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面對生活

  餘力了去心愿後，便被黑白無常也一起帶走了，本來是要把他帶去地獄接受酷刑懲罰的，但張陽與判官鍾馗溝通了一下，免了他的懲罰，讓其去到他們余家在地府的祖地生活。

  「太陽終會升起，黑暗也將退去，我的品格真高尚！嘿嘿！」張陽送走餘力後，十分的臭屁，他覺得自己的心靈境界得到了升華。

  「孫子來電話了……孫子來電話了……」

  張陽正在臭美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卻不認識這個來電號碼，但他還是接通了。

  「喂！您好，請問你買別墅嗎？我這裡有一套別墅，依山傍水，環境優美……」

  「等等！」張陽打斷了對方的推銷，接著吐槽道：「做事情要有理有據，你做過背景調查沒有？老子一個買黃燜雞都要分期的窮鬼，你讓我買別墅？送你一個字：「滾蛋」。」

  掛斷電話後，張陽越想越氣，他的工資卡被老爺子沒收了，美其名曰怕自己瞎花，要給他攢錢買樓房娶媳婦，導致自己買份煎餅果子都不敢加雞蛋。

  忙活了一整天，回到家時，老爺子早已經做好了晚飯，四菜一湯，居然沒有一個是肉菜。

  「張老頭，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點兒葷腥也不見，晚上眼睛都發綠光，看到青蛙都想啃兩口。你能不能別這麼摳門？哪怕炒盤雞蛋也行啊！」

  張陽忍不住吐槽道，要不是他兜里沒錢，高低也要出去大吃一頓。

  張陽的爺爺不以為然，「街角懷春堂的劉大夫說了，要想活得久，飲食搭配就要合理，咱們昨天吃的都是肉菜，這個月就不能再吃了。」

  「我的親爺爺啊！今天可是才月初三，難道剩下的二十多天都吃素嗎？」

  張陽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懷春堂的劉大夫就是個庸醫，你忘了前幾天，有個小伙子被他診斷為來了例假，差點讓人把他鋪子砸了，就你還信他的鬼話。」

  張陽爺爺聽後也沒有反駁，「你不懂，那個小伙子打扮的妖里妖氣，娘們唧唧的，你劉叔看不過，才逗他的！其實他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

  張陽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老爺子的性格很是固執，認定的事情就不反悔了，就是可憐了自己的肚子，要吃一個月的素食了。

  「不行，我要有自己的小金庫！」張陽一邊啃著窩窩頭，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當然了，張陽沒有忘記給地府中的奶奶和父母複製了一份供品送去，也讓奶奶和父母看看，自己爺爺有多摳門，最好晚上給他託夢說說。

  張陽也確實是餓了，儘管全素，但還是吃了個大肚溜圓。

  ……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鬧鈴一響，張陽便起床了，他要去趕班車。

  張陽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正如古峰所言，礦上要開除自己的話，他也不會有絲毫不舍，沒啥大不了的，年輕人有手有腳，幹什麼都能活下去。

  爺爺沒有起床，他昨晚上刷短視頻熬夜了，但他在飯桌上放了十塊錢，並留有一張字條：「別忘了吃早飯哦！」

  「哦哦哦，哦個屁，就給十塊錢，煎餅果子都不敢加腸加蛋，奶奶啊！您怎麼找了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張陽感覺自己心力交瘁，但他還是妥協了，拿著十元「巨款」跑步出了門，他沒有去買煎餅果子，而是打算等到中午的時候，在煤礦食堂吃免費的工作餐。

  班車早已在平安縣的一處路口等待多時，張陽到的時候，班車正好要啟動了！

  「呦，誰說張陽翹辮子了？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大聲喧譁著。

  開口說話的人是礦上的出納，三十歲的年齡，還沒有結婚，人長的倒還算標緻，就是心比天高，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其實就是想找個有錢的金龜婿。

  前天張陽在礦井下出事後，根據現場的工人所說，張陽已經徹底沒了呼吸，卻不想醫院來了電話，說他活了，不僅僅活了，而且還活蹦亂跳的離開了醫院。

  但醫院方面也說了，說張陽的腦子出問題了，變得神神叨叨的，還對著空氣說話，有當時負責急救的醫生和護士作證，就連開救護車的司機也表示張陽不正常。

  一車的煤礦工人看著張陽，都在等著他回應，張陽也沒有令他們失望，扯著嗓門回應了四個字：「純屬放屁！」

  出納白了張陽一眼：「粗俗！」

  「你不俗，你是小樹葉過河，全憑一股子浪勁！」張陽的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