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一天到晚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正事還沒幹呢!」李麗質見他如此模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幹完正事!咱們是不是可以干一些其他的事啊?」
房俊見她美眸眼波流轉,似嗔似怒,盡顯小女兒姿態,心頭的火焰砰的一下就燃起來了。
「你瘋了!咱們還沒成婚呢!我可警告你啊,你別亂來!」李麗質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長樂,我也不想!都是這天罡決害的,至剛至陽,功法太過霸道,搞得我天天像發情的公豬一樣!我也很無奈!」房俊苦著臉說道。
「我知道!可咱們還沒成婚呢,要不你再忍忍?」李麗質見他如此模樣,心頓時就軟了。
房俊什麼情況,她自然一清二楚,也得多虧了他練了國師的天罡決,要不然當初為她調理氣血的可能就是袁天罡了。
雖說袁天罡是一位得道高人,年紀也已六旬,但要是被他看光身子,李麗質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哦!」房俊失望的哦了一聲,便脫鞋上榻,開始為李明達調理氣血,李麗質則在一旁扶著李明達。
調理完之後,房俊便下了榻,默然不語,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哎!你……」李麗質碰了碰他,薄唇輕啟,欲言又止。
「哦,我馬上就出去!」房俊站起身來跟個受氣包一樣,便準備離開房間。
「你和安陽姐姐有沒有……」李麗質連忙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遲疑的問道。
「我和大師姐……」房俊瞄了她一眼,一臉扭捏。
「你和安陽姐姐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李麗質急聲催促。
「我和大師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房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開口回道。
「什麼?你們……」李麗質聞言,驚的捂住了小嘴,一雙清冷的美眸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二郎,你能給我講講你和安陽姐姐之間的故事嗎?」
半晌過後,李麗質才消化了這個重磅消息,她美目灼灼的看著房俊,嬌聲說道。
「我和大師姐……」房俊開始訴說起兩人相識的點點滴滴。
「什麼?安陽姐姐煉丹出了岔子,煉出了一顆春藥……」
當聽到兩人之所以會發生關係,是因為李安瀾煉丹藥鬧出的烏龍,李麗質整個人都驚呆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我和大師姐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曲折離奇,足夠我回味一輩子了!」房俊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無比滿足的笑容。
「你很喜歡安陽姐姐嗎?」李麗質抿著紅唇看著他,如此刻骨銘心,這小子怕是愛安陽姐姐入骨啊!
「沒錯!嚴格意義上來說,大師姐是我第一個女人!而我也是她第一個男人!呵呵……」房俊點了點頭,嘿嘿傻笑。
兩人魚水交歡之後,那一灘梅花血跡,至今還歷歷在目,讓他難以忘懷。
唉!我好羨慕安陽姐姐啊!二郎,要是我能先遇到你,那該多好啊!
李麗質畢竟是一個女人,見房俊對李安瀾如此痴情,心頭難免泛酸。
「好了,我走了!」房俊說著,便準備離開。
「二郎,等一下!」他剛走到門口,李麗質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怎麼了?」房俊頓住腳步,轉身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想去找安陽姐姐?」李麗質抿著紅唇,美目灼灼的看著他。
「沒錯!這長夜漫漫,一個人多無聊啊!」房俊眨了眨眼,點頭道。
「二郎,今晚你……能陪陪我嗎?」李麗質仿佛像下了某種決心一般,顫聲問道。
「長樂……」房俊見平時清冷的她,此時卻是一副含羞帶怯,我見猶憐的小女兒姿態,不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二郎……」李麗質一雙清冷眸子,秋波流轉,春意濃濃,痴痴的看著他。
房俊見狀,連忙上前一把將其攬入了懷中,低頭就是深深一吻。
…………
「二郎,你怎麼了?」半刻鐘之後,緊閉著雙眸的李麗質睜開美眸看著呆呆不動的房俊,疑惑的問道。
「質兒,我想了想,還是等你我大婚的時候再……」房俊咬牙道。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李麗質看著他那健碩的胸膛,流暢的肌肉線條,美眸中閃過了一絲痴迷。
「我想給你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不想讓你留下遺憾!」
房俊看著眼前這個肯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大唐嫡長公主,眼中滿是柔情。
「二郎,你……」李麗質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美眸泛紅,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房俊見狀,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抬手為其擦拭。
「二郎,你如此真……心待我,為我著想,我真是……太感動了!」李麗質感動的是稀里嘩啦。
可以說,房俊此刻的表現無疑顛覆了,她對房俊的認知。
在她的印象中,房俊雖然文採風流,文武雙全,心地也還算善良,但卻貪花好色,跟沒見過女人一樣。
可沒想到今夜,自己甘願奉上女兒家最寶貴的東西,以此來達到取悅這個男人的目的。
可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抵住了誘惑,為了讓自己在往後的人生中不至於留下遺憾。
新婚之夜啊!那是莊嚴神聖的,意義非凡,畢竟一個女人一生中又有幾次新婚之夜呢?
