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黑犬揮動的巨型的爪子,只見那泛著紫色雷光的爪子剛一碰到其中一個圓缽時,就發出一陣滋的一聲,就好像一塊燒紅的鐵塊突然被淋上一瓢冷水發出來聲音,隨後發出砰的一聲,只見那塊巨型的圓缽上跳躍著紫色的雷電,咔嚓一聲,整塊巨型圓缽都化作碎片跌落在地上,而另外一塊圓缽也沒有逃脫掉同樣的結局,都化作碎片跌落在地上。
那巨型牛頭怪大吼一聲道,「摩提珂般若。」只見他從脖子上取下一串墨綠色的佛珠,那串佛珠在高本藏仁次控制下的牛頭怪手中發出恐怖幽森的紅光。
那一串發著紅光的佛珠突然噗的一聲,化作四十九團泛著紅光的火球,一圈一圈的圍在巨型牛頭怪的周圍。
只見巨型牛頭怪大吼一聲道:「敕!」七團火球朝著向巨型牛頭怪撲來的地獄黑犬激射而去。地獄黑犬發出一聲巨吼,好幾道雷光朝著那些激射而來的火球沖了過去。噗的一聲,那幾道紫色雷光打在火球上面後,火球並沒有消失,只是表面的顏色有些暗淡起來了。
黑衣小二眯著眼看著那幾十團火球,尤其是當紫色神雷打在火球上面時,火球僅僅是有些顏色暗淡而已,這一切讓黑衣小二意識到只有速戰速決了,體內的殘留的元氣加上還身負重傷,這一切都限制了黑衣小二實力的發揮。黑衣小二低頭看著巨型牛頭怪,大吼道:「現在就讓我埋葬你吧。」說完,黑衣雙手合十,十指幻動,如蓮花一般層層迭迭綻放,連續打出一連串的印訣。
空中所有的紫色雷雲在此刻都發生了變化了,有的化作身高十米的巨人武士,手執一把巨型長劍,有的化作一匹兇猛殘暴的巨型猛獸,仿佛一張口就能吞下一片天空,有的乾脆化作一把把寒光逼人的長槍……
不管所有的紫色雷雲化作什麼,但此時就好似千軍萬馬對著一個孤立無援的牛頭怪,黑衣小二大吼一聲:「殺!」
所有的雷雲所化作的東西,無論巨人還是巨獸甚至是兵器都目標一致的對著牛頭怪,在巨型地獄黑犬的帶領下朝著牛頭怪沖了過去。
牛頭怪發出一陣吶喊聲,周圍的四十九顆火球化作一張圓形大盾,牢牢的立在他的身前。
那四十九顆火球化作的圓形巨盾,仿佛是不會破碎一般,那雷電大軍消耗了一半有餘,可那面巨盾仍然沒有破碎的意思,只是顏色變得略微暗淡起來。
黑衣小二在高空看到這樣的局勢,心中一狠,一口精血從口中噴了出來,化作牛毛般的細雨落在剩下的雷電大軍上面,只見雷電大軍紫光四射,發出耀眼的光芒,氣勢一下子攀升到頂峰,所有雷電大軍化作雷電洪流向著圓形巨盾沖了過去。
佛珠所化的巨盾在黑衣小二噴了精血的雷電大軍的攻勢下,火光越來越暗淡,仿佛就是放在風中搖曳的燭光,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一樣。突然咔嚓一聲,圓形巨盾出現了一條清晰可見的裂痕,只見這條裂痕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牛頭巨怪,大吼一聲,體表紅色經絡,發出驚人的色彩,那些紅光化作一條條紅色的絲線,交織在圓盾的裂痕上,那些破碎的裂痕在剛一碰觸紅光的那一剎那就停止了開裂,隱隱還有癒合的趨勢。
黑衣小二拼出全身力量,就連後背上泛著雷電符文的雙翼此時也化作一條正常大小的地獄黑犬朝著圓形巨盾沖了過去,而黑衣小二也失去了依託,一下子從空中掉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那一面圓形巨盾。
正所謂壓死駱駝都是最後一根稻草,當那條地獄黑犬衝到圓形巨盾前時,那面還在隱約癒合的巨盾,咔嚓一聲,那道裂痕猛的向圓盾的周圍擴散,最後這面巨盾在雷電攻擊下化作一塊塊的碎片,整個巨型牛頭怪都陷入了雷電的海洋之中。
雷電大軍形成的雷電海洋散淨之後,形成了濃厚的白色煙霧,雖然什麼也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原本占據一大半院子的巨型牛頭怪已經消失不見了,黑衣小二定睛一看,突然濃霧中一團黑影從裡面沖了出來,高本藏仁次居然沒有死,只見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了,身上呈現著焦黑色,有的地方的皮肉已經被雷電劈的焦黃,可現在的高本藏仁次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猛的向著黑衣小二撲了過來。
黑衣小二此時體內毫無一點元氣,就連逃跑的力量的都沒了,黑衣小二看著越來越近的高本藏仁次,心中發出一陣感嘆,「難道我地獄黑犬今天就要命喪此地嗎?」
終於,高本藏仁次已到了黑衣小二的面前,一隻焦黑的手朝著黑衣小二的頭抓了過去。
