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小天狼星失蹤

  那天後來發生的事，和原本一樣：哈利在攝魂怪的刺激下從天上掉了下來，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拿到了金色飛賊。

  尋找小天狼星未果的格雷穿過走廊時，恰好碰到了從魁地奇球場回來的鄧布利多，他旁邊飄著一個擔架，哈利躺在上面昏迷不醒，後緊面跟著一群人。

  格雷看到鄧布利多的臉，嚴峻而憤怒，他第一次見到鄧布利多這麼生氣，儘管沒有怒吼，但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而且在這種壓力下，誰也不敢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第二天，星期天早上，格雷冒雨去了霍格莫德郊外的岩洞，但那裡面除了幾根上次留下的雞骨頭外，什麼也沒有，他又幻影移形到了樹林裡，也沒有看到大黑狗的影子，到了傍晚，他又去了一次，還是沒找到小天狼星的身影。

  在過去的兩天裡，格雷這兩天的心就像個鉛塊一樣，幾乎是沉到了谷底，壓得他喘不過氣，從開學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時沒見到小天狼星，他不知道那天他從魁地奇球場離開後到底去哪了。

  「有什麼煩心事嗎？格雷。」晚餐結束後，格雷正準備離席，鄧布利多卻叫住了他，「這兩天看你和萊姆斯聊天很少了。」

  「不，沒什麼。」格雷試圖擺出一副平常的面孔，「可能受到了攝魂怪的一些影響吧。」

  「正好，今晚七點半，你可以來我辦公室聊一聊關於攝魂怪的事。」鄧布利多眨了眨眼：「你之前的那些獨到的見解，我現在有時還會回味……口令是『酒膠糖』。」

  晚上，格雷走進了校長辦公室內，那些男男女女老校長們的肖像都在各自的像框裡打著瞌睡。那隻氣派非凡的鳳凰福克斯站在門後的棲枝上，興趣盎然地注視著他。

  鄧布利多正擺弄著桌子上那些許多稀奇古怪的銀器，他身後的大桌子上，擺著一張羊皮紙，一根羽毛筆正蘸著墨水往上面寫些什麼。

  「晚上好，格雷。我們好久沒有聊一聊了，坐下吧。」

  「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是關於攝魂怪的。昨天魁地奇比賽中出現的意外事故對於學校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愉快的經歷，那些攝魂怪影響了大家的情緒，甚至差點讓哈利喪命。為此，我決定拒絕讓攝魂怪重返霍格沃茨城堡場地，不過在我通知福吉之前，我還想聽一聽你的看法，格雷。」

  格雷現在滿腦子都在思考小天狼星去了哪裡，如果攝魂怪撤出霍格沃茨場地，也許對於他來說會降低危險。

  「我贊成您的觀點，校長。」

  「容我說一句，這不是個好的選擇，」一個聲音從角落裡傳出來，格雷聞聲看去，斯內普從黑影中走出，「撤掉攝魂怪，只會讓布萊克更容易溜進霍格沃茨，既然他能在攝魂怪眼皮子底下逃出阿茲卡班，那麼他也能輕而易舉進入霍格沃茨。況且據我了解，我們內部的人員也不穩定，倘若這時再來一個奸細裡應外合……恐怕我們還得提前給波特做個墓碑。」

  「斯內普教授，你隱藏的真隱蔽。」格雷沒想到校長辦公室還有第三個人，「但是我認為這是對我的一種不尊重。」

  「你只是沒注意到我而已。」斯內普毫不客氣。

  「西弗勒斯，你知道這麼說也改變不了我的想法。」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說，「而且你也不應該寄希望於讓格雷來說服我。」

  「鄧布利多？」斯內普走上前一步，「布萊克可是一個殺人犯。」

  「我明白你的意思。」鄧布利多說，「但波特待在霍格沃茨城堡里不會有事，相反，那些遊蕩在城堡周圍的攝魂怪，在昨天差點害死他。」

  「我們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他！他是這樣一個自負、到處惹麻煩的學生，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偷偷跑出去——」斯內普的聲音越來越大。

  「沒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鄧布利多神情嚴肅。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了。

  最後，斯內普氣急敗壞地離開。

  「寫好了。」鄧布利多把桌上的羊皮紙捲起來。

  「這是什麼？」格雷問。

  「一份正式的文書，在我告知福吉禁止攝魂怪進入霍格沃茨場地之後，他一再要求我寫一封正式書面信，並需要表明接下來的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我不得不麻煩學校的貓頭鷹去辛苦一趟了。」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一隻貓頭鷹從圓頂窗外飛進來，他把那張紙系在貓頭鷹的腿上。

  「攝魂怪看守的作用弊大於利，這方法並不有效，只能作為安慰麻痹自己的藉口。」格雷說。

  「我們總是能在某方面達成共識，格雷。」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無意冒犯你原來的工作部門，但這是事實，我從不期望這一屆魔法部能做出點什麼有用的事來。」

  格雷也認同這一點。

  「學校可經不起那些攝魂怪的折騰了。」鄧布利多撫摸了一下那隻貓頭鷹，「寄給康奈利·福吉，飛吧。」

  「這麼久了，布萊克卻不見蹤跡。」格雷說，「人們都不知道他躲在哪裡。」這一句幾乎是發自內心說的，他現在真的搞不清小天狼星到底去了哪裡。

  鄧布利多沒說什麼，只是把羽毛筆收起來，隨後又擺弄了兩下他的銀器，格雷發現他並不想提小天狼星。

  「據我所知，你和維斯曼小姐在調查艾略克希爾酵母的事吧？」鄧布利多說。

  「是的。」

  「之前巴拉德向我告狀，說你威脅他，很有意思。」鄧布利多語氣輕快，「這個情況出乎我意料，不過現在你和巴拉德關係還不算太糟糕，起碼現在還能一塊合作。」

  「是啊，用了一些手段，但也純屬湊巧。」格雷想到了情人節那天撿到項鍊的事。

  「巴拉德後來告訴我，你找到了你母親當初留下的艾略克希爾酵母的配方，於是他也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正如我所說的，你得先知道的足夠多才能從別人口中知道更多。」鄧布利多說，「很好，正因為你擁有艾略克希爾酵母配方這個台階，它使你站在了比之前更高的一個高度，你比之前看到了更多的東西，了解了更多的事。」

  「但是我們現在進展停滯，毫無頭緒……對了，您應該也知道法國幫的事吧？」

  「當然。」鄧布利多坐下，「請坐吧，我正要和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