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氣氛詭異。
丑婆婆被何芳按得舒服,已經躺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只有劉浪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也不見她老人家有什麼反應。
何方眼睛到處轉,也不知道在打量著什麼,想著什麼。
又不敢擅自收手,有一下沒一下,也不管輕重,反正就這麼瞎按著。
「我都答應了。
蔣家還有個蔣林龍,若想穩妥一點,還是得去滅了。
你先在這邊魔化,再去那邊渡劫,說不定,還有五彩神液降臨。
但是有一點,我與你的約定必須遵守。你要在四十年後趕回來,千萬不能誤了我的大事。
小甜甜,你繼續按,不要停。
小子,還有一些事,你也要牢牢記住……」
躺在炕上的丑婆婆終於發聲了,頭也不抬眼也不睜,開始絮絮叨叨說她的事情。
當天晚上,丑婆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葫蘆島,她要親自去一趟血鯊島蔣家,消滅蔣家最後一位元嬰修士蔣林龍。
「魔魂液」
饕餮空間的星河密室里,蒲團上的劉浪盯著玉瓶中沒有任何氣味的黑色液體。
從查庸的記憶里得知,這種液體來自魔界魂池,而這樣的魂池都掌控在各大勢力手中。
只要是有靈根的魔人都需要服用魔魂液,使自身更貼近魔性。
不再猶豫,劉浪將瓶中的魔魂液全部倒入口中。
「嗯,竟然要洗刷我的血肉神魂,那是休想。」
劉浪趕緊運轉魔化之術,將這股神秘能量導向中丹田的武道金丹。
若是沒有相對應的功法,血肉法力識海都被魔化,那就成了真正的魔人。
魔魂液雖然沒有氣味,但是當它魔化金丹的時候,中丹田還是傳來了一種非常特異的燒灼感。
這種燒灼感很快經中丹田傳遍全身,直到進入識海,連神魂也像點著了一般。
「想起來了,這種感覺和查庸那寒焰魔刀上的燒灼感非常相似。難道這就是魔靈力的特殊屬性。」
劉浪沒有任由這種疼痛繼續,而是運轉了煉魂功法。
一股清涼之意瞬間在識海生發出來,抵消了這種不適感。
不到半個時辰,魔魂里的能量全部進入了金丹,但是金丹表面還是金黃色,保持了金丹的本色。
直到燒灼感徹底退去,劉浪已經完成了金丹魔化。
時間匆匆流逝,三個月後,劉浪金老大和丑婆婆再次來到了燕子島下的傳送陣洞廳里。
「權前輩,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我的幾位親友還勞煩你多多照顧。特別是金老大,有什麼事都要和前輩商量,不可獨斷專行。」
戴著面具,披著風衣化身查庸的劉浪站在傳送陣旁,與兩位做最後的道別。
「不就是幾位乾妹妹嗎?以後多認幾個,最好建立一個後宮。
我等都在為長生奔波,你倒好,將幾個嬌滴滴水嫩嫩的姑娘託付給我。
老身就是幹這個的?」
丑婆婆沒好氣地瞪了劉浪一眼,這要不是有求於他,一個個都要逮住揍一頓。
「劉大哥放心,我們幾位姊妹情深,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的。再說以我的本事,帶著她們哪裡去不得?」
金老大還是那麼驕傲,拍著有一點點規模的胸脯展露她的囂張氣焰。
關鍵是她根本就不服身旁這位醜陋,比自己還霸道的老太太。
「金老大,你以後還在老身面前這樣說話。我就關你的禁閉,你那點能耐在我面前還不夠看。
小子你也滾蛋吧,記住你我的約定。」
說話之時,丑婆婆浩瀚的威壓籠罩在金老大身上,將她定在當場動彈不得。
「前輩你也別生氣,我這位妹妹性格雖然魯莽了一點,到時的作用肯定比我大。人家可是能做大事的,前輩你多多擔待。」
「哇,劉大哥。還是你了解我,我真捨不得你走,這個老太太就知道欺負人。」
剛從威壓中解脫出來的金老大,一下子撲進了劉浪懷中,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別在這裡煽情了,趕緊滾蛋吧。」
丑婆婆將最後一塊陣法基石補全,又打入了三十六枚上品靈石。