突然一道虹光從遠處劈來,直直的打在高本藏仁次的手上,「空」的一聲悶響,黑煙猛得向內一縮,重新化為高本藏仁次,在空中倒飛出十幾個跟斗,落地後兀自不停地連連後退數十步,整個手掌好像中風了一般顫抖不停,驚呼道:「破魔劍!」撩起被炸得破破爛爛的僧袍,轉身就跑。
黑衣小二顧不得理會這喇嘛,艱難的爬了起來,大聲的叫道:「感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地獄黑犬沒齒難忘!」
黑衣小二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久久迴蕩,可就是沒人回答他,黑衣小二隻好作罷,艱難的朝著前院爬去。
「破魔劍,居然是破魔劍,得快點回去讓堂主知道此事!」
高本藏仁次悶頭跑出小院,渾身抽風般哆嗦不停,只覺被破魔劍打擊的右手仿佛變成了石頭一樣,完全失去知覺,更可怕的是,這種石頭般的感覺還在順著手臂向上漫延,不禁又驚又懼。
正悶頭跑著,忽聽「嗤」一聲長響,空中忽地划起一道長虹,直直落下。
高本藏仁次驚魂未定,念動密咒,左手掌漲大一圈,啪地一掌擊向那憑空飛來的長虹。
血光飛濺,慘叫聲中,整個手掌飛上半空,高本藏仁次甩起斷臂,污血滿天,結成一張大網,整個人化為一團黑煙,攸然飄飛。
那長虹在空中轉了一圈,終究沒去沾染那血網。
一位紫衣女子自暗中緩步走出,只見她張口吞了長虹,走到斷掌前,仔細看了看,暗道:「這是夜輪大手印的工夫,難道是密宗的人?可是這陳陽跟密密沒有關係啊,他們跑來湊什麼熱鬧?難道真的同師傅說的一樣?」
黑煙一陣風般卷過山莊,眼看到了門口,忽平地裏白光一閃,冒出一尊忿怒金剛擋住去路,將那金剛法杖輪圓了砸向黑煙。黑煙似乎躲閃不及,直挺挺向忿怒金剛撞去。,
便聽一聲慘叫,黑煙中的一團被法杖打得分離開來,落到地上,凝成一隻血淋淋的手臂。可黑煙卻也透過忿怒金剛的阻隔逃出山莊,散出山林,消失不見。
「斷臂逃生,倒是好勇氣!」白衣女子自暗中出來,居然是剛剛打量陳陽,打鬥慕容沖的白衣女子,只見她圍著那斷臂細看,道:「他這手臂經脈盡碎,已經是廢了,怪不得有勇氣放棄,看來師姐的破魔劍修煉的越來越好了。」
一個肌肉猛男從門後走了出來,蹲下來撥了撥斷臂,驚道:「好剛猛的一擊,這喇嘛練的是夜輪金剛手印,運起勁力手臂有如鋼鐵,可竟然被直接打碎,師姐的破魔劍看來我都不敢硬抗了。」
「無堅不摧啊……」白衣女子忽地一拍手,笑道,「快把這胳膊收好,給老滑頭看,他肯定高興,說不定還能找出點什麼來!」
肌肉猛男白了一眼他這個小師妹,「真是長不大的傻孩子!」
不提這幾個人在這裡小心翼翼地收拾斷臂,單說那高本藏仁次逃離山莊,一路出了山林,自知此刻形象恐怖,不願意租車引起他人注意,硬是一步步走回了黑三家,幸好他這一派提倡以苦行來促進修行,對痛苦的忍耐達到了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地步,他才能在如此重傷下支持下來,僥是如此,走到黑三家時,也是大汗淋漓,幾近虛脫,更要命的是,他的兩隻斷臂傷口血都止不住,走一路淌一路,都快流幹了。
高本藏仁次剛一進院門,房內盤膝坐於沙發上打坐的三個喇嘛便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坐北首的年青喇嘛立刻起身走到房門前,推門而出。
銀色月光下,高本藏仁次踉蹌走來,衣襟破爛,滿身焦黑,兩斷臂垂於身側,鮮血淋漓灑了一路。
「怎麼會這樣?」年青喇嘛大吃一驚,上前扶住身形搖搖欲墜的高本藏仁次,低聲問,「碰上道佛十傑了?」這道佛十傑是近年來道佛之流中最聲名顯著的十大高手,即使是在世俗人眼中,這十傑也都各有一個顯赫的富豪身份。
「不是。」高本藏仁次緊咬牙關,搖了搖頭,在年青喇嘛地攙扶下走進房內。
坐南首的是胖大喇嘛,臉圓肚肥,往那裡一座,真好似尊活的彌勒佛一般,看到高本藏仁次如此模樣,他立刻以與身形極不相符的靈活動作從沙發上躍而起,閃身來到高本藏仁次面前,伸手連點數下,隨即又驚又怒地道:「好狠毒的手段,高本藏仁次臂上的經脈盡毀,這輩子怕是都……」話雖未盡,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密宗各項法術都需配合手印方能施展,如果沒了雙手,那便等於功力盡毀。
居於東首那個上了黑三老婆的老喇嘛紋絲未動,只是滿臉皺紋似乎微微一動,凝聲問道:「何人所為?」
這時,黑三已經小心翼翼地捧著沙布藥品走過來,幫納波仁赤包紮。
「斷我左手那人動作太快,我一招也未能撐下來,從招法來看,似是道家劍仙一流。斷我右臂的使的是金剛咒法,喚的忿怒金剛!」高本藏仁次強忍痛楚道,「此行雖然失敗,但我卻也有一個發現。那斷我左手的人不僅是劍仙一流還使出了破魔劍!」
