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想像了一下韓陸生氣的樣子,估計發起火來脾氣跟單譯一樣臭,弄死她啊,那麼凶。她邊走邊摳手機,唇角勾著淡淡笑意,她編輯一行字發給單譯。
「三哥,把韓陸微信號給我,加下他。」
果然單譯回:「加他幹什麼,覺得他長的帥?」
林言心想,可不是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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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長得帥職業也帥,火里來水裡去,抗洪救災城市森林哪裡需要哪裡出現,天底下最可愛的逆行者,最萬能的藍朋友,不帥麼。
林言在雲南下暴雨被救那次,老早想拍一組關於中國消防員的專題攝影照片,不是有目的的宣傳什麼,只是心裡的一份溫暖,想按心裡的感覺拍下來留作保存紀念。
但是林言不了解這個行業,身邊沒有做消防這塊兒的朋友,多是聽的報導看的視頻,生活中沒有深入接觸過這個職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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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解,對消防官兵這個群體也很感興趣。
更對韓陸的女朋友感興趣。
美人,還是性感冷艷型的,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一樣對美女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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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你給不給啊。快點。」
單譯那頭喝了口咖啡,編輯回覆:「不給。」
林言發語音,嗓子哼哼兩聲,手指摁住語音框嬌滴滴的喊「三哥~」
她手指一送,發出去了。
林言自己聽了下,咦,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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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這邊在辦公室談項目,中間聊完,他停頓下,隨手點開林言發的語音,聽了差點一口水噎住,這邊過來添茶水的秘書手一抖,水灑茶几上。
辦公室里依舊安靜,誰也沒拿這事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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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打字:「喊老公都沒用,別想的事。」
林言想也不想的回一個:「你這是嫉妒人家韓隊長比你帥!嘁,拉倒不要了。」
單譯低低嗤笑一聲,沒回林言。
他嫉妒誰也不會嫉妒韓陸,沒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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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剩餘咖啡都喝完,單譯繼續跟秦子進聊生意上的事,聊到十二點,到飯點了,單譯讓秘書訂了樓下一家餐廳座位,兩個人吃個飯,順便還有別的私事要聊。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秘書把門關上。
秦子進按了電梯,單譯跟後頭。他手上拿手機低頭打字,秦子進笑笑:「剛剛是林言?你們兩個感情現在看發展挺不錯的。」
「還行吧,她心還沒全在我這兒。」單譯提到林言,無奈笑下:「剛找我要韓陸微信呢,我說不給,就撒嬌起來,這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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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進挑眉:「林言認識韓陸?」
單譯沒多說,提了一句:「見過一次。」
單譯也有這個意思,幾個兄弟單獨約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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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單譯手機不斷在響,他偶爾看了下,不全回,抽空挑著回復一下。
秦子進問:「還是林言?」
「不是。」單譯淡淡說:「一個朋友,聊點以前事,電話里不方便說,就改發文字聊。」
秦子進:「你也不嫌慢,打字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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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沒說什麼,他沒在管手機,吃了口菜,然後把顧依名下股份稀釋徹底,再被董事會一腳踢出去的事跟秦子進提了提,包括蘇素辰跟顧依私底下乾的那些齷齪事,都給秦子進說下。
以及,給秦暖暖下藥的的確是顧依,她自己也承認了。蘇素辰最多是個幫凶,把秦暖暖抱到了江家二公子的床上。
該報警的單譯也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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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進咬牙:「蘇素辰真他媽的不算是個人。」
單譯嗤笑一聲,後背靠著椅背,眼眸沉沉,涼薄口氣:「他什麼時候幹過人事兒。」
加上蘇素辰強暴單瓷同學那次,不是憑兩家長輩關係就說的過去,想逍遙的。他不受懲罰,對那個女孩子不公平。
秦子進想起來前天周子陽大晚上給他手機發的照片,顧依的,她頭髮凌亂,嘴角手腕都有被人打的痕跡,她跪在一個男人面前痛哭流涕,看著狼狽可憐,衣服不成樣。
明顯是被欺負了。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房間光線比較昏暗,但秦子進認出了那個站著的男人背影,是單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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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進看向低頭抽菸,不出聲的單譯,把手機照片翻出來給單譯看,問:「你出手對付整壓顧依的事我知道,那這些呢,也是你做的?」
單譯掃一眼秦子進手機,「不是。」
