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一會兒就來了,林言趕緊爬起來速度換衣服刷牙洗臉,回臥室化了淡妝,臉上精氣神好多了,就是黑眼圈稍稍明顯。
梳頭髮時,鏡子裡的人皮膚細白,可手腕疤痕明顯,很難看,突兀嚇人。
林言愣住,發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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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忍不住嘗試在書房做,單譯把林言抱辦公桌上親時,他親了她手腕很久,沿著疤痕處來回輾轉,透著安撫的溫柔。
單譯不是第一次這麼親她手腕。
親熱時,他經常這樣。
但不像昨夜,昨晚單譯吻的最久,也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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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捧著單譯的臉,她極認真解釋過,真的不是因為他,不是他逼得她想不開,是她自己沒有想明白,覺得活的壓抑困累。
單譯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林言感覺,他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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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林言忽然想起來程一腰側和腳踝處鳶尾花紋身,很漂亮,性感,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要不,用紋身圖案遮掩一下吧。
一朵花,不管什麼,都行。
林言不喜歡單譯吻她手腕時的沉默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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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髮紮起來,拍拍臉頰,挑了一件運動服休閒套裝,然後下樓吃飯。單譯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走的,她沒管,去廚房做了自己一個人吃的早餐,做的簡單,很快吃完。
差不多收盤子,秦蘭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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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蘭幾乎剛進來,單譯就回來了。
他幫忙把秦蘭手裡帶的東西接過去,裝作不知情的問秦蘭:「媽,您怎麼來了?」
秦蘭看單譯幾秒,「我來看林言的。」說完,望著林言,一臉慈笑柔意,「我過來看看你,上次是媽不對,太激動衝動了。我也都聽說了,不是你的錯,是你二嫂……白星淺她倚仗著肚子裡孩子逼迫你跟單譯離婚,媽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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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做做樣子,作為婆婆人家也都道歉了,台階要給的。
林言笑著,「媽,都過去了,不提了。」
她讓秦蘭坐沙發,去倒杯水。
秦蘭:「不用,別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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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能聽出秦蘭是真的沒有喝意思,她走一半回來,被單譯拉到他旁邊坐著。
他不管秦蘭,問林言:「早飯吃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林言配合答:「煎蛋牛奶,吃了兩塊麵包。」
「吃太少了。」單譯摟著林言的腰,掐一下,不甚滿意說:「多長點肉你,瘦的跟老公虐待你不讓你吃飯一樣。」
林言瞪單譯一眼,「吃胖還得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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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被單譯故意晾一邊兒的秦蘭開口:「單譯說的對,多吃點飯,瘦了不好看,身體健康最重要的。對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不大也不小了。」
林言聽了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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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孩子,結了婚的人是避不開這話題。
想過,還是剛剛早上。
但被秦蘭毫無徵兆一問,林言就不想要,產生了牴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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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蘭又說:「得要個孩子了,女人生孩子越早越好,以後到四十看著年輕,孩子也都大了,林言,你抓緊時間啊。」
林言不吭。
秦蘭:「今年備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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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正要說,單譯先一步:「暫時不考慮。」
他眸色略沉,盯著秦蘭看。
他明顯臉上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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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蘭也不高興:「你三十一,還想等幾年?」
單譯沉聲:「不需要你要養,少操心就是。」
「你們都氣死我,好不容易有孩子,你二哥…」
「媽!」單譯冷聲打斷,「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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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蘭一噎,氣了。
可跟兒子嗆,她也落不著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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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一直沒吭。
不過,她好奇心吊起來,二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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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單譯不讓人說話啊。
她做小動作,手指撓了撓單譯手心,被單譯反手握住,他對林言說:「明天上班了,今天別忙別的,把時間騰出來給我,我們出去玩一天,上次不是沒陪你看電影嗎,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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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這麼說,明顯是趕人走。
秦蘭也不想坐了,離開。
人走後,林言勾著單譯的脖子坐他腿上,被單譯貼著摟懷裡,她頭趴在他肩膀上,好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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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悸動又甜澀,很久都沒有這種被人寵著維護著的感覺,她很感動。三哥是真的疼她,為她著想。至少,他現在已經懂得尊重她。
愛,尊重,保護。
他都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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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多想要一個孩子,林言是知道的。
只要兩年,她就可以離他再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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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攀附,年輕可以,有美貌有資本,十年呢,二十年呢,她需要除了容貌之外的東西抗衡,比如說能力,學到腦子裡的東西。
並肩同行,才是林言想要的。
感情也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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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言跟單譯看了電影約了會,第一次牽手,單譯買了女孩兒吃的零食,在電影院裡電影放印到一半,坐最後面位置,兩人接吻了。
沒有人注意到,單譯用爆米花擋住了前面。
唇角吮著,唇齒留戀相依,比蜜都甜。
林言心跳快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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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完,單譯若無其事看電影,眸色柔和,沒有尷尬不好意思。林言就不行,臉埋單譯懷裡。
回家,單譯接了電話,秦子進找他。
有事說。
關於白星悅自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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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悅在酒店割腕,血流盡之前被服務員發現了,打了120送醫院,白星淺就去律師所找單南跟他二哥鬧。
兩人吵架時失手摔了單岑旭,小孩兒的頭當場磕到地板上,嬰兒頭是脆骨,很脆弱,掉地時哭都沒哭一下,臉色當時就發紫。
白星淺哭的不行。
單南也崩潰,對白星淺惱怒的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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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聽到這些,他臉色陰沉冷厲。
忘了林言還在車上,單譯:「想辦法讓醫院救她,她不能死,這麼輕易的未免太便宜!催法院那邊,不行就換律師,我要她們兩個這輩子活的寢食難安,別想出來,也別想簡單明了求死。」
「想自殺可以,他們所有牽連關係的親戚都別想安生過日子,告訴白星淺,她大學初戀男友的父母,一樣跟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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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什麼死不死活不過的,還有白星淺,她聽的一愣愣的。
單譯臉色極沉。
林言有些擔心,她喊:「三哥,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