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嗎....」蕭子軒沉思,一路走來,他活的狼狽至極,爹娘、親戚、朋友、師傅皆是因為他而死。
他沒想過,也不敢想,他只想復仇,復仇!
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不好意思,道侶我不想找道侶。」
「為什麼?」白秋水聽到蕭子軒的話,脫口而出,一臉震驚。
相反在聽到蕭子軒的話,徐墨兩人反而鬆了口氣。
蕭子軒沒有回答白秋水的話,而是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儘快找到風妖狼王回宗門吧。」
白秋水沒有說話,默默拿出妖盤,越過蕭子軒一人走在前面。
蕭子軒感到莫名,徐墨這時走來拍拍他:「白師妹就是這樣,過會就好了,快跟上吧。」
走了許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奇怪。」白秋水喃喃自語,眉頭微蹙。
「怎麼了,師妹?」徐墨聽到白秋水的低語,關切地走到她身邊問道。
白秋水抬頭看向徐墨,指了指手中的妖盤,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師兄,這妖盤是不是壞了?我們走了這麼久,按理說應該已經接近目的地了,但妖盤上的指示卻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而且,周圍的妖氣也並沒有變得更加濃郁,這讓我有些不解。」
徐墨聞言,接過白秋水手中的妖盤仔細查看了一番,眉頭也微微皺起。
他沉吟片刻後說道:「這妖盤確實有些異常,但也不一定就是壞了。」
李霸天走在隊伍後面,顯得頗為不耐煩,他粗聲粗氣地插話道:
「怎麼回事啊,還沒到?這妖盤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連妖氣的影子都沒見到幾個?」
面對李霸天的質疑,徐墨神色凝重地回應道:
「目前來看,這妖盤確實出了問題,我們走了這麼久,按照妖盤的指引,理應接近妖獸聚集之地,但周圍的妖氣卻並未如預期般濃郁。」
「是不是中了什麼幻境?」蕭子軒問道。
面對蕭子軒的疑問,徐墨迅速而堅定地反駁道:
「不可能,這風妖狼王再怎麼妖變,其本質仍是妖獸,與幻境之術無直接關聯。」
「幻境多為修士或某些特殊妖獸通過精神力或特殊法寶構建而成,用以迷惑或困住敵人。」
「而風妖狼王,以其強大的風系妖力和速度著稱,其能力多體現在物理攻擊和速度上,與幻境之術大相逕庭。」
蕭子軒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徐墨的分析。
李霸天顯得頗為疲憊,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走了這麼久,連根妖獸的毛都沒見著。」
「我看啊,咱們也別硬撐了,就在這歇一晚吧,養足精神,明天再繼續找。」
「可...」
白秋水打斷了徐墨,她語氣堅定地說道:
「徐師兄,我覺得李霸天的提議挺好的。」
「我們確實已經走了很久,大家看起來都很疲憊。」
「與其繼續盲目搜尋,不如先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天再以更好的狀態去尋找妖獸。」
徐墨見此也不好說什麼,點點頭:
「既然白師妹也這麼認為,那我們就按照李師弟的提議,先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夜色漸濃,林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神秘。
幾人相繼而睡,蕭子軒聽著李霸天的鼾聲沒有閉眼,像是等著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來了。」蕭子軒心裡冷笑,隨即閉上眼裝睡起來。
「蕭師弟。」白秋水溫柔至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伴隨著熱氣輕輕哈在他的耳畔,酥酥麻麻,誘人至極。
見蕭子軒沒有醒來,她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藥,對著蕭子軒的鼻子抖了抖。
又輕聲喊了幾聲,見還沒有反應白秋水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說什麼不想找道侶,沒事我讓你強行找。」白秋水近乎病態的笑著。
邊笑邊抱著蕭子軒朝著遠處走去。
白秋水走後,徐墨一臉猙獰的起來,他怕晚上有狼妖偷襲,就沒有睡,卻沒有想到聽到讓他懷疑人生的話。
此時他恨不得將白秋水跟蕭子軒碎屍萬段。
「賤人。」徐墨咒罵一聲悄悄跟了上去。
白秋水將蕭子軒帶到了一處四周無人的隱蔽之地,月光被茂密的樹葉遮擋,使得這裡更加昏暗。
然而,就在她準備進行下一步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白秋水,就你這點伎倆,你讓我怎麼評價呢?」蕭子軒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嘲諷和冷意。
白秋水聞言,臉色驟變,震驚與不可置信在她的臉上交織。
「你怎麼……」她話未說完,只見蕭子軒身形一動,迅速扯下了之前被蒙在眼前的布條。
白秋水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蕭子軒已經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動作之快、之狠,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白秋水被蕭子軒緊緊勒住,臉色因窒息而變得青紫,雙眼圓睜,滿是不可置信與恐懼。
她試圖掙扎,但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徒勞。
「你……你……」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細若遊絲,卻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但蕭子軒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他用力勒緊手中的布條,語氣冰冷而決絕:
「你知道嗎?從你故意破壞妖盤時,我就已經知道你要幹嘛,而且告訴你一件事吧。」
蕭子軒一字一頓道:「知道我是誰嗎?蕭,子,軒!青山宗的登徒子!」
白秋水的瞳孔瞬間變大,她努力想要轉頭看清他的臉。
蕭子軒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只有冰冷的決絕。
他加大了力度,布條深深嵌入白秋水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白秋水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如紙,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她拼命掙扎,雙手胡亂抓撓,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
但蕭子軒的力量太過強大,她的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無力。
她的雙眼開始翻白,意識逐漸模糊。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白秋水微弱的喘息聲和布條摩擦肌膚的刺耳聲響徹在這片密林之中。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動劃破了夜的寂靜。
白秋水的腦袋在蕭子軒無情的力量下,竟硬生生地蹦飛了出去,鮮血染紅了四周的地面和樹葉。
蕭子軒全身染紅,他站在那裡,鮮血淋漓,宛如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邪神,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然而,面對這觸目驚心的場景,蕭子軒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或恐懼,反而露出了一抹瘋狂的笑意。
他的笑聲在寂靜的密林中迴蕩,充滿了扭曲的愉悅和無盡的瘋狂。
那笑聲,仿佛是來自深淵的惡魔低語,讓人不寒而慄。
笑落,蕭子軒緩緩轉身,目光如炬,直射向密林深處的一個角落。
那裡,徐墨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顯然已經目睹了這一切。
蕭子軒轉身,笑道:「徐師兄,看了這麼久,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