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泰笑著說道,「齊王殿下,你考慮的太周到了,可以,我們可以一次給他50兩銀子,省的出了意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冷笑一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我相信,那些人只是一些馬車夫而已,有了這50兩銀子,我想讓他們做任何事情都行,這件事情絕對可以成功。」
高嚴笑著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們的這個計劃定下來了,使用事先給他銀子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張鴻泰笑著點了點頭,忽然開口說道,「齊王殿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定下來。」
說到這裡,張鴻泰轉頭看著高治,笑著問道,「魯王殿下,你認為怎麼樣呢?」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治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如果魯王殿下也認為可以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定下來了!」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苦笑著搖了搖頭,「張參軍,剛開始我還沒想到有什麼事情,可是聽你們二人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了一點小問題。」
說到這裡,高治看到張鴻泰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張參軍,不過你別擔心,只是小事而已,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聽到高治說只是小事,張鴻泰這才稍稍放心,試探著問道,「魯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小問題呢?」
高治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剛才,五哥曾經說過,要給馬車夫50兩銀子,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張鴻泰皺了皺眉頭,「魯王殿下,難道你覺得50兩銀子還不夠嗎?」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治回答自己的話,便冷笑一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魯王殿下,你放心,他們只是一些馬車夫而已,50兩銀子足夠了,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搖了搖頭,「張參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是感覺50兩銀子不夠,而是感覺50兩銀子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太多了?」
張鴻泰有些疑惑的看著高治,「魯王殿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太多了呢?」
高治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張參軍,你想想看,一輛馬車才值多少錢,無論製作的多麼精美,恐怕也不會值50兩銀子吧?
張參軍,如果是你,我一下子給你50兩銀子,你會不會感覺很奇怪?」
聽了高治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眉頭皺了起來,低頭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魯王殿下,我明白了,50兩銀子確實有些太多了,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不行,看來只能少給他們一些了。」
高治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銀子給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張鴻泰皺眉想了想,這才緩緩說道,「魯王殿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少給他一些,我看,不如給他十兩銀子,這樣總該沒問題了吧?」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皺了皺眉頭,緩緩問道,「張參軍,一輛馬車的造價有多少呢?」
聽到這個問題,張鴻泰苦笑的搖了搖頭,「魯王殿下,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十兩銀子應該足夠了。」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猶豫了一下,這才搖了搖頭,「張參軍,既然馬車的造價只有十兩銀子,而我們一次就給他十兩銀子,這好像也不太合適吧?」
說到這裡,高治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的馬車只有十兩銀子的造價,可是,我們去直接給他這麼多銀子,這就相當於又給他們一輛馬車,這種事情,怎麼想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說是不是?」
聽到二人的話後,高嚴笑著說道,「老六,既然你說十兩銀子也多,那就再少一點,給他五兩銀子,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魯王殿下,齊王殿下說的對,給他五兩銀子,也就相當於半輛馬車,這個錢數,我想他應該不會懷疑了。」
聽到二人的話後,高治皺眉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五兩銀子雖然不多,不過給那些馬車夫想來也夠了,我看,應該沒問題了。」
聽到高治終於同意了這個計劃,張鴻泰頓時大喜,笑著說道,「魯王殿下,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看,這個計劃就絕對可以實施了,你說是不是?」
高治微笑的點了點頭,「是啊,應該沒問題了!」
高嚴大笑著說道,「老六,既然你也認為沒問題了,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可以說是成功了呢?」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高治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怎麼可以,還要大家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沒有破綻了,這件事情才算是成功了。」
高嚴轉過頭看著張鴻泰,笑著說道,「張參軍,既然這樣,那你就把這一段給我們分析一下,看看還有什麼破綻沒有?」
張鴻泰微笑的點了點頭,「好的,我把這一段說一說,你們看看有沒有破綻?」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前面的事情,我們就不多說了,就說說我們的馬車相撞以後,我們的處理方式。
當他們的馬車被撞壞以後,一定會要我們賠償,由於我們的馬車看樣子很值錢,所以他們就想把這輛馬車占為己有。
比如說,他們可以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給他這輛馬車,他就要報官,追究我們的責任。
所以在這種狀態下,我們只能把馬車給他們,可是,由於我們還要把馬車收回來,為了阻止他們把馬車賣掉,可以事先給他們一些銀子,告訴他們,七天以後,我們會把這輛馬車高價贖回去的。
而給他們的銀子數目,我們就暫定在五兩左右。
我想,那些馬車夫看到有五兩的利潤以後,他們肯定會樂呵呵的答應我們的條件。
只要他們答應我們的條件,這輛馬車就不會被這些馬車夫賣掉,在接下來的七天內,他們就會使用這輛馬車繼續向皇宮裡運送蔬菜。
在頭三天裡,皇宮裡的侍衛看到這輛馬車以後,肯定會仔細的檢查,等過了三天,他們的新鮮勁過去了,我想也就放鬆的戒心,到那時候,我們的人就可以偷偷的躲到馬車上去,趁著皇宮侍衛鬆懈的時候,潛到皇宮裡去。」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前面的計劃就這麼多,你們再好好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破綻呢?」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立刻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張參軍,當然沒有了,一切都是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整個事情的發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相信,有了這個完美的計劃之後,我們的人就可以偷偷的來到皇宮裡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微笑的點了點頭,「齊王殿下,你說的對,我們做這件事情,最大的問題就是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不然,就算做成了,恐怕也會給我們惹來很大的麻煩,那可就不妙了!」
高嚴擺了擺手,「這怎麼會呢,我們的人是怎麼去皇宮的,他們都不知道,那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懷疑我們呢?
