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聽到林子楚這樣說,臉瞬間紅到耳朵根。
林子楚看到李米的樣子笑了起來。
想生氣的李米看到林子楚的笑,瞬間就不生氣,順便托著下巴欣賞一下林子楚的盛世美顏。
「你要小心一點。」林子楚看李米一直在看他。
「什麼?」李米想還是自己賺到了。
林子楚手支著床看著李米:「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缺一個洞房花燭。」
李米嗓子瞬間幹了,不知道怎麼說。
欣賞美男和上美男是兩個概念,她還沒做好準備。
「大嫂。」苗淼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林子楚有些掃興的站了起來。
「大哥。」苗淼很敷衍的叫了一聲,轉即又看著李米「大嫂,我聽下人說你摔傷了,上著哪兒了,有沒有事,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藥材,你好好補補,不夠再拿。」
她說著,一排下人端著的托盤進來了。
人參、鹿茸、靈芝、石斛……
李米能叫上名字,不能叫上名字,齊齊的站了一排。
她瞪大了眼睛,財大氣粗這四個人實在太適合苗淼了:「我是扭傷了,又不是快死……」
「呸呸呸……」苗淼立馬打斷李米的話「大嫂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李米不說了。
苗淼噓寒問暖一番,強行把帶來的藥材都留下了,這才回去。
晚上林大人知道李米扭傷了腳,也過來看了看。
雖然只是看了看,也夠誇張了。
「我們吃得完這麼多嗎?」李米看著林子楚。
「娘把晚飯做了兩份,一份送過來。」林子楚覺得很正常。
李米覺得太不正常了,想了想還是謹慎的看著林子楚:「哎,林子楚,你們林家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有什麼陰謀你直接說,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陰謀?」
「沒有陰謀你們怎麼對我這麼好?」李米覺得太不真實了「你們對我這麼好就算了,苗淼對我也太好了。」
林子楚聽到李米這樣說笑了起來:「要是這樣說,還真有。」
李米放下筷子,一臉的失落,她就知道,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你說吧,我能承受。」
林子楚看著李米的樣子就想笑:「就是讓你死心塌地的當一輩子林家長媳。」
李米懵懵的看著林子楚。
「沒聽清楚?」林子楚看著李米。
「我……」李米不知道怎麼說。
「好了,我能娶到媳婦不容易,當然要對你好一點了。」林子楚已經把李米麵前的盤子夾滿了「快吃。」
李米看著面前的盤子,覺得自己肯定會變胖。
吃過飯林子簡和林子栩帶著自己的媳婦又來了一次,這一天總算是消停了。
他心中一喜,轉身就要抱金玉涵,卻看到金玉涵黑著一張臉。
「大嫂不過是大哥從牙行里買來的,扭傷了腳就興師動眾的,不知道還以為她快沒命了。」金玉涵有些刻薄的說。
林子簡滿心的歡喜,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他是大嫂。」
「大嫂怎麼了?不懂禮數,沒有規矩,走個路都沒個形……」
「夠了!」林子簡覺得應該讓金玉涵清醒一點了「你別忘了你為什麼能進林家的大門。」
「我們金家也是京城侯門……」
「京城侯門多如牛毛,也分三六九等。」林子簡咬牙說。
這樣的話很傷人,林子簡也不想這樣說。
可是金玉涵一而再的這樣,早晚會讓這個家不和。
金玉涵有些震驚的看著林子簡:「我千里迢迢的嫁到你們林家,你就這樣對我。」
「你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清楚嗎?」林子簡看著金玉涵「縱然你我自小有婚約,我林家不該拖那麼長時間,可是你這個時候不由分說的嫁過來,是你們林家為了討好皇上,逼迫我們林家的。」
金玉涵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子簡:「你怎麼會這樣想?」
「那你問問你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林子簡自嘲的笑著「沒有大嫂,你和三弟妹根本進不了林家門,林家會再次面臨當年被貶到建城的災禍,甚至會更嚴重。」
「不可能。」金玉涵搖頭「我們從小就有婚約。」
金玉涵臉色有些蒼白。
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就在她來建城之前,她父親有些得意,還說可能會保住爵位。
他們家的爵位明年就要降了,她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
怎麼突然就有辦法了?
「撇開這些都不說,大嫂是林家長媳,我們林家雖然不刻板,卻也要講規矩。」林子簡說完就走。
金玉涵有些絕望的站在那裡。
林家並不刻板,像林夫人那樣嬉笑怒罵沒關係。
像李米和苗淼那樣打鬧也沒關係。
相處的好,這些都是皮毛,增加一些樂趣而已。
若是相處的不好,那林家的規矩是很嚴的。
李米並不知道二房那邊金玉涵一晚上都沒睡。
她以為冰鎮了,揉了活血化瘀的藥,第二天腳就好了。
結果第二天睜眼,發現發一邊的腿都不能動了,應該是傷到骨頭了。
「少夫人,你醒了。」阿巧過來服侍李米起床。
「大少爺呢?」李米探頭看看左右。
「大爺去衙門了。」
李米聽說林子楚不家就鬆了一口氣:「你知道他們說的那個裴大夫在哪兒吧?」
「知道。」
「帶我去,悄悄的,別讓別人知道。」李米小聲的說。
阿巧有些不理解。
「快點啊。」李米搬了一下自己的腿。
「少夫人你的腿。」阿巧吃驚。
「說了別讓別人知道。」李米看著阿巧的樣子。
進門第一天喜宴死人公主遇刺,第二天犼麗王子遇刺。
這兩件事就算了,她能來個平地摔,還摔成這樣,林子楚又要想是他的問題了。
「恩。」阿巧點頭。
時候還早,路上沒什麼人,他們很快就到了中和堂,剛到就聽到一陣沙啞的乾嚎。
「這是昨天堵在裴大夫這裡的人,沒想到還在。」阿巧皺眉有些不悅。
「這聲音嚎而不悲,懼而不哀,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李米很確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