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天以後。閱讀М
何雨柱的身影出現在了魔都明珠汽輪機廠的門衛室。
「同志，我找來咱們廠調研的付榮軒教授。這是我的介紹信。」
門口的保安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何雨柱遞過來的介紹信。
「你是來找北平清大的那群學生跟老師的吧。」
「對，對。就是來找他們的。我是紅星軋鋼廠的基建科副科長，我叫何雨柱。這次他們來，就是為我們廠的研發來你們廠取經的。」
「我知道了。我這邊有登記過的，那個老師傅來我這裡問過兩次。你先進屋坐一會，我找人幫你去叫人。我們廠去年超額完成指標了。所以很多單位都來參觀，廠里比較亂。所以不方便沒有人帶著進去。」
「哎，好，謝謝同志了。」
「不用客氣，你叫我李剛就行了。你先坐著，我去幫你喊個人啊。」
說著跟何雨柱點了個頭，站在門口往外面一堆人里喊過來一個。
「你去那群學生里去找那個付教授過來。就說他找的那個人來找他來了。」
對方聽到話，答應了一聲，就往廠里走去。
何雨柱放下手裡的提包。坐在了牆邊的木頭凳子上一陣唏噓。
白頭鷹跟日不落呆了那麼久，生活質量跟環境都讓他慢慢的不適應內地的整體環境。
總感覺自己現在有點格格不入。
每個動作都要小心別人的眼光。
「同志，喝杯水。」
李剛的呼聲打斷了何雨柱的思緒。
抬起頭順手接過了水杯。
「謝謝李同志了。趕了一路，有點累。給你添麻煩了。」
「為人民服務嘛~不麻煩，你太客氣了。我看你年齡也不大，在那麼大的廠子裡都當副科長了啊。你也是大學生嗎？」
「嗨~~。我這也是一言難盡，我就這麼說吧，我就是一個廚子。陰差陽錯的就從食堂調到了基建科。你幫我去找的就是我師父。
我師父能耐大，他看我喜歡建築，就教給我一些算式。我按照算式來設計符合力學的結構。廠領導聽說以後，就把我調離食堂了。
我這次來是給我師父服務的，要給他們一大群人做飯。我已經跟他們走了幾個地方了，前幾天家裡邊有點事，我就回北平辦事去了。這不是辦完事回來，直接就來這裡找我師父了嘛~~」
何雨柱現在是儘量的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這也是他付榮軒他倆之前商量好的。
明後天他們就往回趕了。何雨柱再給他們做兩天的飯，意思一下就完事了。
「哦，那你也是挺厲害的，自學成才。」
正要互相恭維呢。
付榮軒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何雨柱趕緊站起身。
「付教授，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家裡都好吧。」
「一切順利。您放心吧。」
「謝謝李同志的幫助。這幾天一直給你填麻煩了，那我就先帶著我徒弟回招待所給他安排一下。」
「好，付教授。您客氣了。那就趕緊回去吧，我看何師傅這一路也累了。」
「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何雨柱拎起兜子，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就隨著付榮軒朝斜對面的招待所走去。
付榮軒跟招待所的服務員打了個招呼，把晚上借用廚房的事情跟服務員說了。
這個在他入住的時候就提過，服務員自無不可。
正好廚房的師傅還早點下班呢。省了炒菜的功夫了。
說完就帶著何雨柱上樓了。
他們團隊包了好幾間房。服務員跟他都熟了。
連何雨柱的介紹信都沒看。
進了屋，付榮軒把門插好以後急急的開始問了。
「柱子，一切都順利吧。老孫怎麼樣？」
「看您著急的。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說著把付榮軒讓到對面床上坐下。他拉開兜子，把孫文正給付榮軒的兩封回信遞了過去。
「他按照咱們商量好的方法，給你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可以給外面看的，一封是你倆自己的。
給外面看的到時候你就說是我爸給你稍過來的。」
「我沒有直接去見孫教授。不過我派過去的人跟我說了。孫教授現在自己一個人，過的還不錯。還在搞他的物理研究。他媳婦前幾年去世了，他就沒再找。」
何雨柱把他跟孫文正聊天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付榮軒，至於其他細節，信里應該有講。
