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去找伏冥,花竹覺得他現在更適合自己靜一靜,找個地方自己哭一哭,所以就悄咪咪來到了顏安卿的身後。
顏安卿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等,花竹敲了敲顏安卿的腦袋:「小老頭兒,你說要收徒,看看我行不行嘛。」
「誒,小姑娘能不能尊老啊。」顏安卿捂著自己的頭顱,無奈地說道。
「啊?弄疼你了嗎?對不起。」花竹低著頭道歉。
「開個玩笑,你這和撓痒痒沒區別。」顏安卿看著花竹低頭認錯的樣子,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來拜師啊!您看看我有天賦嗎?」花竹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期盼地看向顏安卿。
「挺好的,挺好的,」顏安卿別過頭去,他忽然不忍心收這個清秀的小姑娘為徒了,生肖的戰鬥,從來不是過家家,「不過嘛,我怕你受不了這個苦,算了,我不收你了。」
「啊?為什麼!你不是說我挺好的嗎?」花竹的臉哭喪了下來,「啊!師父,你就收我為徒吧,好不好嘛!」
「停!」顏安卿感覺自己的四面八方全是花竹的叫喊,「我先問問,你家裡什麼情況。」
一談到「家」,花竹的神情明顯低落起來,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道:「我家裡就剩我一個人了,也沒有親戚,我父母去世後給我留下了足夠我上完大學的錢和一套房子。」
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感傷,顏安卿的臉上寫滿了悲哀。
如果家裡沒有人,自然是最好的條件,因為沒有後顧之憂,可是同樣是個人,沒有家人,多麼悲哀。
「是我冒昧了。」顏安卿抱有歉意地說道。
「沒事的,」花竹表現得絲毫不在意,只是眼角微紅,「問這個怎麼了。」
「因為,你如果跟著我,我們會去很危險的地方!」
「很危險的地方?」
「是啊。」
「那一定很刺激吧!」
「刺.......激?或許吧。」
「我明白了,你問我這個就是怕我家裡人擔心。」
「是。」
「那你不用擔心這個啦,我家裡就我一個人嘛,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死.......就算......死,我也......不怕!」
「哈哈哈,你還是很怕麼!」
「我不怕,其實我最害怕的是,我愛的人受欺負,我自己可沒什麼好傷心的了,但是他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是......那個被冤枉的小子?」
「對!你也覺得他是被冤枉的?」
「是啊,我也覺得。」
「我想嘛,跟著你好好練習,你那個叫什麼,跆拳道啊還是什麼的?」
「中華武術!」
「對,跟著你好好學習武術,不讓別人欺負他!」
「可是,跟著我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學習武術,還要把它應用在實際中。」
「那不就是保護嗎?」
「是拯救世界。」
「那,也是保護!」
「可是拯救世界不是與你的目標不符嗎?」
「怎麼不符啦,如果世界毀滅,他不也無端遭受災難了嗎?」
「等等,你不會還覺得我在說笑吧?」
「我很嚴肅的師父,不瞞你說,我早就發現了一些這個世界奇怪的東西。」
「哦?說來聽聽。」
「我發現啊,有些人,弱的離譜,有些人,強的離譜,這種離譜不是口頭能解釋的。」
「舉個例子?」
「就比如說我吧,我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任何專業訓練,經常不運動,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但是竟然,我在被迫參加運動會的情況下,成績甚至能夠甩掉那些體育生!反觀伏冥,就是我喜歡的人,他經常鍛鍊,然而,身體依然虛弱地不行,甚至不如我們班上的管哥!」
「管哥?」
「就是經常那個的人。」
「哦哦,那個......」
「但是伏冥,我可問過他了,他也對我發過誓,他從來沒有!」
說到這,花竹紅著臉是一臉的驕傲,隨後微微嘆氣:「即便如此,他的身體依舊羸弱。」
顏安卿略微思考,沉聲開口道:「不錯,你的思路是正確的,現在只缺一個結論。」
「結論.....?」花竹疑惑,畢恭畢敬地說道,「還請師父給我解惑。」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可以選擇離開,然後我們當做從來沒有見過,如果你沒有選擇離開,我才會告訴你。」顏安卿鄭重地說道。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花竹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了,她也是十分好奇。
「如果你仍舊選擇做我的徒弟,那麼可能會死!」
「我知道,死就死了。」花竹很平靜地說,「你說吧,師父。」
「很多人的一生平凡至極,而你不一樣,你的人生中有一個隱藏的選項,準備好改寫命運了嗎?」顏安卿神秘地說著。
花竹看著正色的顏安卿,內心也有些澎湃,似乎有什麼力量在牽引著她。
「我做好準備了。」花竹深深呼吸。
「其實,每個人生來都不一樣,這個不一樣,並非家世,而是基因,而這種基因,與我們平常口中所說的基因也不是一回事,更具體一點,它叫血脈,有的人擁有生肖血脈的力量,所以比常人更加強壯,聰明!你,也是其一。」顏安卿說出了一個令花竹大腦宕機的事實。
「可是這只能解釋我,而伏冥的情況.......」
「體內只有一種生肖血脈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如果有多種生肖血脈力量,那些力量則會在擁有者體內對沖,反而喪失了使用生肖力量的契機,更會造成虛弱,長不高,不聰明等情況。」顏安卿進一步做了說明,「你所說的那個人,是多重生肖血脈。」
花竹已經震驚地說不出來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的乖徒弟。」顏安卿問道。
「弟子名曰花竹。」花竹反應了過來,尊敬地說著。
「這個名字很好聽,」顏安卿微笑,「那麼,你就是我顏安卿門下第三弟子了!」
「啊?我還有師兄師姐嗎?」花竹有些好奇。
「有啊!以後你們還得一起拯救世界呢。」顏安卿說。
「那我不會要輟學吧。」花竹忽然轉移了話題。
「不用,」顏安卿回道,然後從兜里摸出來一張名片,「放假去那找我,或者你有空都可以,如果我不在,總會有一個人在的。」
「哦,」花竹小聲應答了一句,接過名片仔細端詳,喃喃自語道,「容山區繞山路圍山路交叉口向北走兩千米,這麼偏僻嗎?」
「習武之人,自然是要在一僻靜之處學習。」顏安卿淡淡地說道。
「好吧,離我家也不算遠!」花竹回道。
「徒弟,沒事兒師父先走了!」顏安卿說著就準備離開。
「去的話需要帶什麼東西嗎?」花竹揮揮手問道。
「帶上自己就行了!」顏安卿說,「記住,今天的對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那個小男朋友也不行!」
花竹點了點略微羞紅的臉,目送顏安卿離去,內心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