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十個太陽,找到解決白帝城旱災的辦法,談何容易。
莊禹帶著集體洞穴的孩子來回提水,他的那個水池那麼大,不是一趟就能裝滿的。
金蜈部的人,以前要是看到莊禹,多多少少都會叫上兩句小潑皮,今天他們卻表情十分古怪。
莊禹不理這些人,因為他覺得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想怎麼在這個世界活得更好,因為這具身體前主人和別人的一些矛盾置氣,不值得。
和莊禹不同的是,集體洞穴的這些小將可是一個個得理不饒人的,看見金蜈部的大人就喊道,「你們怎麼還不去打水啊,你們以為你們和我們一樣,有禹哥哥引來永遠用不完的水啊,禹哥哥引來的水是給我們能用的,才沒有你們的份。」
「剛才不知道是誰說禹哥哥騙人,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哼。」
傲嬌得鼻孔朝天,一個個小蘿蔔頭看著搞笑得很,還知道懟人,將金蜈部的大人懟得啞口無言。
也有不服氣的,「就算他有點本事又怎麼樣,還不是整天像個小潑皮一樣糾纏著我們少族長,趨炎附勢,要不是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少族長的身份,他能放著水澤部的好日子不過,跑來我們金蜈部受罪。」
莊禹眉頭一皺,怎麼又說起他和他們少族長的事情了。
莊禹原本是不打算說什麼的,但他既然和少昊將事情說清楚了,讓這些人將消息傳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然他一走路上,別人就喊他是個勾引男人的小潑皮,他也不自在。
莊禹回頭,認真的道,」我和你們少族長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也請不要將我和他扯上關係,不相信的話去問你們少族長吧。」
金蜈部的人懵了,小潑皮主動說不要將他和他們少族長扯上關係?
怎麼聽著有些迫不及待地的要和他們少族長撇清啊。
這是怎麼回事?好懵,這還是那個不擇手段都要接近他們少族長的禹嗎
莊禹一笑,這些人很快就會將消息傳播向整個金蜈部,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和少昊沒有任何關係了。
莊禹這麼想著,不過他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看著他,擡頭看向不遠處,就看到正在一隻巨獸上的少昊,正疑惑的看著他。
少昊現在的確是十分的疑惑,水澤部的禹以前是什麼樣子,他清楚得很,但現在的禹,出乎意料的主動和他撇清關係,還提供了神奇的取水之法,剛才他還看見禹在急切的和所有人說他們已經沒關係了,那種迫不及待絕對做不了假。
少昊不由得一笑,原來自己也這麼俗氣。
莊禹看向巨獸上的少昊,這人怎麼回事?這麼明明張膽的看著他,不是又得落人口實?
莊禹趕緊走了,繼續去打水,這種桃花是沾不得的。
在莊禹和一群孩子的努力下,水池被裝滿了水,因為池底和池壁都貼了石板,水非常的乾淨,清澈見底。
一圈小朋友爬在池邊看,「真好看,從來沒有這麼安全接近過這麼多水,以前水裡有野獸,害怕得很。」
正歡歡喜喜的討論著,突然「撲通」一聲,一個小朋友就跳進了池子中,濺起大量水花,打濕了一群人。
「啊。」尖叫聲,「織,你幹什麼,弄得到處都是水。」
那個叫織的小孩子雙手雙腳一直撲騰,但馬上又發現他站的位置,水位不過到他胸口,根本就淹不著他。
織用手擦了擦一臉的水,道,「禹哥哥剛才叫我跳的。」
說完又驚奇地道,「這水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大熱天,下水泡一泡當然舒服了。
金蜈部取水那麼困難,別說小孩子,就算大人也沒有這麼玩過水吧,這絕對是這些小孩子從來沒有玩過的遊戲。
莊禹看向一群小朋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下去洗洗,看你們一個個髒得都看不清楚臉了,記住不要去深水區。」
這本來就是蓄水池和游泳池,當然是給這些小朋友玩水度過這炎熱的天氣。
一群小朋友一愣,然後激動得嘴巴朝天,開始興奮的尖叫了起來,他們居然可以玩水了,以前他們連喝水都得十分節約。
「撲通」,「撲通」。
跟下餃子一樣,一個個往水裡跳,都是白色的水花。
蜂吻低著腦袋站在池子邊上,他也好想像這些小朋友一樣唧唧叫的跳水池裡面,可他不敢。
正猶豫著,突然池子裡的織爬了上來,一把推向蜂吻,「撲通」水花四起。
「啊,蜂吻,你好卑鄙,濺我們一身水。」
織心中道,禹哥哥說,要和蜂吻玩在一起,關鍵的時候推蜂吻一把,現在就是關鍵的時候吧。
莊禹都愣住了,他說的推不是這個推啊,他只是形容,讓這些小朋友帶著自閉的蜂吻一起玩,這樣蜂吻的性格才能好起來。
