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嚴笑著說道,「張參軍,你就趕快把辦法說出來吧,省的讓我們大家聽著著急!」
張鴻泰點了點頭,「我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銀子放到釘子上,只要馬車夫拿銀子,手就一定會碰到釘子。」
「銀子放到釘子上?」
高嚴看著張鴻泰,有些疑惑的問道,「張參軍,我們該怎麼做呢?」
張鴻泰笑著說道,「齊王殿下,我們只需要設計一個盒子,然後把銀子放在盒子裡,當然了,盒子的蓋子要敞開,讓馬車夫一眼就能看到銀子才行,要不然,他也不會伸手去拿。
在銀子上動手腳不容易,想要在這個盒子上動手腳,應該就簡單的多吧。
齊王殿下,你說對不對?」
聽到張鴻泰的這番話,高嚴皺了皺眉頭,目光忽然一亮,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有道理,如果把盒子設計的好一點,只要馬車夫伸手去拿盒子裡的銀子,他的手自然會被劃傷。」
張鴻泰點了點頭,「想要在盒子上設計能刮傷的東西,那就簡單的多了,比如說,在盒子裡設計一些閒的釘子,而且釘子離銀子還不遠,只要伸手去拿銀子的時候,稍微不小心,手就一定會碰到釘子。」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當馬車夫看到有一塊銀子的時候,心情肯定會很激動,手指要稍微顫動一下,離銀子不遠的釘子自然就會把他的手刮傷了。」
聽到這裡,高嚴笑著點了點頭,「有道理,只要我們放上一塊稍微大的銀子,一定會讓馬車夫激動不已,只要他的手一顫動,我們的計劃自然可以成功。」
張鴻泰點了點頭,「齊王殿下,最關鍵的是,當他發現銀子的時候,肯定會想到據為己有,所以他的動作一定要快才行,省的被人發現。
俗話說得好忙中出錯,我想馬車夫當時應該就是這種狀況,他心裡很急,再加上很激動,我相信,銀子旁邊的釘子一定能劃傷他的手。」
高嚴點了點頭,「張參軍,很好,我看這個計劃就不錯,應該可以試試,你說是不是?」
聽到高嚴贊同了自己的建議,張鴻泰頓時大喜,笑著點了點頭,「齊王殿下,我想也應該沒問題,馬車夫看到銀子的時候,他肯定會想著怎麼樣把銀子藏起來,只要他這樣想,他的手就一定會被釘子刮傷,我們的計劃自然就會成功了。」
高嚴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如果銀子不會讓他激動的話,那我們可以放上一塊金子,我相信他看到了金子以後,心情肯定不會平靜,你說是不是啊?」
聽到高嚴的話後,張鴻泰立刻鼓了鼓掌,笑著說道,「沒錯,齊王殿下你說的很對,銀子如果不能讓他心動,那我們直接就換成金子,我就不相信,一個趕馬車的人看到金子以後,還能夠像往常一樣鎮定。」
高嚴聽到這裡,想起馬車夫看到金子的樣子,頓時大笑起來,「沒錯,這些趕大車的人,在見到這麼大塊金子以後,肯定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張鴻泰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高治,「魯王殿下,這個辦法你感覺怎麼樣呢,不會又有破綻吧?」
青島張鴻泰的問話,高治正要說話,高嚴使勁擺了擺手,大笑著說道,「老六還能有什麼意見,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嗎,如果銀子不能引起馬車夫的注意,那就換成金子,我相信,在他手忙腳亂之下,盒子裡的釘子一定會劃傷他的手。
我們要的不就是這種結果嗎,只要能劃傷他的手,我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難道不是嗎?」
聽到高嚴的話後,張鴻泰點了點頭,「魯王殿下,你是不是認為這個辦法也可以呢?」
聽到二人的話後,高治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張參軍,如果使用這個辦法,在馬車夫心情激動的狀況下,盒子裡的釘子確實有很大的機率可以劃傷他的手。
可問題是,馬車夫可能會忍痛把精子藏起來,但盒子怎麼辦?
金子消失了,可是銀子卻沒有消失,當外人看到這個盒子以後,他們是不是會更加懷疑呢?」
聽到高治的這番話後,張鴻泰猛地一愣,隨即臉色一變,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高治說的沒錯,金子確實能消失,因為被馬車夫藏起來了,可是盒子怎麼辦?
平心而論,盒子比金子讓人懷疑的可能會更大。
一個裡面不著機關的盒子,出現在一輛馬車上,這怎麼可能會讓人不懷疑呢?
想到這裡,張鴻泰額頭上漸漸的滲出冷汗,難道說,這個辦法也不行嗎?
不對,肯定有沒有想到的地方!
盒子,盒子該怎麼消失呢?
計劃成功以後,盒子和金子應該都消失才對,可是只有金子消失了,盒子卻留在現場,這肯定不行。
張鴻泰皺了皺眉頭,不行,一定要讓盒子也消失才行?
可問題是,只是一個盒子而已,只要馬車夫不收起來,盒子就絕對不會消失。
該怎麼辦?
想到又要苦思冥想新的辦法,張鴻泰只感覺心裡發涼,腦袋又有些隱隱作痛。
看到張鴻泰在那裡低頭不語,高治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張參軍,馬車夫看到金子,他會想到據為己有,可只是一個普通的盒子而已,再加上盒子的個頭肯定比金子大,所以他不可能把盒子也藏起來,這才是最難辦的地方。
馬車上如果出現一條繩子,別人還不會懷疑,畢竟,這是一輛運貨的馬車,有些貨物需要用繩子攔截,所以就算是有繩子,也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在馬車上出現了一個布滿機關的盒子,這就是個問題了?
