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在趙鄴城下集合。
三萬大軍全副武裝。
還有登城梯。
大將扈輒望著城牆上的秦軍，咬牙切齒。
「所有士兵聽命！」
「今日之戰，我們務必要將趙鄴城奪回來，此地乃是秦趙要塞，事關我趙國邊防安危！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一切代價！！！」
扈輒大聲喊著，鼓舞著士氣。
「放心，經過前十幾天的糾纏，秦軍早已疲憊不堪，而我們則是精力正盛！」
「以強擊弱，以多擊少，以盛擊衰！」
「我趙軍，必當取勝！！！」
「取勝！取勝！取勝！！！」扈輒話音落下，三萬趙軍頓時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呼聲。
扈輒深吸一口氣，胸中萬般豪邁，「那麼，攻城！！！」
三萬趙軍便浩浩蕩蕩朝著趙鄴城殺來。
頃刻間，
便已經將城門包圍。
攻城錘，登城梯，拋石噐……
全部陣列在陣營前。
而詭異的是，
城牆上的秦軍，
似乎對於他們的攻擊視若無睹。
甚至並沒有做好防禦的準備。
扈輒心中疑惑。
不知道秦軍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過，
管他賣的什麼藥呢。
他們反正要拿下趙鄴城！
浩浩蕩蕩的攻城開始。
當趙軍走到城下五十米範圍時。
城牆上的蒙面秦軍，忽然開始向下拋物。
其中一名趙軍將領反應過來，立即大聲呼喊，「舉盾防守！」
士兵們紛紛舉盾，以防止箭矢攻擊。
但——
「啪！」
「啪！！」
「啪！！！」
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太多衝擊感。
反而像是泥巴敷在了盾牌上。
正在眾士兵疑惑時，
忽然有人驚叫一聲，「臥槽！是屎！！！」
「誓死拿下趙鄴城！」
「不，不是誓死，是屎！秦軍扔下來的是屎！！！」
屎沿著盾牌淌下，
甚至低落到身上。
一股股惡臭襲來，從鼻腔直衝天靈蓋！
趙軍才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嘔……」
「娘的，秦軍不講武德！」
「竟然投擲……噦（yue）……」
趙軍士兵直接心態崩了。
讓他們打仗，他們甘願流血負傷。
但這種直接對精神造成嚴重折磨的攻擊，他們卻沒法抵抗。
本來氣味兒便已經相當「刺激」了，當有人嘔吐後，兩股氣味兒交融到了一起，那股子酸脹勁兒。
嘖——
得勁兒！
「碼的，不打了，不打了！」
趙軍瞬間崩潰瓦解，
也顧不得將領如何吆喝制止，全部往後退去。
兵敗如山倒。
哪怕還沒有敗呢。
但趙軍也猶如摧枯拉朽之勢地逃離。
瘋狂撤退！
只短短片刻時間。
趙軍便如同泄洪般地退去。
城下頓時一片空曠，只剩下滿地沾屎的盾牌。
「我們……就這樣贏了？」
城牆上秦軍也茫然了。
他們準備的「翔子」還剩下好多呢。
甚至還有一幫金湯裹刀的屎士已經嚴陣以待，準備正面決戰呢。
結果，
這才一波攻勢，
便將趙軍打得落荒而逃了。
「趙軍這麼容易便退了……」
楊端和蒙著面，拿著布條塞著鼻孔。
茫然地看著底下一片狼藉的場景。
也有些不敢相信。
他也完全沒有預料到，效果竟然會如此之好。
僅僅一個照面，趙軍便直接崩潰了。
這可比射箭投石什麼的牛叉多了。
「將軍——」
一名部下說道，「就算是我們收集金湯與翔子時，就有不少士兵受不了，忍不住嘔吐了。我們的士兵有心理準備尚且如此。趙軍潰敗也在情理之中。」
楊端和點了點頭，不由得幽幽感慨道，
「雖說這計謀也太過於惡毒了，但不得不說，效果也是真的好。」
「這一波攻勢下來，趙軍估計要有十餘天的心理創傷。」
「我們倒是能輕鬆一段時間了。」
「那之後呢？若是趙軍也以毒攻毒怎麼辦？他們還有投石器。」部下忍不住詢問道。
投石器。
也可以變成投屎噐。
這樣趙軍也能攻擊到他們了。
楊端和瞥了一眼那些木桶，淡定地說道，「翔子是粘的，投不遠，它會沾在投石器上……噦……」
「娘的，你們在這裡提防著趙軍反攻。」
「我先撤了，噦……」
「還有，記得將那些攻城噐與武器都給燒了。」
楊端和的心態忽然炸裂，慌張地從城牆上逃離。
……
趙軍軍營。
扈輒的臉色鐵青。
甚至於氣得嘴唇顫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軍竟然這麼卑鄙狠毒。
用這種不潔之物當作武器攻擊。
這波攻勢他們不但什麼也沒有做。
士兵們更是心態炸裂了。
都有了心理陰影了。
剛剛有個士兵忍不住想要如廁，結果直接被同伴給群毆了。
而且，
這一波下來。
很多士兵的盾牌都被拋在了原地。
甚至登城梯、攻城錘這些東西也沒有來得及帶回來。
這下可真麻煩了。
沒有登城梯與攻城錘，
他們就更加難以破城了。
哪怕雙方有十倍的兵力差距。
秦軍還是能守住城池的。
就在扈輒陷入為難時。
他忽然又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惡臭味道。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扈輒心態也炸裂了。
衝出帳營。
看向四周尋找味源。
一名屬下急匆匆跑了過來。
「將軍，是秦軍！是秦軍！」
「沒完了是吧！」扈輒心中火氣很大。
「他們將我們遺留的所有東西都給燒了。風向朝著我們，氣味兒都飄過來了！」
扈輒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也怪不得這股臭味兒特殊了。
是燃燒帶出來的味道。
「移營！移營！！！」
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爽，扈輒還是選擇了躲避。
沒辦法。
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能燒多久。
總不能一直處於下風口，聞著火燒翔子的味道吧。
「這那個奸詐小人想出來的惡毒計謀！」
「這是在打仗呢，還是在噁心人呢？！」
「他喵的秦軍，老子跟你們勢不兩立！！！」
「撤，趕緊撤啊！還等什麼呢？！」
「真是嗶了狗了！」
扈輒再度崩潰了。
……
數日後。
趙國朝堂。
眾多趙將皆在。
聽完信使匯報的邊防戰況。
眾臣臉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就連趙王偃的臉色也都異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