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特的場地很大,眾人快把腿跑斷了也才堪堪走了一半,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儼然有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夕陽在不經意間就悄悄地溜走,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說實話,圓特真沒什麼好玩的,只不過大家都貪戀彼此在一起的日子,這是一個高中生最憧憬的事。
「那咱們去那吧!」花竹提了個建議,手指指向不遠處的一棟建築。
順著花竹的手指看去,這是一個面積稍大,有三層樓高的醫院似的建築,外壁殘破不堪,層層爬山虎互相纏繞著,正門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死亡病棟」。
「這......」周世諳咽了口唾沫,「合適嗎?」
「怎麼,你怕了?」伏冥雖然也害怕,但是不妨礙和周世諳拌嘴。
「喂,公子哥,你的氣魄呢?」花竹瞪了瞪周世諳。
「切,有什麼.......好怕的?」周世諳很不服氣,隨後下戰書般對二人說道,「你倆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我周某人保護你們!」
「那就到時候再說嘍。」花竹說著就蹦蹦跳跳地往裡進,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伏冥看著花竹如此興奮,十分奇怪這個姑娘怎麼這樣膽大。
四目相對之間,陳風生和李金玉的臉上同時露出一抹警覺的神色,面前這個破敗的建築由內而外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二人就在這時同時停下了腳步,閉上雙眼細細感受,那股感覺卻猛然消失了,像是躲藏起來一樣。
「冥冥!」李金玉慌亂地呼喊著伏冥,可是那三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野當中。
與此同時,鬼屋的三樓處,幾個臉戴各式各樣面具的男人察覺到鬼屋突然進來了人,也警惕了起來。
「桀桀桀,不等我們去找,自己上鉤了呢。」一個頭戴狐狸面具的人陰險地笑著。
「原本想等夜深人靜了再動手,沒想到自己闖了進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一個頭戴鬼魂似的面具的人狂放地笑著。
「別大意,原本跟蹤他們是只有兩個人來的,沒想到現在成了五個人,而且其中那個少年......」一個戴著老鷹面具的男人語氣凝重,指著監控中的陳風生說道,「是生肖!」
「可是白姐說了,我們的目標只有那對母子,其他人......」一個頭戴麋鹿面具的人用孩子般的聲音怯生生地說。
「動用結界全部坑殺!」鷹面斬釘截鐵地說,「我絕不能留下一丁點未知的因素而打亂計劃!」
「明白!」狐面和鬼面異口同聲地說。
「小鬼,說話!」狐面踢了踢鹿面。
「明,明白!」鹿面漲紅了脖子,活像受罰的小學生,軍姿挺起。
「放輕鬆,敵在明,我在暗,並且我們有四個生肖,對面只有一個,白姐是因為謹慎才派出我們小隊,但是也不能輕敵,速速解決戰鬥!」鷹面語氣嚴肅地說,聲音雄厚。
「是!」這次鹿面第一個大喊,麋鹿的面具下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其中蘊含著昂揚的戰意。
「前輩!」陳風生看著身影急促的李金玉,不由分說也大踏步進入了「死亡病棟。」
「成年人一人二十五元,十二歲到十八歲一人二十元,十二歲以下禁止入內!喂,你幾歲?」售前人員在前台問伏冥。
「十六歲,」伏冥不敢跟售票員對視。
「哇,你們搞什麼,這也要單獨收費?」花竹輕輕拍了拍桌子。
「這不是我說的算,我也只是打工的。」售票員搖了搖頭,「對了,你們幾個人?」
「五個,」周世諳用手機掃了付款碼,「一百一,過去了。」
「你沙茶?」伏冥戳了戳周世諳,「四個小孩一個大人那不是一百零五嗎?」
「誒呀也就五塊,沒事。」周世諳毫不在意。
「五塊啊大哥,夠我吃頓自選了!」伏冥有些無語,「平常叫你數學課好好聽,連這個計算都不會!」
或許是伏冥被開除後更社會了,更斤斤計較了,才會對周世諳一頓教育,花竹沒說什麼,拉了拉伏冥的衣袖。
周世諳則是絲毫沒有把伏冥的話放在心上,仍舊心大地說道:「別在意那些細節,我回去肯定好好學數學。」
「唉。」伏冥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說話。
鬼燈閃爍,陰晴不定,蠟燭在風中搖晃,在牆上映出婆娑亂舞的影子。
「快走!」李金玉拉著三個人就往外出,三人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阿姨,已經付過錢了,你也要進去哦。」周世諳說道。
「不管那個了,快!」李金玉十分焦急,自打她進入鬼屋的大門後便感覺到了針扎一般的痛感,這讓她回憶起了很久的從前。
過了一個拐角,面前就是緊閉的鬼屋大門,以及站在那裡背對他們一言不發的陳風生。
售票員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後,見到這個情境後嘻嘻一笑,眼中殺機陡現。
「陳風生,怎麼......」李金玉的心沉到了谷底。
陳風生萬念俱灰地說:「有結界,似乎等我們很久了。」
李金玉眼眸閃爍著光芒,她對著四周說道:「不必遮遮掩掩了。」
陳風生趕忙打起精神,雙眼微眯,打量著周圍的動靜。
伏冥,花竹,周世諳這三個「傻白甜」不知所措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李金玉和陳風生的表情,現在的情況並不太友好。
「啪啪啪。」三個手刀砍在三個人的後腦勺上,三人頓時昏死過去,癱倒在地。
陳風生做完以後站在李金玉身旁,面色凝重。
「目前還不知道對方戰鬥力如何,總之,如果能打的過最好,打不過的話,我盡力打開結界,你帶著他們三個迅速離開。」李金玉的額頭落下了一滴冷汗。
陳風生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刷刷刷刷!」四個聲音響起,四個神秘面具男已然站在了距離李金玉和陳風生不足二十米的距離內,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