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什麼畫,講一講

2024-08-21 10:15:03 作者: 如意洲
  「你……不是的,我跟姜發財不是那樣的,我是被強迫的,男人想要我個女人怎麼反抗,我根本反抗不了,我……」

  「啪!」

  「你個賤人,到現在你還敢這樣說,明明就是你非脫光了勾引我,我會看上你?」

  姜發財猝不及防打了許春玲,而後給嚴君逸磕頭。

  「縣令大人明察,我好歹是一村里正,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幹嘛想不開去要個嫁了兩手的賤人呢?都是她勾引我的。」

  此話一出,嚴君逸本來淡漠的神情里忽而染上一抹嗤笑。

  他抬頭眸光落到四十幾歲,身材發福滿臉橫肉的姜發財身上。

  「看你的日子的確不錯,本官倒是沒有想到,一村里正竟然能說出如此狂悖之言,本官一個縣令都不敢說,想要什麼樣的姑娘都有這種喪心病狂,侮辱人的話,你當那些女子眼睛瞎嗎?」

  嚴君逸一拍驚堂木,姜發財直接嚇的跪在地上。

  「好!」

  底下陪審不知誰突然吼了一嗓子,隨後叫好聲響成一片。

  「縣令大人說得好,怎麼說的跟我們女人找男人沒底線一樣。」

  「就是,一個里正而已,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

  「家裡買不起鏡子還沒有尿嗎?好好照照自己,肥蛤蟆一樣。」

  「可不就是,再說老娘不吃豬肉。」

  「!!!」

  鳳心瑤佩服了,姐妹們是會罵人的。

  她不動聲色,嚴君逸冷著臉色,姜發財就已經嚇沒了半條命。

  許春玲本以為此刻情勢是向著她的,剛想補充兩句,就聽見嚴君逸問道:

  「他第一次強迫你,是什麼時候?」

  聽嚴君逸用了「強迫」二字,許春玲就是一喜:「四個月前,我男人出去了,他趁機溜進我家裡。」

  「後來呢,你們以什麼樣子的頻率聯繫?」

  嚴君逸音色無波無瀾,靜靜的瞧著許春玲,一臉的公正嚴明。

  許春玲便什麼都說了。

  「幾乎他想了就來找我,他說他婆娘不讓碰。」

  許春玲說這話的時候,平鋪直敘,連點羞澀臉紅都沒有。

  可還是讓身後的陪審們憤怒。

  「那狗男人真是禽獸。」

  「還不止一次強迫人家。」

  「這種男人應該直接閹了,免得再去害人。」

  眾人的聲音漸漸蓋過許春玲的聲音,嚴君逸蹙眉再度敲了一把驚堂木。

  見四周安靜下來,嚴君逸看向表現出一臉委屈弱小的許春玲道:「那你為何讓碰呢?」

  「我反抗不了,他力氣很大……」

  「那他家娘子怎麼反抗了呢?難不成姜家娘子身高八尺,體重二百?」

  姜發財不算高,看著怎麼也要一百五六十斤,能反抗得了他,說明他娘子更大塊頭才是。

  「沒有,她就是不干,男人有什麼辦法。」

  許春玲急了,感覺這小縣令就是年輕,男人女人那點事,他是什麼都不懂。

  不然怎麼會總是糾結這個問題。

  可是她此話出口,嚴君逸倒是不說了,反倒是外頭看熱鬧的又炸了。

  「啥意思?我糊塗了,到底是誰干誰不干呀?」

  「那男人強她四個月了,她每次都抵抗不了?」

  「到底是抵抗不了,還是抵抗不住呀?」

  「都是姐妹,瞎話編成這樣,我可不樂意聽了。」

  女人還能不知道女人那點彎彎繞?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里正的娘子娘家有權勢,姜發財不敢強迫她。」

  「那你也可以報官,你家不是也有孩子,況且據本官了解,四個月前你還沒有同丈夫分開,你難道沒有一點求助的時間嗎?」

  「我……我是女人,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出來,那我不是會被打死?」

  許春玲說著看著嚴君逸,而後恍然大悟道:「大人難不成懷疑我的話?」


  嚴君逸道:「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本官難道能偏聽偏信嗎?」

  一句話,許春玲沒音,可心裡卻慌亂急了。

  怎麼才能證明姜發財是強迫自己的呢。

  她眼珠子亂轉,一時間想不出對策。

  姜發財卻不由冷笑,朝許春玲啐了一口道:「你個賤人,你想把自己摘出去?我告訴你不可能,要死咱們一起死。」

  姜發財說完,抬頭正想說話就聽見身後響起個熟悉的聲音。

  「大人,民婦有證據呈上。」

  姜發財回頭眼前就是一亮,可很快又害怕的將頭別開。

  張花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了,知道自己跟別的女人亂搞,她八成只想弄死自己。

  此刻來估計是落井下石的。

  「來者何人?」

  嚴君逸開口。

  張花道:「姜發財的娘子,有證明許春玲是自願跟姜發財苟合的。」

  「呈上來。」

  嚴君逸也不廢話。

  姜發財似乎是沒有想到,沒想到張花竟然是撈他的,激動的眼含熱淚。

  可張花從始至終沒同姜發財對視。

  許春玲看著衙役接過的東西,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臉色一白,瞪著張花諷刺道:

  「你可真是下賤,你男人都那樣了,你居然還給她找證據。」

  張花並沒有被許春玲激怒,神色淡淡道:「你有你的死法,他有他的死法。」

  「你……」

  張花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平靜了,這跟平時張牙舞爪,得理不饒人的張花判若兩人。

  許春玲不自覺的察覺到了一絲心慌。

  「大人……」

  她嚎了一嗓子,正想說是張花兩口子合計陷害她的,就見嚴君逸將那包東西抖開,裡面是一個深粉色肚兜和一封信。

  嚴君逸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用驚堂木將信封推給師爺。

  師爺打開,本來是想宣讀的,結果看的老臉一紅。

  「那不是我的。」

  許春玲這否認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怎麼不讀?」

  嚴君逸有些不悅,沉聲問。

  師爺神色不自然,輕咳道:「大人不是信,是……畫。」

  「畫?」

  嚴君逸詫異,鳳心瑤卻笑了,看了看許春玲,好傢夥,她就說許春玲大字不識,怎麼可能寫信呢。

  沒想到是把那些事畫出來了?

  怪不得讓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師爺都紅了臉。

  不過嚴君逸這純情公子哥是反應不過來的,還追問:

  「什麼畫?講一講。」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