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睜眼,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層濕意。她聲音有些被疼愛後的嬌媚感,說出來的話,就像輕輕跟面前男人撒嬌一樣。
她纖長白皙的手無力的抵在單譯的胸膛前。
林言又問了一遍:「三哥,純純是誰。」
單譯目光灼灼的看林言,低沉說:「你說呢。」
林言表情安靜:「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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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摸著林言汗濕了的頭髮,他笑下,稍後,低頭親了下林言,「單純。」
「林言,她名字叫單純。」
單純,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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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家有哪個女人叫單純?除了單瓷,沒有…
只是現在,單家的確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但是,將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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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神發愣,內心亂節拍的狠跳了一下。她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嘴張著,還想再說什麼,被單譯挑起來下巴,低頭擒住了嘴。
唇瓣相觸的一瞬,林言下意識張嘴巴。
單譯勾著她的舌頭糾纏,用力親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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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抱住了單譯頭。
每次跟單譯親熱,她都習慣摸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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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激烈的做過一場,都有些累。林言枕在單譯胳膊上,頭埋在他溫熱的胸口,她平息著身體跟神經上的激動紊亂感,她一點點靜下來。
單譯也沒說話,似乎睡了。
林言抬頭,看了單譯一眼,男人的下巴英俊硬朗,她抬手去摸,單譯睜開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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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問:「想要女兒了?」
單譯眼裡含笑:「給我生嗎?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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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生嗎,給單譯生一個孩子?這些,林言沒想過。婚禮當天,她被單譯冷落故意拋棄在婚禮現場,她就沒想過孩子的問題。
現在,單譯問,願不願意給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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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生啊。」林言望著面前讓她微微心動的一張男人俊臉,她眼神深處理智,些許平靜,「但是不想現在就生。我剛二十三,就算要孩子,也得過兩年再說,二十五往後差不多。」
單譯聽了沒說話。
林言望著他神色,「不高興?」
單譯捏捏她手指,片刻,低聲:「聽你的。」
他說不出來是平靜還是失落。
這一刻,林言心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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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動了下,身體湊上去,緊貼著單譯,親住單譯的嘴。她舌頭鑽進去,趴在他懷裡吻了他會兒,單譯由著林言鬧騰。
他安靜的回吻她。
兩人親吻廝磨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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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時,林言舌尖都麻了,她抿唇,說:「三哥,單純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喜歡。我想在工作上再努力一些,給我點時間,等進步了,我就給你生個你的小女神,眼睛長得像爸爸,絕對漂亮。」
單譯摟住林言,幾秒後,他嗓音低啞沉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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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上午補覺睡到九點多鐘,之後,單譯回了一趟公司處理點事,他中午約了一家投資公司老闆吃飯,談生意,下午還有別的事。
這個事,已經拖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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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回到團隊工作室不久,微信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西藏那家客棧老闆娘,她說,林言有東西掉她那兒了,剛打掃收拾床頭時在床頭底下找到的。
是個手煉,上面珠子上刻有林言的名字。
問林言,要不要給她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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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說了謝謝,她把地址發給客棧老闆,又轉了快遞費過去。對方不要,說了小錢,可林言就算是小錢,她也不想白占人家小便宜,讓別人給她墊錢。
她挑了一份禮物寄過去,算表謝意。
林言收了手機,換了衣服拿相機去找許願,上回年年請假,她跟許願一起拍了GG照,兩人需要商量哪些用,哪些刪除,還需要去暗室把照片清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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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去的時候,許願正在跟一女人熱吻起勁。
林言一愣,立馬掉過頭,她又回去了。
許願懷中女人嬌羞問:「剛那女的誰啊。」
許願:「傅老師小助理。」
那女人一笑,揪著男人衣服,「我看,是傅老師的床伴吧。屁股挺翹。」
許願:「不知道。」又吻住了女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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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把工作跟別的人了解了下,她知道攝影圈其實也亂,接觸的俊男靚女多,誘惑是有的。傅沉言有名,人魅力,他就算了,結果他身邊許願也是這樣。
林言記得許願女朋友不是今天這個女孩。
男人,呵,都挺花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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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晚半夜敲單譯門的女人,失神了下。
單譯,他應該不會的。
他說過,他就她,三哥不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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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忙完,開車來接的林言。
上車時,林言看到後排座位兩束花,一大束火紅嬌艷的玫瑰花,上面有銀閃閃的什麼東西,像是項煉。
另外一束,是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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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能不能別把兩種花放在一起買啊,看著彆扭。
單譯伸手把玫瑰拿給林言,「給我大公主的。」
林言嬌嗔的瞪他一眼,「你小公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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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看我的大公主願不願意生。」
林言手指撥弄著玫瑰花瓣,心念一動,她單手勾住單譯脖子親了他臉一口。
「謝謝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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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單譯問:「辭職的事你考慮的怎樣了。」
林言捧著玫瑰花,看著項煉沒說話。單譯也不著急追問要答案,給她時間慢慢想。只要在她走之前,把她留下來,他都能等。
林言回了一句:「等看過我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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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欣的後事是單譯操辦的,林言站在沈梓欣墓前,感覺過了很久,過去了幾年,也像事情就發生在昨天,所有經歷回憶都清晰在腦子裡一幕幕浮現,重演。
她安靜站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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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對單譯說:「走吧。」
從頭到尾,她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說一個字,就是沉默無聲的望著墓碑,安安靜靜的。
這樣的林言,單譯有點心疼。
她到底是多多少少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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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晚上,單譯帶著林言吃飯,好巧不巧的,在餐廳撞上了白星淺跟二哥,白星悅也在。
孩子也帶來了。
小孩叫單岑旭,四個月,長得肉乎乎的。
鼻子小嘴長得像媽媽白星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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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跟單南打了聲招呼,伸手逗了小傢伙,隨後接到懷裡抱了抱,臉上有少見的溫柔,「小傢伙,快快長個,能叫叔叔了,叔叔給你買大汽車,買很多玩具。」
單南看林言一眼,「喜歡孩子還不趕緊生個。」
白星悅聽著不太高興,眼神盯著單譯看。
單譯根本不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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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看了孩子喜歡,想抱一下,看了白星淺一眼,有些顧忌,就沒抱。
單譯把孩子給單南,跟二哥說了幾句話,從頭到尾看都沒看白星悅一眼。白星淺倒是開口跟單譯說了幾句,單譯接話,不多說,態度不算冷淡但也不熱情。
跟大哥的女朋友比,單譯明顯對白星淺態度一般,甚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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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之後,單譯見林言沒說話,沉默安靜,以為是碰到白星悅不高興了,他捏了捏林言手心問她:「要不換一家吃飯。」
林言搖了搖頭,「不用。就這兒吧。」
單譯聽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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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介意就行,他覺得無所謂。
吃飯時,林言說:「三哥,我想好了,攝影師的工作都一樣,換個地方經歷一些事說不定也會成長更快。你別嫌棄我什麼都不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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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一愣,他反應過來,心口驚喜。
他眼中含笑:「不會嫌棄,真的,先恭喜。」
「謝謝!」林言舉杯,「合作愉快,單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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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開車,不能喝酒,他以茶代酒,喝完杯子放下,見林言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他臉看,他給她一眼。
「飯不吃,看我就能飽?」
「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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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說:「我只是奇怪你對白星悅到底存著什麼態度,她傷害過秦暖暖,也設計過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她。」
她心裡不免感到不舒服。
「三哥,唯獨對白星悅,我看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