「哦?是破魔八劍還是破魔劍印?」老喇嘛不動聲色地道,「莫非你口中的人還是秘境傳人?」
高本藏仁次回憶當時情景,緩緩道:「應該是破魔八劍,那劍道勁力雖強,但終究沒有破魔劍印那種傳說中變天擊地的大威力。」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這純陰命格之人的下落有了著落了。」老喇嘛咯咯輕笑,顯得詭異非常。
「堂主……」那胖大喇嘛遲疑道,「一個使出的是破魔劍的人,怎麼會聯繫到純陰命格之人呢……」
「凡是修煉破魔劍的人,無一不是秘境的優秀傳人,而秘境的職責是什麼,想必你們應該很清楚吧」老喇嘛咯咯的笑道。
「人冥兩界的天地平衡。」胖大喇嘛一下子恍然大悟道,「秘境既然派出了傳人,那預言中的純陰命格之人也就出現了,所以關注秘境傳人救下的人,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哈哈哈,你所言極對,就算找不到純陰命格之人,殺兩個秘境傳人也是不錯的選擇!」老喇嘛低頌一聲佛號,終於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那眼中竟然沒有眼珠,只有兩團不住轉動的黑霧,隨著睜眼的動作,縷縷黑煙自眼眶內冒出糾結一處,在其頂門形成一條黑蟒扭曲盤轉不休。
我有些吃力背著姐夫朝著山莊的前院跑去,好在小時候一直在父母的督促下,不斷的學習武術,練就了一副好的體格,這才不象一旁的趙大英,就一個人跑兩步就喘的不行。
我一面背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姐夫,一面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生怕再嘣出來一個高本藏仁次來,突然看到在莊園左側的角落有三個成品字而立的小樓,其中最靠邊際的小樓門口站著個少女。那少女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穿了件米白色的束腰長裙,將完美的腰身顯露無疑,烏黑的長髮很隨意的披散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凌亂,卻反而有種慵懶的韻味。她當時正踮起光著的雪白腳丫,努力地伸手去摸那串掛在樓門的風鈴,嫩白的臉上掛著絲天真的笑容。
我一時好像來到了一個清晰而離奇的環境當中,那白衣長發的少女就活生生站在我眼前,讓我不由得一陣恍忽。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那少女扭過頭來,瞧了我和趙大英一眼,我一下子驚呆了,這不就是剛剛和姐夫打鬥的白衣女子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那白衣女子很友善地衝著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走進了樓內。只見她的步子動作是如此輕盈,以至於看起來好像是飄了進去一樣。
那笑容里似乎充滿了許多難言的喻意,我一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覺得渾身輕飄飄雙腿軟綿綿,有種要隨風飛去的趨勢。但可惜的是還等我動起來,背上的姐夫有了甦醒的跡象。
「啊!」只聽見姐夫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說道,「小弟,黑哥打贏了嗎?現在我們安全了嗎?」
我小心翼翼的將背上的姐夫放在地上,說道,「姐夫,我估計小二應該打贏了,不然那個禿驢就追過來了。」
姐夫躺在地上,面色慘白,衝著我勉強笑了笑,道:「看來我們逃出一劫了!」
我連忙點頭:「對,對,對,姐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躺在這兒別動,我這就叫救護車!」
只見姐夫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也不等我答應,便自顧自地道:「我們修道之人就得耐的住苦,耐得住受傷,說白了就是能夠扛……」
此時的姐夫的嘴巴就像機關炮一樣,嘟嘟嘟的說個不停。
我看到姐夫有這樣的活力,疑惑地問道:「姐夫,我看你這樣子,你是沒有受傷吧?難道剛才高本藏仁次那下沒打到你?」
