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楚白將玲瓏帶回來了自己的租房。
因為是靈魂體,街坊鄰居都看不見她,不然臨近黑夜,帶一個打扮魅惑的女人回家,指定少不了流言蜚語。
說起來,楚白也是第一次帶女生回自己的租房。
小婉也沒來過。
一進門,玲瓏就又習慣地地到處飄動……
「別亂跑,我弄點吃的,你這狀態應該也不用吃東西,我就弄自己的了。」楚白說了一句,見玲瓏沒回應,就進了廚房。
他很少做菜,嫌麻煩,都是快餐諸多。
因為在宇宇家吃了頓飽的,楚白餓意沒這麼大,打開冰箱就隨便弄了點吃的。
「這是你的家,太小了,也不怎麼透光,在這長住,要悶出病。」玲瓏四處張望,扭頭對楚白說道。 .🅆.
「我住的舒坦就行,你管得太多了,又不是女朋友,只是個僱主。」
楚白煮著麵條,扭頭看著玲瓏:「而且你連委託費都給不起。」
雖說系統會自動給予相應的委託費……
玲瓏笑了笑:「我身材不錯。」
「身材不能當飯吃。」
楚白倒下麵條,撒了些蔥花。
見楚白這樣,玲瓏無趣地撇撇嘴,穿過牆體,往別的房間鑽去。
趁著在客廳吃麵條的時間,楚白在網上的驚悚論壇,順便查一下關於凱撒賭場的信息。
正刷著,就看到玲瓏抱著幾本書出來,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沒想到你還是個文學愛好者啊。」
「隨便看看,我對懸疑解謎這類的比較感興趣。」楚白看著手機,隨口回應。
「懸疑解謎?」
「看著不太像,劇情很直白,也沒什麼懸疑的地方,而且為什麼擬聲詞這麼多?」
「等等,你看的啥玩意兒?」
楚白吃麵
到一半,終於發現不對。
玲瓏則是淺淺一笑,將書本都給楚白:「這是從你床底下找到的,口味不錯啊?」
楚白接過課本,看清封面,頓時尷尬地咳嗽兩聲:「這東西是我一個朋友硬塞的,不是我的。」
「還有,別亂翻別人家的東西!」
玲瓏好笑地開口:「這又沒什麼,都是成年人。」
「而且,現在誰還看文字啊?」
楚白無語,見玲瓏越說越起勁,連忙打住:「停,知道了,玩去吧,我晚飯不喜歡被打擾!」
玲瓏聳聳肩,就又飄走了。
嘴裡嘀咕了一句:「一看就是個小chu男。」
楚白:「……」
這一夜,楚白第一次出現了失眠的狀況,可能是屋內多了一個女人,這是此前未出現的情況。
玲瓏這人雖然長得魅惑,面容給人冰冷御姐風,但失去記憶的她,卻更像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懵懂女生。
他在房間內自處鑽動,甚至往被被窩裡鑽,楚白被整的麻木。
總之,徹夜難眠。
次日中午,房門就被敲響。
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黑白格背帶褲,背著一個黑書包,含著一根棒棒糖的宇宇站在了門口。
他雙手插著口袋,看著整潔的樓道內,一眼就發現了什麼,對楚白說道:「你這棟樓,好似被秩序大量重置過。」
「這裡發生過什麼?」
楚白披頭散髮,黑眼圈明顯,精神欠佳,撓撓頭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總之,我自帶倒霉體質。」
宇宇表情卻很認真:
「這點沒錯。」
「那個厄運劫不解決掉,它會不斷壯大,到時,這種倒霉厄運會更加頻繁,且更危險的降臨你身上。」
「再說吧,都沒找到源頭究竟哪裡。」
「你又無法精準預見,誰猜得到?」
楚白打著哈欠,眼皮垂落地說道:「咱們今晚才出發,你來的有點早了。」
「過早好過遲,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宇宇看著楚白的狀態:「看來你昨晚沒睡好。」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沒睡。」
「進來再說吧。」
宇宇一進來,目光就鎖定在了坐在沙發上,翹著一雙大白腿看著電視的玲瓏。
宇宇扭頭訝然地看著楚白:「睡不著,是因為這個女人?」
「看不懂你,明明今晚就要出發了,不休息補充精神,反而還叫女人來陪著。」
「你壓力有這麼大?」
楚白表情無語:「你有時候的想像力,太過於豐富。」
「這是我的僱主,這次前往撒旦賭場的,可不止你和我兩個。」
他以為玲瓏只有自己看得見,宇宇也看見了,說明靈魂體只要是覺醒者,都是能看見的。
宇宇重新打量玲瓏,終於發現了:「靈魂體?」
玲瓏聽著楚白的話,也在打量著宇宇,說道:「還要帶上這個小屁孩?」
「你這就不道德了,那個地方這麼可怕,你帶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
話未說完,楚白就打斷了:「放心,他涉世比我深的多。」
「你跟我有事,他都不一定有事。」
玲瓏過來,打量著宇宇,笑道:「讀幾年級啊,自己出來媽媽同意了嗎?」
宇宇
卻猜到了什麼,拿出棒棒糖說道:「明白了,你去撒旦賭場是因為她。」
「這個女人的身體,在那個地方當作押注,輸掉了。」
「你接了這樣一個委託,老實說,不管多少委託金,這委託還是拒絕划算。」
玲瓏愣了愣,沒想到宇宇這就清晰了她和楚白之間的事,甚至自己還沒說幾句話。
楚白見怪不怪了,說道:「我就說,這小孩比我們機靈的多。」
「很多事,不用從嘴裡說出來,在心裡想一下,他都大概能猜到。」
宇宇:「我這不是讀心術。」
「你不是喜歡作死的人,閒活著沒意思去撒旦賭場找刺激,這種事不會發生你身上,只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說著,宇宇突然湊近,眼睛認真仔細地盯著玲瓏那豐滿身軀上的幾個凸顯位置。
玲瓏歪著頭:「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大膽了嗎?」
宇宇卻突然冷笑開口:「你身上發生的事可不簡單。」
「在撒旦賭場裡,你拿自己的身體作為賭注,一定是進行了什麼無法想像的賭局。」
接著,她扭頭對楚白認真說道:「這個女人的渾水很深,你要幫,恐怕很難脫身出來!」
玲瓏聽的迷糊:「你跟我說這麼多沒用,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還拿了自己的記憶作為賭注麼?看來你是個狠人。」
宇宇說著話,憑空般拿出一塊畫板,握著油畫筆坐下來。
嘴裡說道:「為了給你打個保險,我幫你看看在這個女人身上,能畫出什麼預見信息。」
玲瓏面容好奇:「畫板是你的bug天賦?還挺奇特。」
楚白表情認真起來,他知道宇宇的畫有多重要,打住玲瓏的嘴碎:「先閉上嘴,好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