「快潑蜂吻水,讓他突然跳下來,將水濺得到處都是。」
蜂吻:他沒有,是織推的。
水花打在身上,感覺好舒服,蜂吻低著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不敢還手將水潑回去,但他敢和這些小朋友一起承受灑落的水花,真的好舒服。
這時,原本在貝殼裡面划水的小蘑菇聽到聲音,從貝殼裡面露出個小腦袋,看看自己的貝殼,又看看不遠處又漂亮又熱鬧的池子,然後撒丫子就從貝殼裡面爬了出來,嘴巴朝天,呀呀直叫的跑向池子,放開那個池子,讓本蘑菇仔來。
一個拋物線, 「撲通」一聲。
然後一隻蘑菇露出了水面,小短腿一個勁踢水,打起小水花,耀武揚威,哼,快看蘑菇仔給你們表演表演。
前幾天,每天面對天上十個太陽,他也是受夠了。
這個池子,簡直就是快樂源泉,一群從來沒有這麼玩過水的小朋友可想而知有多瘋狂,白花花的水花,還有歡笑聲就沒有停過,這個水池挖得還真值得。
不過,也不是沒有問題。
第一,水濺射到了池子子外,池子外面的地面全是泥巴,再流回池子時,帶回去了不少泥漿,原本清澈見底的池子,都開始髒了,看來得將他山洞前的地面也鋪上石板。
這樣也能解決下大雨後,他山洞前幾乎都不能下腳的情況。
第二,剛提來裝進水池的水的確涼爽,但池子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太陽直射很快就會將水曬得發燙,就達不到降溫的效果了。
而且,在太陽直射下玩水可不是好事。
他得移植一顆能遮蔭的大樹來,到時他在打造一個沙灘椅擺在樹下,往上面一趟,這才是完整的露天游泳池。
莊禹將事情記下,又對一群玩瘋了的小朋友道,「別光顧著玩,將你們身上都洗乾淨了。」
現在有了條件,一群髒兮兮的小朋友的確得好好洗洗,這也是為他們好,乾淨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疾病。
「好噠,禹哥哥最愛乾淨了,我們也要愛乾淨。」一群只露出個腦袋在水面的小蘿蔔頭答道,然一個勁往身上和頭髮上面搓。
莊禹看著迅速變黑的池水,嘴角一抽,不過想想也是,這群沒有父母管的孩子,以前恐怕都沒有人教過他們要洗澡吧。
莊禹接著又道,「記得將你們的獸皮裙也洗洗,然後曬出太陽的味道,誰洗得最乾淨,我給他多盛一碗骨頭湯。」
一群小朋友尖叫了起來,「我我,我一定洗得最乾淨。」
玩著水,喝著骨頭湯,估計是這些小朋友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快樂吧,他們集體洞穴的孩子,居然也可以這麼快樂。
莊禹其實還有點事情,他準備將竹筍泡一些到酸菜罈子裡面,做出酸筍,味道一定不錯,還有就是收拾一下他的洞穴,他的洞穴實在是太雜亂了,以前能忍下去,是因為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找吃的,根本沒時間打理這個洞穴。
現在有了山上那片竹林,雖然食物十分單調,但至少暫時不用擔心沒東西吃。
莊禹將剝好的竹筍拿進山洞,這時,外面一個騎著鹿的小皮帽趕緊走了過來。
他剛才在外面偷偷看了好長時間,這些集體洞穴的小孩子居然一邊玩水一邊喝骨頭湯,簡直比他過得還自在,羨慕死他了。
但禹在那裡,他又不好意思過去。
見禹進了山洞,他這才趕緊騎著他的鹿跑了過來,為了吃的,他這次是真的準備不要臉了。
小皮帽一副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子中的人,「哼,你們最近是不是為了修這個池子,搬了很多我們訓練時用的石板,難道沒人告訴你們,那些石板是我們的嗎,誰讓你們私自搬的?」
水池裡的孩子一愣,「你胡說,那些石板不都是你們訓練完不要的嗎?堆得到處都是,所有人都嫌棄它們占地方,你們還得感謝我們幫你們將它們搬走。」
小皮帽小腦袋一揚,「不要的也是我們的,誰讓你們搬了?」
一群孩子面面相覷。
小皮帽臉都紅了,媽呀,自己也太不要臉了,但為了吃的,他拼了。
小皮帽繼續道,「我現在就拆掉你們這池子將石板搬回去,除非……」
小皮帽眼睛一閉,手指指向山洞前那口石鍋,「除非,你們將那口鍋里的湯給我喝一口。」
山洞外,少昊正向山洞這邊走來,說實話,他有些尷尬,因為今天金蜈部的人很多去看禹的熱鬧,造成金蜈部不少人沒有取夠水,巫的意思是,反正禹的那個自動出水的水管現在用塞子塞著也是浪費,不如讓這些沒取夠水的族人取一點水。
但是吧,巫估計也知道,平時金蜈部的人對禹是個什麼態度,他是不好意思開口的,所以找到了族長。
族長就更開不了口了,他對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找到了少昊。
族長的意思是他和禹的關係以前不是挺好的嘛,這事情就交給他去和禹說了。
少昊都沒反應過來,哪隻眼睛看到他和禹以前關係好了?