「當然打到了。不過嘛……」姐夫嘿嘿一笑,忽地把那破破爛爛的外衣一把拉開,露出裡面黑色的小背心,「多虧了這件防護背心,這是獵靈司昆城分部的防系列產品,名叫波紋盾,可以抵禦外來法力傷害,不過呢,要是攻擊力量過強,波紋盾就會壞掉,剛剛那個禿驢的攻擊被波紋盾吸收了一大半,但是我還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所以就昏死過去了……」姐夫話還沒說完,那背心嗤地裂開一道口子,跟著嗤嗤連響,四分五裂,揚揚灑落。
姐夫古銅色的胸肌直接暴露在九月初那微有些涼意的黎明空氣當中,兩塊胸肌仿佛還動了一下。
我、姐夫、趙大英同時變成化石。
我半天才弊出一句:「姐夫,你的胸肌真不小……」
只見姐夫哈哈大笑道:「小舅子,你好好學習道法,堅持健身,你也能擁有這樣強大的胸肌」居然還邊說邊動起了胸肌。
我想起剛剛的女孩,馬上向趙大英詢問,只見趙大英往那邊張望了一眼,道:「哦,那是隊美國來的遊客,總共四個人,領頭的是個華人女孩兒,二十歲左右吧,看起來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那個女孩兒膽子很大,聽說這裡有鬼屋,便特意找過來住的。」難為他這個董事長居然能記得住客房經理應該記的事情,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客人太少的緣故吧。
姐夫很疑惑的看了我和趙大英一眼,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我怎麼什麼不知道呢?」
我這才想到,剛剛姐夫還處於昏迷的狀態,隨即說道:「姐夫,我們說的那個女的是剛剛進山莊和你打鬥的女的。」
姐夫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啊,怎麼這個女的也在這兒。」
陳陽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向趙大英詢問那白衣少女的同時,小樓內同樣也有幾道目光落到了他或者是他們的身上。
就在那白衣少女走進的小樓一樓客廳里有兩個人。
挨著她坐著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面若冠玉,劍眉星眸,坐在那裡腰板挺得筆直。他跟少女年紀相仿,穿了身米白色的休閒西服,無論是從衣著款式還是從樣貌長相上來看,兩人都是很配的一對兒。
另有一個並沒有坐,而就站在門後。
那是個身高足有兩米開外的大漢,穿著無袖的短襯衫,半敞著懷,露出如同岩石般堅硬的虬結股肉。
他抱著粗裝的雙臂,用一種關切而警惕的目光注視著門外的一切,身子微微前傾,仿佛是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一副隨時都準備衝出去的樣子。
當少女返回樓內時,坐上的人立刻恭敬地站了起來。
肌肉大漢用一種期待的目光望著少女,低聲問:「小師妹,你看出來什麼不同了嗎?」
「沒有。」少女微微搖了搖頭,顯得略有些失望,「他對我的拈花微笑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可是,我感到了他體內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玉面少年把玩著手裡一件類似於小型望遠鏡的儀器,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少女微笑道:「那不能說明什麼,也許師傅這次選錯人了。」
「小師妹……」肌肉猛男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卻強忍了下去。
少女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一定會按照師傅的要求,和大家一起好好保護這小子。」
「咦!」我一拍大腿的說道,「小二怎麼還沒回來,難道他出了什麼事?姐夫,我們過去看看吧!」
姐夫點了點,道,「嗯,那個高本藏仁次的實力很高強,按照道法分級的話,他應該是道法大師巔峰左右,亦或者更高的實力,所以我們很有必要去看看黑哥。」
我和姐夫一同看了看還坐在地上喘氣的趙大英,只見他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個勁的說,「兩位大師,我一個體重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兩位大師你們自行去吧。」
我和姐夫見趙大英已經都這樣了,於是便不在管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著剛剛的發生戰鬥的小院跑了過去。