「那東西呢？」
付榮軒沒著急看信。而是問何雨柱這次的收穫。
「除了計算機現在實在是搞不到。其他的都沒少。過幾天我岳父可能會找人聯繫你。一共10條船，其中四條裡面都是工具機，剩下的六條除了糧食就是我準備的資料了。
裡面有最新的科研雜誌還有教材。還有一份合成氨全流程工藝的圖紙跟說明。這都是以你的名義為起點的功勞，是要上交的。
金屬配方我搞了好多。咱們這個屋子再有100個差不多才能裝的下。」
聽見何雨柱的話，付榮軒任憑這輩子見識不少，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那麼多資料，往哪裝啊。」
付榮軒又為材料多而發愁了。
「我這一路也想了。等東西到了天津以後。論功行賞肯定會對你進行一些表彰。你也不求別的，就說想要一個肅靜的院子，靜心做研究。夏天種點菜什麼的。
我在你的房子下面給你弄個地下室。把有用的文件你挑出來研究，其他的我自己留著以後萬一有用就不占地方了。出入口就在你的書房。也別讓你夫人發現了就行。」
聽見何雨柱的建議，付榮軒想了想點了點頭。
「也只有這樣了。我嘗試著看一下吧。那我先看信，你休息一會就去招待所食堂給我的學生們做飯去吧。再忙一天，後天咱們就回北平。」
何雨柱聽到這話也沒再多說什麼。為了給付教授留下自己的空間，他就直接出屋下樓找食堂去了。
得先跟人家打個招呼。這是規矩。
於是，晚上的晚餐。
老付還有他的兩個同事帶著這群學生美美的吃了頓豐盛的菜餚。
老付則是在高興的時候提了一嘴，說為了孝道何雨柱回去照顧老太太。大家吃了可別忘了何師傅的好。
得著大家共同的回答，何雨柱跟老付算放下了心。
第二天一切照舊，何雨柱也是好久沒做大鍋飯了。可是把這群學生的嘴給堵住了。
晚上他還挨個屋送了好多他在印度拿的香蕉。反正空間裡他把所有在印度看到的熱帶水果都種在了空間裡。水果也不缺了。
沒有意外的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吃人嘴短嘛。
第二天一早。
所有人順利的登上了回京的火車。
下午3點。
何雨柱與他們在火車站分別。
找個沒人的胡同拿出一輛自行車。
飛奔這往家趕去。
一路上心裡越來越激動，歸心似箭啊。
走的時候春寒料峭。再回來路邊的楊樹已經有綠葉發芽了。
馬上到久違的胡同口的時候，下車。把車子往宋三家門口一停，鎖上車，摘下兜子就往家跑去。
進了大院，正好碰到出來倒垃圾的三大媽。
打了個招呼，就往中院跑去。
弄的想跟他聊幾句的三大媽一臉的無語。
不就是個老太太嗎，至於把你急這樣。
「奶奶。奶奶，我回來拉。」
進了中院，何雨柱就朝老太太屋裡喊了起來。
剛喊完。
老太太的屋門就開了。
老太太矯健的步伐迎了出來。
「柱子，奶奶可想死你了啊。」
抓住何雨柱迎過來的手。
老太太跟個小孩似的流下了眼淚。
「哈哈，奶奶，咱們進屋說去，您看您這樣，讓人看著你不怕別人笑話了啊。」
「我想我孫子怎麼著了。」
這個時候何雨柱才突然反映過來，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怎麼好像輕了。
而且老太太是自己走出屋的。
他一臉驚訝的看著老太太。
「奶奶，你腿好了？」
聽到何雨柱的問話，老太太終於把眼淚收了回去。
一臉自豪的說道：
「這天暖和了，奶奶的腿就好了。」
說著給何雨柱使了個眼色，領著他進了屋裡。
拉著他的手，坐到了炕上。
「回來拉。工作順利不順利。」
滿眼的慈愛盯著何雨柱的臉來回掃著。
「一切順利。我師父他們都回家了，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奶奶，孫哥他們把你照顧的挺好的啊。看你這氣色可比我在的時候好多了。」
何雨柱在那打岔。
「嗯，小雪那孩子是個敞亮媳婦。把小孫的家安排的妥妥噹噹的，她在後院呢，人家懷上了。小孫直接讓他休一個月的假。保胎。」
「行啊，我知道了奶奶，等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湘港給你生重孫子去。」
「奶奶告訴你啊，那藥誰也別說，聽了嗎？那是要命的東西。」
「什麼藥啊？」
何雨柱一臉的疑問。
老太太看他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微笑。
「我的好孫子啊。你呆著，奶奶給你包餃子去。」