要是自己提前破身,那這份美好便會蕩然無存。
「好了,別哭了!在哭就變成小花貓了!」房俊看著平時高貴清冷的嫡長公主,此時哭的是淚眼婆娑,不由笑著打趣道。
「我就哭,我就要哭……」李麗質平時清冷慣了,如今好不容易宣洩一次,淚水哪裡是這麼快就止得下來的。
「質兒,我……」房俊突然目光熾熱,緊緊的盯著她。
「二郎,你……」李麗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臉紅如血。
…………
與此同時,距離長安城百里之外的官道上,數萬軍士正在加急趕路,趕赴松州。
「大將軍,這趕路趕了一天了,兄弟們都累了,要不歇歇?明日咱們再趕路?」一名校尉催馬上前來到侯君集近前,急聲說道。
侯君集看了看慢慢暗下來的天色,點頭道:「吩咐下去!就地紮營,埋鍋造飯!」
「喏!」校尉聞言,躬身應喏,打馬即走,傳達命令去了。
一刻鐘之後,中軍大帳。
「先鋒軍到哪了?」侯君集看著前來稟報消息的一名斥候,沉聲問道。
「回稟大將軍,先鋒軍已出關內道進入山南道!」斥候拱手回道。
「這麼快?看來這牛勁達和劉弘基想立戰功想瘋了都!一日不到竟然跑出了關內道!」侯君集聞言,驚呼出聲。
「是的,大將軍!劉將軍和牛將軍率著先鋒大營,快馬加鞭,一路疾馳,以這個速度,估計再過兩日便會進入劍南道!」斥候拱手說道。
「這兩個瘋子!真是不要命了!如此急行軍,趕到松州城,將士們早已體力耗盡,又能剩幾分戰力?這簡直是胡鬧啊!
傳我軍令,讓他們減慢行軍速度,保存體力!」侯君集看向斥候,沉聲說道。
「喏!」斥候領命而去。
「大將軍,他們是先鋒軍,就算輸了,也是他們貪功冒進,跟我們沒關係,為何要阻止他們急行軍?」他手底下的一名心腹校尉疑惑的問道。
「你不懂!這牛勁達和劉弘基打起仗來是出了名的不要命!要是讓他們甩開中軍太遠,估計等我們趕到時,松州城都已經奪回來了!
到了那時,功勞都是他們先鋒軍的,我們是一點也撈不著啊!」侯君集搖頭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校尉聞言,心頭恍然。
「對了,房俊那小子到哪了?」侯君集看向校尉,皺眉問道。
「剛剛斥候來報,房俊還在涇陽縣,還未出發!應該還在籌集糧草吧!」校尉神情有些古怪的回道。
「這混帳!是一點都不急啊!要是後勤跟不上,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狠狠的參他一本!」侯君集怒聲說道。
「大將軍,這房二郎一個毛頭小子壓根就不懂軍事,陛下之所以會讓他參與進來,無非就是想分點功勞給他!
陛下如此偏袒於他,著實是不該呀!」校尉一臉憤然道。
「他想立功!想得美!松州便是他的埋骨之地!」侯君集眼中滿是怨毒。
房俊當日大鬧潞國公府,將他打成重傷,讓他丟盡了顏面,在朝堂上又屢次三番的擠兌於他,這口惡氣,他如何能忍?!
「大將軍可是有了妙計!」校尉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對付房俊小兒又何須什麼妙計?稍微使些手段即可!」侯君集陰笑道。
「那卑職便祝大將軍心想事成!」校尉大聲說道。
…………
「你真是壞死了!如此作賤於我!」李麗質赤著玉足,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裙,轉頭看著一臉賤笑的房俊,嬌聲怒斥。
「質兒,剛剛表現的很好!下次再接再厲哦!」房俊一臉回味之色。
「你還想有下次?想得美!」李麗質低頭看了看胸前那火辣辣的紅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