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小巷,變成了人間地獄,王飛的身影在混混群中穿梭,手中的銀針不停歇,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個混混的倒下。
有個混混絕望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然而,王飛的回答是又一枚無情的銀針。
一個瘦高個的混混,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尿液順著褲腿流了出來,王飛沒有絲毫憐憫,銀針一閃,他也昏死過去。
王飛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他的眼神始終冰冷,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群鮮活的生命,而是一群罪惡的化身,必須被徹底清除。
隨著最後一枚銀針射出,最後一個混混也倒在了地上,整個小巷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王飛那沉穩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滿地的混混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身體扭曲,有的面容猙獰,鮮血從他們的傷口處慢慢滲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
王飛靜靜地站在這片混亂之中,臉上沒有絲毫的疲憊,只有對正義的堅定和對罪惡的零容忍。
在滿地混混昏死般倒下的寂靜中,王飛緩緩站直了身軀,他的呼吸平穩而深沉,目光卻依舊冷峻。
他邁步走向那些橫七豎八躺著的混混,當他走到第一個混混身邊時,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搭在那枚扎入混混穴位的銀針上。
「我王飛並非嗜殺之人,今日便饒你們不死。」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巷中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只見他輕輕轉動銀針,調整著刺入的深度和角度,那混混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微微泛起一絲紅暈,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但依舊昏迷不醒。
王飛接著走向下一個混混,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專注。
「你們作惡多端,本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但我今日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王飛一邊施針,一邊說道。
他的手指靈活地操縱著銀針,銀針在穴位中的調整,仿佛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只不過這場舞蹈決定著這些混混未來的命運。
一個體型壯碩的混混,在王飛的施針下,原本緊繃的肌肉漸漸鬆弛下來,那股蠻橫的力量似乎正從他的身體中緩緩流失。
王飛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但他的手依然穩定如初。
這銀針封住的穴位,會讓這群混混的體能下降。從今往後,若是再想欺壓他人、打架鬥毆,他們會發現自己力不從心。
王飛其實沒有那麼大的殺心,這些混混雖然該死,但是王飛如果上來就把這十多個人全部殺了,那也不現實。
而且,他們還不至於全部弄死的程度,先留他們這一條命,說不定以後在某個環節,還有用。
隨著王飛不斷地為混混們調整銀針,小巷中的氣氛變得越發凝重。
當他處理完最後一個混混時,緩緩站起身來,環視四周,「希望你們能記住今日的教訓,用改過自新的行動來彌補曾經的過錯。否則,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們。」
王飛的聲音在小巷中迴蕩,這是對這群小混混們最後的警告,如果這都聽不進去,還要堅持作惡的話,那王飛以後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揚起地上的塵土,那些混混們依舊昏迷著,但他們的表情似乎不再那麼猙獰。
王飛最後看了一眼這些混混,然後轉身,朝著一面牆走去。
擺在王飛面前的,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只不過車門被人給拆了下來。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了那輛停在一旁的法拉利上。
紅色的車身在小巷裡微弱的光芒照耀下,原本應有的亮麗光澤此刻顯得有些黯淡。
王飛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艷,緊接著被深深的惋惜所取代。
「多好的一輛車啊,真是可惜了,至少幾百萬呢。」王飛看著這輛被拆了的車,心裡有點惋惜。
畢竟是一輛豪車,就這麼沒了,王飛還是有點兒心疼的。
他慢慢地走近這輛法拉利,當他站在車旁,仔細端詳著被損壞的車身,眉頭微微皺起。
那被粗暴拆下的車門,就那樣孤零零地躺在一旁。
王飛輕輕撫摸著車身那幾道深深的劃痕,手指微微顫抖,「這幫混混,暴殄天物。」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帶著幾分憤怒。
他的目光掃過車內被肆意破壞的精緻內飾,破碎的玻璃渣在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響。
王飛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然而,只是短暫的停留,王飛便毅然決然地轉身,不再多看一眼這令人痛心的景象。
他的目光越過法拉利,朝著牆角躺著的劉逸塵走去。
這條狹窄而曲折的小巷,宛如一條被遺忘的黑暗通道,深藏在城市的喧囂背後。
牆壁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青苔和黑斑肆意蔓延,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潮濕的地面坑窪不平,積著一灘灘渾濁的污水,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偶爾有幾隻老鼠從陰暗的角落裡竄出,在污水中匆匆跑過,又消失在另一堆雜物後面。
小巷的上空,縱橫交錯的電線如蛛網般密布,將本就不多的天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暗淡的月光艱難地透過這些電線的縫隙,灑下幾縷蒼白的光線。
風悄然吹過,揚起地上的塵土和廢紙屑,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小巷在低聲嗚咽。
兩旁緊閉的門窗背後,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卻又在王飛出現的瞬間,歸於死寂。
周圍的空氣因為王飛的存在而變得凝重起來,壓抑的氣氛讓人幾乎無法呼吸,王飛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小巷的每一個角落,所到之處,似乎連黑暗都在顫抖。
牆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肩頭,他卻仿若未覺,只是目不斜視地朝著前方走去。
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了那個叫劉逸塵的男人。
劉逸塵蜷縮在牆角,身體微微顫抖,與這充滿絕望的環境融為一體。
劉逸塵蜷縮在那陰暗潮濕的牆角,仿佛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那是痛苦與疲憊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