張參軍,我看,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恐怕這個計劃也難以實施。」
聽到高治的這一番話,張鴻泰苦笑著點了點頭,「魯王殿下,你說的對,這是我考慮的不周,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這個計劃自然沒法實施。」
高治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張參軍,不要怪我,我們的這個計劃一定要成功,還要完美的成功才行,要不然,就算做成了這件事情,可如果被大哥懷疑了,甚至讓他找到了證據,那可就真的糟糕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慎重才行,一定要找到一個最完美的辦法,來做成這件事情。」
張鴻泰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魯王殿下,讓我們再想想,應該可以有解決的辦法吧?」
說到這裡,張鴻泰轉過頭看著高嚴,苦笑著問道,「齊王殿下,剛才魯王殿下的話你也聽到了,不知你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
聽到張鴻泰的問話,高嚴苦笑著搖了搖頭,「張參軍,沒有,用盒子的辦法都是你想出來的,我怎麼有辦法解決呢?」
聽到這句話,張鴻泰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盒子的辦法可是自己想起來的。
張鴻泰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齊王殿下,我只是想到了盒子的辦法,可是卻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這可真是為難啊!」
高嚴微笑著擺了擺手,「張參軍,就算是為難,也要想出解決的辦法才行啊!」
張鴻泰嘆了一口氣,「齊王殿下,我看,這個辦法恐怕是不行了,不如換一個別的辦法吧?」
聽到這句話,高嚴皺了皺眉頭,「張參軍,難道這麼快就放棄了嗎?」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這個辦法雖然有破綻,可是只要解決了盒子的問題,這個辦法應該很好啊,怎麼能輕易的放棄呢?」
聽到高嚴的這一番話,張鴻泰苦笑著搖了搖頭,「齊王殿下,這個辦法雖然還不錯,可是無論我怎麼想,馬車夫也不會把這個盒子拿走,這個問題自然就沒辦法解決,所以我才想要放棄。」
聽到這番話,高嚴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馬車夫之所以拿走金子,是因為金子的價值高,值得他拿。
他之所以不拿這個盒子,是因為這個盒子很普通,不是個值錢的東西,所以他不屑藏起來……。」
話說到這裡,高嚴的目光忽然一亮,猛地抬起頭看著張鴻泰,笑著說道,「張參軍,我想起來了,馬車夫之所以不把盒子藏起來,不就是因為盒子不值錢嗎?
那沒關係,我們可以讓盒子值錢,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你說對不對?」
「讓盒子變得值錢?」
聽到高嚴的話後,張鴻泰先是一愣,隨即目光亮了起來,過了好一會,突然一拍手,笑著說道。
「齊王殿下,你說的太有道理了,馬車夫之所以不肯冒險把盒子收起來,他就是嫌棄盒子不值錢。
可如果盒子值錢了,他自然不肯放過,一定會把盒子也收起來的。
既然馬車夫把盒子收起來了,當別人趕過來的時候,自然就看不到盒子了。
到了這個時候,引發事故的盒子和金子都已經消失了,別的人自然不會懷疑,只以為這是一場意外。」
說到這裡,張鴻泰又拍了拍手,笑著說道,「齊王殿下,真是好計劃,只是一句話,立刻讓這個計劃重新活起來,變得更加穩妥了。」
聽到張鴻泰的誇讚,高嚴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張參軍,盒子的辦法是你想起來的,我只是在這個基礎上稍微動了一下腦筋,有什麼功勞,要說功勞,可都是張參軍你的。」
聽到高嚴的話後,張鴻泰急忙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齊王殿下,如果沒有你的計劃,我的這個盒子的辦法毫無用武之地,甚至我都想放棄了,可是聽了齊王殿下剛才的那一番話,這才明白,這件事情該怎麼做才能更加完美。
說起來,還是齊王殿下你的功勞大呀!」
高嚴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張參軍,你太客氣了,如果沒有你的辦法,我怎麼可能會想到這個辦法呢?」
張鴻泰搖了搖頭,「齊王殿下,不管怎麼說,我的盒子的這個辦法,再加上你的這個辦法,應該可以組成一個完美的辦法。
我相信,在這套完美的計劃面前,韓王殿下絕不會發現任何破綻,就算皇后娘娘出了意外,他也絕對懷疑不到我們的身上。」
聽到張鴻泰的這一番話,高嚴笑著擺了擺手,「張參軍,你說錯了,皇后娘娘萬一出了意外,大哥肯定會懷疑我們,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證據,只能拿我們沒辦法,你說對不對啊?」
聽到這句話,張鴻泰笑了起來,「齊王殿下,你說的沒錯,只要皇后娘娘出意外,韓王殿下一定會懷疑是我們做的,但就算他懷疑,可是他沒有證據,皇上也不會相信他呀,所以他拿我們依然沒辦法。」
高嚴忽然冷笑一聲,「張參軍,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恐怕就不是大哥想要找我們的麻煩了,而是我們要去找大哥的麻煩。」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大哥失去了皇后娘娘的幫助,到時候,你以為他的勢力還比我們強嗎?
我敢保證,只要皇后娘娘出了意外,大哥的實力一定不如我們,到時候,他只能躲在角落裡瑟瑟地發抖了,哈哈……。」
張鴻泰小的點了點頭,「齊王殿下,如果能做到這一步,那可真全靠了你的計劃,這一點我們絕不能忘!」
高嚴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張參軍,這是說的哪裡話,所有的辦法都是大家一起想起來的,應該是我們大家的功勞才對。」
張鴻泰微笑的點了點頭,「齊王殿下,現在看來,我們盒子的這個辦法應該可以實施了,你說是不是這樣啊?」
高嚴點了點頭,冷笑一聲,「剛才我們所說最大的問題,就是證據的問題,既然連盒子都消失了,哪裡還有什麼證據,就算他們要找,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