跑了一陣突然看見小院門口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居然是黑衣小二。
姐夫急忙一把扶起黑衣小二,衝著我說道:「你幫我扶好他,我現在看看他什麼情況?」我緊接著雙手把住黑衣小二,只見姐夫從褲兜里拿出一張符紙,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營氣。
姐夫在嘴中喃喃道:「拜請香氣沉沉應乾坤,永乾奉開走天門,走天門下專拜請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三天大法,張府天師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臨來請要扶地扶我救萬民,首位白機好隨旨,三世高風聖鳳靈聖靈顯赫救萬民,殿前神通降臨來扶助金身,急急如律令,弟子一心拜請,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三天大法師,張府天師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臨來,神兵火急如律令……」一番咒語結束後,只見姐夫手中的那張符紙並未燃燒,而是冒出淡淡青光,那青光好似閃爍著濃厚的生命氣息,我站在姐夫的身旁,能清晰的感覺到一種溫暖的感覺,就好似冬日裡的太陽一樣溫暖。
只見那張泛著青光的營氣符在姐夫的手中化作一顆細小的青色小丸子,「小弟,你扶好黑哥了,我現在將這枚營氣丹符給他服用下去。」這營氣丹符是慕容家族的保命聖藥,就算氣機微弱身受重傷的人,一旦服用了營氣丹符,可在體內形成一張青光黏膜,將體內生機保護在內不再流逝,等有了更好的救治條件時,再行救治也不會晚,也能將人救活過來。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當姐夫將這枚營氣丹符餵進黑衣小二的口中,不到一會,小二那蒼白的面色漸漸的紅潤起來了,突然一陣「咳咳咳」的聲音從小二的口中傳了出來,只見小二緩緩的睜開雙眼,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氣息微弱般的說道:「看來你們也都沒事了,真是太好了,慕容老弟,謝謝你,沒有你這枚營氣丹符,老哥我也不會這麼快醒過來。」
姐夫一臉豪氣微笑的,「黑哥,你見外了,我來獵靈司的第一個朋友就是你,你是我的兄弟,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雖然我沒有搞懂他倆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煽情起來,但是能夠感受到他們之間讓旁人羨慕的兄弟情誼。原來還在煽情的黑衣小二,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陳陽老弟,我現在受了重傷,馬上就要進入昏迷狀態了,幫你救女朋友的事,我可能只有等到了危險的時候才會現身幫你,不過,從送秋雨回家的一路上,我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保護你,雖然我現在還沒猜出他們的意圖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你一定沒有惡意,我這次能活下來,也靠的是保護你的那群人……」
黑衣小二交代完之後就化作一條正常大小的小黑狗,只是現在毛髮沒有往日那般油亮有光澤,而是暗淡無光,根根毛髮都顯枯燥,呼吸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好在均勻。只見姐夫,再次確認了黑狗小二的身體狀況並無大礙後,對我說道:「老弟,我們現在回山莊吧,一來會會攔我們路的女人,再者就是等到明天見你的女朋友。」
我看了姐夫剛剛在戰鬥中破碎的衣服還有一部分殘留在身上,有的地方還能看到乾涸的血跡,一猜就能猜到姐夫這次也受了不小的傷,可姐夫現在還打算幫我救回我的女朋友,就算我現在勸姐夫不要去幫我救女朋友,估計姐夫也不會答應的。我轉念一想,這一趟我一定要出點力,不能再成為累贅了。
我率先一把抱起昏迷中的黑狗小二,笑著說道:「姐夫,小二就我來抱吧!你現在的樣子也不大適合消耗力氣。」
姐夫看了看破爛的上衣,爽朗的笑道,「你說的沒錯,現在我確實受傷了,不過這點傷對我來說不過是小傷而已,影響不到我什麼,現在就依你吧!」說完,我和姐夫兩人抱著黑狗小二就朝著山莊前院走了過去。剛走到一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閃一閃亮晶晶,我的世界都是你……」