他冷聲:「我想整顧依有一千種辦法,我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違法的事我不會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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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磕磕菸灰,繼續:「那天,顧依求我,讓我抬手放她一馬,我沒答應,估計是被我打壓到崩潰了晚上跑去會所找我,沒想會意外碰到那些老闆。那幾個人前是衣冠楚楚,私底下個個都玩的很野,也就一群禽獸。他們曾經一起在床上,粗暴玩性虐遊戲,玩死過一個大四的女學生。還共同玩一個老總外面情人,那女人懷孕了,被幾個愣是折磨到大出血流產。」
秦子進聽著,沒說話,他指尖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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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目光冷淡:「其中有一個顧依的罪過,兩人有過節,顧依被他們請進包間的時候,我正好經過,沒去阻止。等我跟子陽敲門進去的時候,顧依已經被那幾個人玩差不多了。她看見我進來,跪我面前讓饒了她。當時想起暖暖死的樣子,一時沒控制也有些失去冷靜,抓著顧依頭髮朝茶几猛磕了幾下,血流的不多,算是她給暖暖賠罪道歉,我這也不算動手打女人,總得給個教訓。」
單譯說完,看了秦子進一眼,「沒告訴你,是因為我怕換了你,你會想殺了顧依。子進,該警察管的事就讓警察管,你腦子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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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譯哥,白星悅她們姐妹兩呢。」
單譯沉默片刻,他說:「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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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兩秒,單譯面無表情,沉聲:「子進,你放心,白星悅就不說了,就算是我二嫂,真做了違法事,跟顧依一樣,都得進去。我不會考慮我二哥,有些事縱容不了,得拎清。」
秦子進眼眸冷光厲人:「你什麼時候發現白星悅有問題的?這幾年,她哪兒有什麼破綻。」
單譯:「她設計林言的時候。」
人到想作死地步,老天就會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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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大家約好了晚上六點半先吃飯,八點到會所唱歌打牌。基本時間都能挪出來,差不多到點,幾個人都來了。
唱歌約在秦子進的會所,吃飯的地方也是單譯安排的,他這次做東請客吃飯。
他跟林言結婚單譯缺席,今天就算補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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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暮還記著單譯對她的威脅,她哪個酒貴專點哪個,菜也是,就想狠狠在錢上虐一頓單譯出出氣。
單譯不心疼錢,反而林言心塞了。
好歹,這是她林言家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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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瞪梁景暮:「你差不多行了啊,三瓶酒還不夠喝,你想被抬著出去啊。」
梁景暮翻菜單哈哈哈笑:「單總有錢!他不會付不起的。你就放心吧啊,你老公不會沒錢把你賣給人家酒店刷碗的。」
蕭晗:「來一條煙,中華,雪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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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陸一直沉靜坐著,也開口說話:「點吧,我早就等著單譯請我吃大餐,快等趕上八年抗戰了。不貴不吃啊,水不要,要錢就要。」
大美女程一:「單總,等會兒別哭喔。」
韓陸輕飄飄:「你按這桌點的,天天吃,一天三頓,吃他個十年,他單譯也不到窮哭的份兒上。他能掙錢,印鈔機都沒他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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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被這幾個人給整氣笑了,罵韓陸:「滾邊兒去啊,就你話多。」
韓陸看了一眼林言,林言對視上,她笑了笑。
韓陸回應一個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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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林言倒了一杯檸檬溫水,單譯往後慵懶的靠著座椅,右手搭在林言椅背上,長腿交疊在一起,他嘴角勾著淡淡笑意,一看就心情很好。
韓陸打趣:「狼跟狗還真沒區別,這抱得美人歸就是不一樣,瞧瞧,有尾巴得翹上天了。」
單譯不愛接他話。
韓陸跟單譯這兩個男人,嘴損起來,都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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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把腕錶取下來放林言包里。
林言側身,拉好包拉鏈轉過來時,身體貼到了單譯,他也不坐好,身體就傾著。
林言推他:「三哥,你坐好。」
單譯沒坐好,手臂順勢摟住了林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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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又推他,吃飯呢他幹嘛啊。
單譯沒動,左手握住林言手,放他腿上,他漫不經心捏著她手指玩,林言手很軟。
單譯看了韓陸身旁坐著的程一一眼,幾秒,目光很快移開。
他轉頭問林言。
「老婆,覺得韓陸女朋友怎麼樣,是不是也覺得韓陸配不上程一,要不三哥幫你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