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查著資料。
看見陸凡回來了，頭都沒抬起來，「晚上一起洗，省的麻煩。」
今天輪到他洗碗，他就是想耍賴也賴不掉。
「……」
陸凡把碗收進廚房，然後坐到王海的身邊，說道：「簽約費打下來了，扣掉了稅之後剩下24萬。」
「那很好，你現在算是有錢人了。」王海依舊在看著手機，但也有些替陸凡高興的味道。
「你在看什麼？這麼入迷？」
陸凡一進來，就看見王海一直在看手機。
「一些商業上的東西，我跟你說了估計你也不懂。」
王海這時才看著陸凡，嘿嘿笑了笑。
「老王，那一次你幫我刷飛機，花了多少錢？簽約費下來了，我現在還給你。」
王海這個人有時候性子很直，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哪怕陸凡是他的好朋友，該說的話他也一樣會直說。
但同樣的，他也很仗義，雖然大學才讀了一年就出來了，宿舍那些只要和他玩得好的人，向他開口請求幫忙，他也不會拒絕。
不過有一件事陸凡一直想不通，那就是王海家裡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去本地的洪城大學？
而不是出國留學，或者去清北？
後來王海告訴他，他不想讓家裡安排一切，越是壓得緊，他越反抗，所以就來那所大學了。
「算了，就算是我提前投資你。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工作室開起來了，就一起合作。」
王海收起手機，笑道。
「到時候再說唄，我現在和企鵝直播簽約了，一年內是不可能和你合作了。」
陸凡直接從微信上轉了2萬塊錢給王海。
「我預付下一個月的房租。快收下，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你要是不接的話，那我就尷尬了！」
王海笑了笑，知道陸凡就是這種性子，一般不會占別人的便宜，這也是他和陸凡結交的原因之一。
「行吧。」
如果真的不收錢，陸凡心裡肯定過意不去。
等以後工作室開起來了，多給他一些分紅吧！
「我估計過幾天我會去家裡走一趟，正好簽約費打下來了，把之前欠的錢還一些。」
陸凡站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再說，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這裡有沒有筆記本？」
現在是他的人氣上升關鍵期，要是停了幾天直播，那損失就大了。
「沒有，手機上也可以直播。」
王海瞬間就明白了陸凡的意思。
「我居然忘記了這個。」
陸凡尷尬一笑。
「反正我在這裡沒事，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叔叔阿姨了。」
之前念書的時候，王海就曾去陸凡的家裡玩過。
「好啊。」
晚上的時候，陸凡準時上播，隨著《老男孩》這兩首歌越來越火，每天準時守在直播間的觀眾也越來越多了。
陸凡一出現，看著這群觀眾湧進直播間，刷著評論問好，陸凡也微笑的打著招呼：「大家好。」
「幾天不見，主播越來越帥氣了。」
「呵呵，你簡直虛偽的讓人可怕，明明昨天就看了直播。」
「就是就是，明明是一天未見，主播越來越帥氣了。」
「主播的帥氣還要你們說？這難道不是鐵一樣的事實嗎？」
「主播快唱歌，別理這些馬屁精。」
「什麼叫馬屁精？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陸凡哥哥，你能幫我搞到蔡晗的簽名照嗎？」
「滾！在直播間說蔡晗的是什麼意思？」
「請求管理員把這個帳號永久禁言。」
彈幕刷的太快，陸凡有許多消息都沒來得及看，就直接被新的消息覆蓋了。
「我剛才去看了一下，《老男孩》排在新歌榜第八位了，這一切都是大家對我的支持，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接下來為大家帶來《老男孩》。」
陸凡坐在電腦前面，撥動吉他弦，緩緩的唱了起來。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
「到底我該如何表達」
「她會接受我嗎」
「……」
「抬頭仰望著滿天星河」
「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
「這裡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陸凡唱完最後一句，直播間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老男孩》能夠衝上企鵝音樂的新歌榜，陸凡除了在直播間宣傳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推廣渠道。
而且他也在華夏音樂網和企鵝音樂仔細看了，也沒有封面推廣，所以說這首歌能排在新歌榜前十的位置，完全就是因為大家的喜愛。
「已經單曲循環100遍，可還是覺得聽不夠怎麼辦？」
「這樣挺好辦啊，你再循環100遍就好了。」
「我想和主播生猴子，我是男的。」
「我想問問大家，男人和男人怎麼生猴子，在線等，挺急的！」
「我在這裡預言一下，這首歌很有可能將會在逗音火爆起來。」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這種結果，這兩首歌的質量擺在這裡，不用逗音也能火。」
「呵呵，天天就知道唱這兩首歌，你不煩，我聽的人都煩了。」
「完全同意，現在的水軍也太厲害了，就是一線歌手也不敢像他這麼吹。」
「原本我也覺得不錯，這些粉絲這麼吹，我真的是煩了。」
「不聽直接右上角，在這裡刷什麼存在感？」
「覺得難聽你還進來，這不是犯賤麼？」
「大家不用理他們，他們就是無腦噴子。」
「天不生你鍵盤俠，賤道萬古如長夜呢！」
「賤來！」
「呵呵，水軍急了，難道我說錯了，他不就是靠著兩首歌炒作嗎？」
「對啊，有本事你讓他再唱一首別的啊！」
很快，就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場戰鬥，一方是維護陸凡，大罵這些噴子無腦槓。
但另一方卻以陸凡天天就是兩首歌唱來唱去，說不定能上企鵝音樂新歌榜也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交易，能火只不過是背後有團隊炒作而已。
一時間，直播間討論的不再是陸凡的歌曲，而是他本人了。
眾所周知，噴子的戰鬥力是很強的，哪怕沒理，他們也可以強詞奪理，讓你覺得他們實在是腦殘中的奇葩。
「最近幾天我寫了一首新歌，還沒來得及上傳到華夏音樂網上，但大家既然這麼熱情，那我就先在直播間唱一遍吧！」
陸凡當然看見了直播間的大戰，但是他裝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