而且他們才說清楚,撇清了關係,還是禹主動積極的撇清關係,這時候讓他上門,他不要面子的嗎?
可是看著一群沒取夠水的族人渴求的目光,他實在又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來找禹。
結果他一走近山洞,就看到小皮帽騎著巨獸耀武揚威的在欺負人,還是用一些不要了的石板這種奇葩的藉口。
少昊整個臉都黑了,還好沒有看到禹,不然他臉皮再厚也是徹底沒臉開口了。
小皮帽心裡正在高興,這次總得讓他喝上骨頭湯了吧,想想都興奮。
只是,突然他感覺他騰空了,被人提起來了。
小皮帽心裡一怒,誰啊,誰這麼大膽子敢提他小皮帽,擡頭一看 ,就看到少昊一張嚴肅臉。
小皮帽脖子都縮了起來,然後拼命掙扎著跑了,跑之前還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口大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而已。
莊禹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就看到一群小朋友淚眼汪汪的。
「我們是看到那些石板沒人要,我們才搬來的。」
可憐巴巴。
莊禹和少昊目光在空中對視。
少昊怎麼突然感覺有些心虛,好像做了什麼欺負人的壞事一樣,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
少昊撇開目光,蹲下身,對一群小蘿蔔頭道,「這池子不錯,那些石板本來就是不要的,你們想搬多少搬多少。」
引來一群小孩子開心的笑聲。
少昊心道,他應該聽到了吧,可不是他將這群小孩子弄得淚汪汪的。
擡起頭看向莊禹,結果就傳來莊禹的聲音,「你怎麼來這裡了?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這樣又得引起其他人說三道四。」
少昊:「……」
特麼,以前不知道是誰,抱著他的大腿又哭又鬧,現在還真是……瞬間無情,這人的態度怎麼能突然間說變就變了。
少昊站了起來,說道,「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正事還是要說的。
莊禹一愣,看向少昊,他們之間能有什么正事。
少昊直接說明了來由,「族裡也不好白用你的水,會給你補償。」
說完指向後面的山洞,道,「就當是金蜈部提供給我住處的報酬吧。」
莊禹不知道為什麼金蜈部會讓他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居住在金蜈部的族地中,但他作為一個來到這個陌生世界,一無所知無依無靠的人,能有這麼一個住處,他是十分感激的。
這幾天,他聽一些人的閒聊,也知道沒有祖獸庇護的野人,基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少昊一愣,他沒有想到莊禹居然給出這麼一個答案,他以為,以莊禹的性格,會對金蜈部的人多少有些怨念的。
少昊看了一眼莊禹,還真是奇怪的人,就像從來沒認識過一樣,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少昊走了,走之前看著一群孩子玩瘋了的水池誇了一聲,這池子真不錯,看把這些孩子高興得。
莊禹雖然沒有答應接受補償,不過少昊還是讓人送來了不少肉食。
莊禹一愣,這人還真實在。
想了想,如果拒絕就有些僑情了,誰都知道他現在缺食物,而且他也準備好好犒勞犒勞這群又是給他修水池又是給他提水澆水的小朋友。
至於剩下的肉食,他可以用來換一些鹽石,這幾天熬骨頭湯,他曬的鹽消耗了好些。
還可以將吃不完的肉食做成燻肉,這天氣不做成燻肉,要不了多久肉就得壞掉,對於生活困難的莊禹來說,是不能浪費一絲一毫的。
……
此時,白瞳部族地,一群巨獸正在圍攻一頭巨鳥,正是白瞳部那隻快要老死的祖獸。
那些圍攻巨鳥的巨獸上,所有人都戴著黑色的獸骨面具,為首的是一個凶戾的大漢,說道,「只要交出那隻祖獸蛋,我們可以贈送給你另外一枚,讓你們小小的白瞳部得以延續。」
巨鳥腦袋上,站著一個垂暮老者,老者臉上都是悲傷的表情,白色瞳孔都縮了起來,「我們白瞳部得到的那隻祖獸蛋自己跑了,等我們追去的時候,祖獸蛋已經孵化,祖獸不翼而飛,我們甚至連它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們讓我白瞳部如何交得出來。」
聞言,大漢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垂死掙扎的巨鳥,以這種情況,白瞳部應該不會說謊才對,更何況他還答應會用另外一隻祖獸蛋換,要不是那隻祖獸實在太重要,他需要對小小的一個邊緣部族這麼客氣,說道,「那隻孵化出來的祖獸最後在哪裡消失?」
老者答道,「就在我們相鄰的金蜈部。」
他沒得選擇,別說他們的祖獸已經老了,就算沒有老,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大漢想了想,不過又是一個弱小的部族而已,「我們去金蜈部。」
但後面站出一人,「首領,白帝少君現在正在金蜈部,雖然白帝城現在自顧不暇,但我們還不宜對上白帝城。」
大漢眉頭一皺,然後看向巨鳥上的老人,「我要你們去金蜈部打探那隻祖獸的下落,不然……」
大漢看向巨鳥,「祖獸毀,部落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