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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解釋不了一點

2024-08-05 06:35:59 作者: 錦墨疏影
  「主子,您沒事吧?」看到顧硯塵睜開眼睛,鐵衣暗自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是真怕哪次出意外啊。

  顧硯塵抬抬手,表示自己無礙,然後轉眸看著雲桑落,「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桑落指了指上方的懸崖,「掉下來的。」

  顧硯塵聞言輕呵一聲,「雲姑娘,顧某在暈過去之前是清醒著的。」

  末了還特意加了一句,「耳清目明。」

  言下之意就是他剛剛分明看到她是從水底冒出來的,不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亂說也說個稍微靠譜一點的。

  說話的功夫,顧硯塵運起內力烘乾衣服,見她渾身濕漉漉的,人也因為冷抱成了一團,看了鐵衣一眼。

  鐵衣會意,起身足尖一點飛身去了一旁的林子。

  見顧硯塵幾句話的時間便用內力烘乾了衣服,雲桑落暗暗心驚。

  她知道他會武功,並且很不錯,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

  這麼深厚的內力,別說京城了,怕是整個江湖都找不出幾個來吧。

  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其實前世姜雪寧也讓人調查過他的,只是還沒等她的人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她就先舞到顧硯塵面前,然後被他嚇了個半死,回去之後就緊急撤回了去調查的人,並且從此之後談顧色變。

  是個狠人無疑。

  還有,前世不管是天順帝在位還是後面太子登基,他都一直大權在握。

  她看得出來不管是天順帝還是太子都是忌憚他的,但是父子倆又都沒動他。

  至少在她死之前是沒有的,也不知道是沒找到百分百把握的機會還是別的原因。

  那些世家看不慣他,明里暗裡小動作不斷,但是他始終穩穩的坐在首輔的位置上。

  這沒點兒本事可做不到。

  若是背後有大家族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孤身一人。

  你說他熱衷權勢吧,但是奪嫡的時候他又不插手,一直坐山觀虎鬥,任憑几個皇子爭得你死我活,只要血不濺到他,他眼神都不給一個。

  以他的能力扶持一個聽話好控制的皇子並不是什麼難事。

  後面太子登基後想要封他為攝政王他也拒絕了。

  你說他對權勢無所謂吧,他又死死的握著手中的權利,半分也不願意讓出。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雲桑落心裡百轉千回,不過面上卻不顯半分,見他不信,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的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只是不是掉到這裡,而是掉在那裡面。」

  說著指了指她和夜闌剛剛游出來的地方,「那裡面還有一個水潭,和這個是通著的,剛好夠一個人通過,你要不信可以讓人去看看。」

  此時的鐵衣正好撿了些干樹枝回來準備生火,聽到雲桑落的話立即看向自家主子,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要他去看看。

  顧硯塵擺擺手,示意他不必。

  這沒什麼好懷疑的,這裡上去就是白雲寺的後山,而她昨晚也宿在白雲寺,出了意外從上面掉下來也情有可原。


  除非她會飛天遁地。

  「阿嚏~」

  崖底的溫度不高,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所以哪怕是烤著火,雲桑落還是覺得很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本來按照她的計劃是下來之後就直接去泡那溫泉藥池,多泡一會兒,等泡好,衣服也差不多幹了,壓根兒就不會冷到。

  誰知道下來居然碰到顧硯塵,這下計劃只能泡湯。

  畢竟她總不能當著他的面泡去溫池。

  他讓不讓先不說,她知道這崖底有溫池怎麼解釋?

  她要是京中某個世家的弟子也就罷了,說是家族中人偶然發現,她聽說過,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是他們雲家是京城新貴,一家人都剛來京城,京中也沒有親戚啥的。

  根本解釋不了一點!

  早知人如此,還不如舒舒服服的待在白雲寺呢。

  唉......

  「那邊有個溫池,可以去寒氣。」

  正當雲桑落在為就今天白忙活,白受這些罪而感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顧硯塵沒什麼感情的聲音。

  雲桑落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在鐵衣因為自家主子聲音不大,以為她沒聽見,貼心地重複了一遍。

  顧硯塵都開口了,雲桑落當然不會客氣,說了句謝謝,然後裝模作樣的跟鐵衣確認了一下溫池的位置後就飛快地地帶著夜瀾去了。

  其實顧硯塵本來是想再問她些別的,但是她渾身濕漉漉的,眼看寒氣入體受涼,只好先作罷。

  他雖然對她無感,但是也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著涼生病。

  他們之間並無仇怨,她也不是個讓人討厭的人。

  況且剛才他暈倒的時候她還過去救他了。

  雲桑落和夜瀾走後,鐵衣見自家主子的臉色還是有蒼白得有些過分,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主子,您的身體當真沒事嗎?」

  「無礙。」顧硯塵輕輕咳了咳,「只是剛剛運功壓壓制體內的熱毒的時候被打斷,氣血也有些不穩。」

  若不是剛剛被打斷,他也不至於氣血倒流暈倒。

  說著又咳了幾聲,而後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方才覺得好受了些。

  「少辭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暫時沒有。」鐵衣搖搖頭,「凌盟主自從進了南疆,就沒再傳過信出來,我們傳過去的信他估計也還沒收到。」

  凌少辭不是第一次去南疆,但是卻是第一次出現這般情況。

  顧硯塵沉吟了片刻,「想辦法聯繫一下他的幾個護法。」

  「是。」鐵衣躬身應下。

  「鬼醫呢,有消息了嗎?」

  聽到這話鐵衣直接下跪請罪,「屬下無能,請主子降罪。」

  其實這事兒鐵衣比誰都愁,他家主子身上的毒只有鬼醫能解,但是鬼醫行蹤不定,上一次有人見過他還是五年前了。

  這實在是不好找啊。

  「再加派些人手。」

  顧硯塵丟下這句話閉上眼睛,鐵衣知道他要運功,默默退到一旁為他護法。

  空氣變得安靜起來,除了偶爾幾聲蟲鳴鳥叫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再無別的聲響。

  一直到雲桑落和夜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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