我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赫然寫著輕語兩字,自從知道輕語被惡鬼控制了,我就一直沒有用過電話聯繫過輕語,想當面見著的時候,再證實姐夫說的話,可沒想到,輕語居然打電話過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只見姐夫用著肯定的目光看著我,我下定決心,按下了接聽按鈕。
「喂,陳陽?」
「嗯,輕語,怎麼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因為我想你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輕語俏皮的聲音,此時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姐夫說的話是真的,我完全無法想像說話俏皮可愛的輕語現在是被惡鬼控制了。
「想我啦,沒事的,我們明天就能見面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想我了。」
「其實,我打電話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給你說,明天我來不了了。」
「為什麼?」我一下子感覺輕語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才說不來的。
「我已經回老家了,現在沒辦法趕過來接你,所以,我告訴你來的方法………」輕語在電話的那頭,去她家坐什麼車,什麼時候坐車,那個車好,路上的一切的注意事項全都講了個遍,後面還說了一句,「你記住了嗎?」
我還沉浸下輕語那一連串的炮珠話中,完全沒有聽清楚她後面的話,說了一聲,「什麼?」
「你是不是傻啊!這麼點東西都記不錯嗎?」電話那頭傳來了輕語的咆哮聲。
真實的感覺讓我現在幾乎不敢相信姐夫說的話,雖然這幾天,我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見過了鬼魂,見過了喇嘛憑空變出五米的牛頭怪物,自己甚至和惡鬼戰鬥過,但現在的我真的很難將窮凶極惡惡鬼和電話那頭的溫柔可愛的輕語聯繫起來,但我還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怎麼去了,你不用擔心我,過幾天你就能看了我,還有,輕語你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了,說道,「我最近沒事的,我現在要去幫我爸爸的忙了,不給你說了。」
還沒等我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我把手機放在兜里的時候,姐夫的手一下子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老弟,別想了,你女朋友肯定出問題了,我百分百可以肯定她是天罡煞屍,但是有你老哥我,你不用擔心的。」說完,就一把抓起我的手,朝著山莊前院走了過去。
陳陽這邊剛剛結束戰鬥,而他姐姐陳沐清才剛剛開始戰鬥。
陳清沐昨晚休息了一晚和神秘人鬥法消失的元氣,居然全部恢復過來了,就連王冬青統領這個道法先天的強者也感到了不可思議,無法想像眼前的這個女孩居然能用一晚的時間做別人得用兩周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做到的事,當王冬青用道法徹底查看了一遍陳清沐的身體後,才確認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全部恢復了。那一刻,王冬青甚至想動用禁忌的道法天眼,細緻的查看她體內元氣的運行情況,但是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個陳清沐背後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陳清沐好了身體後,就立刻要接任務,這個時候王冬青怎麼能夠答應她吶,但最後在陳清沐的軟磨硬泡下,王冬青只好給她安排了個學校鬧鬼的差事。
到了晚上,此時的陳清沐,穿了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著,真是和一個入室搶劫的賊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