一陣輕微的轟鳴聲過後,傳送陣上的光罩便出現了。
「再次拜託前輩了。金老大,一定要保護好迎春她們。」
劉浪去魔界營救劉伯溫師徒心切,毅然地踏上了傳送陣。
「現在你的靠山走了,我該怎麼收拾你啊?金老大?」
丑婆婆看著劉浪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上,果斷取下最後安裝好的那塊基石,以防對面有人過來。
「前輩,這是說哪裡話?走,咱們回葫蘆島,我給你好好按按。這幾個月,我跟芳姐可學了不少手藝。」
如果劉浪在這裡,會不會驚掉下巴。
一向囂張跋扈的金老大,竟然可以說出這樣卑微的話來,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強。
「哈哈哈,不錯。金老大,以後跟著我,保管吃香的喝辣的。你是不知道,我做的海鮮料理比你的芳姐更有水平。」
丑婆婆見金老大這麼懂事兒,轉過身來放聲大笑,抬腿往洞外走去。
「哼,等我翅膀硬了,要你好看。老巫婆。」
「你是不是在琢磨著,等翅膀硬了要收拾我?」
「哪能呢?我金老大名字叫老大,在你這兒連老二都算不上。您老就放心吧。」
跟在後面的金老大嚇得花容失色,這老太太難道成仙了嗎?
……
卻說劉浪經過盞茶功夫的傳送,卻是出現在了一座密室之中。
「魔氣倒是特別濃,還好沒有人,這個身份以後不能亂用。」
劉浪打量了一下四周,密室有個百來平方,除了這座傳送陣,再無他物。
如果別人問他是不是從傳送陣過來的,他也不好應對。
畢竟丑婆婆那邊已經將傳送陣暫時破壞掉了,只能來不能去,必然露出馬腳。
「查良,這幾日傳送陣可有過信號?」
「稟告三長老,並未曾發現。」
「二哥怎麼還沒有做好?要是讓人捷足先登,這潑天的富貴,咱們查家就接不住了。」
隨著腳步聲傳來,一位元嬰初期的中年人和一位金丹中期的三十來歲青年正走下密室台階。
劉浪閃身進了饕餮空間,在裡面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劉浪,過來陪我喝兩杯。」
此時的碧玉,正用分酒器給三錢的小酒杯里倒著五糧液。
一個菜沒有,她也喝得搖頭晃腦,魂飛天外。
「就知道喝,你一天得喝多少瓶?這才幾年功夫,酒瓶箱子都堆成了山。
你就不能跟小甜甜好好學學,十倍的流速啊。用來修煉多好。」
劉浪見碧玉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只恨得牙痒痒,一漂亮小姑娘整天把酒當水喝。
關鍵這個酒是好不容易攢起來的。
當年,黎逢春按計劃每年給劉浪採購每種名酒一千件,不下於二十來個品牌,白酒紅酒威士忌。
百多年積攢下不少於兩百多萬件,看似不少,也才一千多萬瓶。
一天喝十瓶,才夠三千多年,劉浪真怕到了化神,酒便喝完了。
這可是他對地球的念想,以及情感上的寄託。
沒想到這小妮子太能霍霍了。
「劉浪,你呀,要做個人。我帶給你的可不是一點酒這麼簡單。
你不是還想著回地球,給那個什么小涵送金丹丸嗎?到時候將整個地球的酒全部收走。
我告訴你,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會你就得求我。」
碧玉白了他一眼,躺椅搖得嘎嘎響。
「你,行,反正你喝了我這麼多酒,喝一瓶給我干一件事。你喝了我這麼多,不知欠下我多少?在沒有還完我這些帳之前,每天只能喝一瓶。」
劉浪也不慣著他,親兄弟還得明算帳。
「誰說的?你的命就只值一瓶酒嗎?來,把魂殿救你的那條命還給我,我就把酒還給你。
竟敢這樣和碧玉大人說話,你還翻了天了。」
碧玉翹著二郎腿,瞪著一雙美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躺椅搖得更歡了。
「我,懶得跟你說。一會給我好好辦事。」
此時的劉浪注意到密室里那位元嬰期的修士走了,只剩下那位叫查良的金丹修士。
而查良被劉浪惦記上,註定活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