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的手臂青筋暴起,每一拳都帶著他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他的拳頭迅猛而有力,如狂風驟雨般砸向劉逸塵。
劉逸塵的臉在王飛的拳頭下迅速紅腫起來,他的眼睛幾乎被腫脹的眼皮遮住,只能從縫隙中透出恐懼和痛苦的光芒。
王飛的第一拳落下時,劉逸塵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砰!」第二拳緊接著落下,劉逸塵的鼻子裡頓時噴出一股鮮血,濺在王飛的手臂上和地面上。
王飛的拳頭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直接不講道理,好幾拳全都招呼到了劉逸塵的臉上。
劉逸塵的牙齒在拳頭的衝擊下咯咯作響,幾顆牙齒混著血水從嘴裡吐了出來,他的臉頰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形狀,青紫交加,慘不忍睹。
「啪!」又是一拳,劉逸塵的耳朵里傳來一陣尖銳的鳴叫聲,他的視線開始模糊,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
王飛的拳頭如同鐵錘一般,無情地摧殘著劉逸塵的臉。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這激烈的毆打而變得凝重起來,只有王飛憤怒的喘息聲和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的悶響聲。
劉逸塵的頭髮被汗水和血水浸濕,貼在頭皮上。
他的身體在王飛的壓制下不停地顫抖,試圖躲避卻毫無辦法。
王飛一邊揮動著拳頭,一邊怒罵道:「媽的,你還有臉躲是吧?」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此刻,王飛的腦海中如幻燈片般閃過一幕幕過往的畫面,他想起了在龍騰集團的時候,劉逸塵那令人厭惡的嘴臉一次次出現在眼前。
在公司里,劉逸塵總是對他吹毛求疵,故意找各種藉口給他使絆子。
只要出現一點瑕疵,劉逸塵都會抓住不放,大做文章。
就是因為赤紅靈芝跟紅靈芝的問題,劉逸塵都能為了打贏這個賭而不惜犧牲掉鍾靈的性命。
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人性可言?
後來,劉逸塵故意陷害王飛,結果他失誤了,讓自己面臨被公司開除的危機。
王飛無奈之下,只好去找鍾立御幫忙求情,鍾立御在公司里頗有威望,鍾立御答應了請求,保住了劉逸塵的工作。
王飛本以為劉逸塵會因此有所收斂,或者至少對他心存一絲感激。
畢竟是自己求情讓他沒有因為那些過分的行為受到太重的懲罰。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劉逸塵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前腳跟自己稱兄道弟,感謝自己的不追究,後腳就把自己帶到這個偏僻的死胡同,還找了一幫混混,妄圖置他於死地。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畜生!」王飛想到這裡,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他的眼睛瞪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對你一再容忍,你卻恩將仇報!」王飛大聲吼道,說完以後,他的拳頭揮舞得更加用力,每一拳都像是在發泄著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恨。
「我曾經為你求情,讓你保住了工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王飛的聲音在寂靜的胡同里迴蕩,充滿了悲憤。
劉逸塵在王飛的身下,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但王飛的憤怒卻沒有絲毫減輕。
「你這種無情無義、不知好歹的東西,今天我非要弄死你不可!」王飛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但他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的跡象。
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過去那些被劉逸塵刁難的日子,那些委屈、那些無奈,此刻都化作了更加猛烈的力量,通過他的拳頭宣洩在劉逸塵的身上。
此時,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混混們,看到自己的老大被王飛打成這個樣子,一時間全都嚇傻了。
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王飛那狂暴的身影,看著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劉逸塵的身上,混混們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動。
其中一個混混,平日裡以兇狠著稱,此刻卻臉色蒼白,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的目光無法從王飛身上移開,那充滿怒火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拳頭讓他感到脊背發涼。「這……這也太狠了。」他喃喃自語。
「臥槽,這個王飛,揍我們跟揍那個劉逸塵,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這……這傢伙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混混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看這個王飛,他這可不是奔著打架去的。」
「他這分明就是想要了劉逸塵老大的命啊,你們看王飛的拳法,那基本上招招都是下死手啊。」
他們開始交頭接耳,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和不安。
「怎麼辦?劉逸塵好像快不行了。」
「我們要不要跑?萬一他打完劉逸塵,轉過頭來對付我們怎麼辦?」
「都怪劉逸塵,非要招惹這個煞星!媽的,我們怎麼就跟了這麼個弱智的老大!」
「對對對,今天這件事兒結束以後,咱們就直接走吧,估計這個劉逸塵也沒多少本事了,看他那個慫樣,跟著他干,我都覺得丟人!」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得趕緊走!」終於,有個混混受不了這種恐懼的氛圍,轉身想要逃跑。
但他剛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然後他站在原地不動了。
其他混混原本都處於極度的驚慌之中,看到這個試圖逃跑的同伴突然停下並靜止不動,都感到十分疑惑。
「怎麼回事?你倒是跑啊!」一個混混焦急地喊道,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尖銳刺耳。
然而,那個停下的混混依舊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背對著眾人,身體僵硬,沒有任何回應。
其他混混開始交頭接耳,臉上的疑惑愈發濃重。
「這傢伙搞什麼鬼?著魔了?」
「不知道啊,難道他看到了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在好奇心和恐懼的驅使下,幾個混混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靜止的混混靠近,他們的腳步很輕很緩,仿佛生怕驚動了什麼。
當他們逐漸靠近時,發現那個混混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喂,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一個混混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就在這時,那個混混緩緩地轉過頭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我……我不知道……」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幾乎不成句。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眾人越發急切。
那個混混嘴唇哆嗦著,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