說著老太太就要下地去廚房忙活。
何雨柱也沒攔著她。見著老太太健健康康的，讓她干點力所能及的，反而會給她自信。
於是，往炕上一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朝外屋喊道：「奶奶，家裡面夠不夠，晚上叫上孫哥他們一起吃吧。」
「夠，你留下的糧食那麼多，怎麼會不夠吃。你個敗家孩子，奶奶要不是身上爽利了，下你菜窖看一眼，這糧食沒準都返潮了都吃不了。」
老太太端著盆，走進了屋裡。
把盆子往炕上一放，開始數落起來大孫子。
「我不是怕您吃不好嘛~~」
「去，給奶奶弄點水，把面板子也拿進來吧。今天就在奶奶屋吃了。晚上再回你屋睡去。
你那屋奶奶經常給你收拾，沒髒著。晚上你拿床被子過去就行了。」
何雨柱聽話的照做。
「奶奶，晚上吃啥餡的啊。我沒看屋裡有肉啊。」
老太太一聽何雨柱的問話，頓時一拍大腿，也顧不得手上的面了。
「我這一高興就給忘了，每次都是小雪給我買回來。你快去買肉，一會下班的時候該沒肥的了。」
「得嘞，我這就去，今天晚上我和餡。咱們吃大肉餡的。」
何雨柱這次去了白頭鷹，空間裡的多了各種動物。
今天晚上的餃子吃兩種餡，牛肉跟羊肉。
何雨柱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呼，溜溜達達的出了院子。
在宋三家門口取了車子。往街邊騎去。
轉了一圈就回到了院裡。
把車子一停。
摘下車把上的兜子進了屋。
「奶奶，今兒撿著了，我買的牛肉跟羊肉。咱們今天吃兩種餡。」
說著從兜里掏出肉，放到菜板子上。
把兜子往地上一放。開始收拾。
「你這孩子，回來就敗家。那東西還一天都吃了。你這是又去那前院那裡拿的吧。
人家孩子來看過我兩次，給我拿了不少東西，都跟我說了。以前你也沒少去人家那拿。」
何雨柱聽老太太的話也不意外，讓她知道了心裡也有了底。
「哈哈，奶奶你什麼都知道了啊。那我以後也不用裝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不給我做點好吃的啊。再說了，我走這段時間人家兩口子那麼照顧你，小雪嫂子懷孕了，吃點牛肉補一補，不是挺好的嘛~」
何雨柱一邊洗肉一邊跟老太太聊天。
「嗯，那是應該的。行，今天就聽我孫子的。」
聽見老太太終於不念叨他了，何雨柱這心突然的放鬆了。
「對了。奶奶，一會也叫著葛姨吧。她跟孩子挺好的吧。」
何雨柱問完了，見老太太半天沒回他。
好奇的抬起了頭。
「怎麼了奶奶，葛姨有事了？」
老太太見孫子又問了一聲。
嘆了口氣。
「易忠海回來了。你葛姨又跟他過上了。」
「啊，怎麼回事啊。易忠海不是跟秦淮茹結婚了嗎？怎麼又」
何雨柱說到這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造孽啊，他們兩個髒心爛肺的東西，臨老了來回的折騰我閨女。秦淮茹帶著環呢，假裝的騙易忠海說懷孕了。半個月前，突然說孩子掉了。
那易忠海也算是長了個心眼，沒去秦淮茹要去的醫院，找了王主任，強拉著去的協和醫院檢查的。到了醫院門口秦淮茹還在說沒懷上呢。
怕易忠海說她，就騙他說孩子掉了。易忠海哪裡肯干啊。都到醫院門口了。拉著秦淮茹進了婦科。人家醫生一問。就給問出來了。早就上環兒了。上哪懷孕去。
頓時就把秦淮茹給打了一頓。秦淮茹當時就跑了。本以為打完了就摘下環繼續過把，誰想到晚上回到家，人家秦淮茹找他姘頭把易忠海堵到家裡一頓打。
還說是廠領導為職工伸冤。易忠海哪裡肯干，當時就報警了。經過派出所調解。人家只同意賠易忠海10塊錢。其他的都不認。
也不知道裡面什麼事兒。易忠海拿著錢，第二天就跟秦淮茹辦了離婚。這不就沒臉沒皮的回來了嗎？」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
聽了老太太的話，何雨柱是目瞪口呆啊。
明天上班得去打聽打聽，那個領導是誰？這麼有鋼，可算是幫自己報仇了。
「那易忠海活該，就是苦了我葛姨了，跟那麼個狼心狗肺的還過什麼日子啊。不定哪天再遇上一個貼上來的，還得給我葛姨撇那。」
「誰說不是呢。可是我個老太太勸一兩回就行了，再勸那不是仇人了嘛，孩子願意，我這個連後媽都算不上的還怎麼說。」
「奶奶，你別為他們愁了，自己日子自己過。您現在不也是有我們這些孩子照顧了嘛。高高興興的活著，以後還給我們照顧孩子呢。」
聽了何雨柱的勸，老太太心裡終於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