所以呢,我認為我們的這個計劃很好,絕不會有人懷疑。」
張鴻泰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高治,微笑著問道,「魯王殿下,你的看法呢,這個計劃現在還有沒有破綻呢?」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這才從沉思中被驚醒,他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參軍,剛才聽到你的這個計劃以後,我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小問題,如果我們不解決這個問題,恐怕我們的計劃還是無法實施。」
聽了高治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魯王殿下,你快說,這個計劃到底還有什麼破綻呢?」
高治點了點頭,「我說的這個小問題,雖然事情不大,可是卻絕對可以影響到我們這件事情的成敗,所以一定要解決才行。」
張鴻泰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急忙催促道,「魯王殿下,你快說呀,到底發現了什麼問題?」
高治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張參軍,你們剛才擔心馬車夫會把我們的馬車賣掉,所以就給他五兩銀子,讓他不要把馬車賣掉。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馬車夫雖然不會把馬車賣掉,可是當他把馬車趕回到馬車行之後,馬車行的老闆看到這輛馬車如此精美,他會不會把這輛馬車賣掉呢?」
說到這裡,高治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我認為這是有可能的事情,馬車行的老闆得到了這一輛馬車,他肯定比馬車夫聰明,知道可以用這輛馬車換取更多的錢,所以我敢肯定,當馬車夫把馬車趕回到馬車行之後,第二天,來運送蔬菜的馬車,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特製的那輛馬車,而是一輛普通的馬車。
因為那輛特製的馬車,恐怕馬車行的老闆已經把它賣掉了,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聽了高治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愣了一下,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額頭上也漸漸的滲出了冷汗。
他沒有回答高治的話,而是在心裡快速的琢磨高治所說的這一番話的可能。
如果,馬車夫把這輛特製的馬車趕回到馬車行,結果被馬車行的老闆看到了。
這輛馬車的價值馬車夫都能看出來,就不用說比他更精明的馬車行的老闆了。
看到這輛精緻的馬車,馬車行的老闆一定會做到利益最大化。
反正這裡都是運送蔬菜而已,無論是哪一種馬車,都無所謂的事情。
既然不會影響到別的事情,那當然是賣掉這輛馬車更合算了!
所以,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他會讓馬車夫趕著別的馬車去運送蔬菜,而這輛特製的馬車他會留下來,帶到集市上去賣掉。
最關鍵的是,如果馬車行的老闆這麼做了,馬車夫還沒辦法阻止,因為他只是一個趕車的人,是不可能做的了馬車的主的。
所以,這輛馬車最終的結果,也只是在馬車行里過了一夜,第二天就會被馬車夫的老闆賣掉,或者說,就算是不被賣掉,這輛馬車也不會在運送蔬菜去皇宮裡了。
既然馬車不會再去皇宮了,那所有的計劃都是白費了!
想到這裡,張鴻泰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因為他發現,就算自己知道了這種結果,可是,竟然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馬車行當然是馬車行的老闆說了算,就算馬車夫得到了五兩銀子,他也絕對不敢說,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他把銀子的事情說出去了,恐怕這五兩銀子就不歸他所有了。
既然他不敢說寅子的事情,馬車行的老闆又沒在馬車上得到過什麼好處,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把這輛馬車賣掉。
張鴻泰可以肯定,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會這麼做,因為,只是運送貨物而已,其實無論哪一輛馬車,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張鴻泰痛苦的發現,這個計劃好像又行不通了。
這個計劃主要的用意,當然就是為了讓那些馬車夫趕著這輛馬車去皇宮,可如果馬車被賣掉了,那自然就沒辦法去皇宮了。
該怎麼辦?
難道,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張鴻泰低頭努力的思索,想要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沒想出解決的答案。
因為他無論使用什麼辦法,最後的決定權,都在馬車行的老闆那裡,得到銀子的馬車夫說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