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人少女在半個時辰後先是看見了另一個方向來的盧克三人,後面的五個代表跟的不遠。「諸位貴安。此行如何?打聽到什麼風聲了嗎?誒呀?還有新的同伴嗎?」
見三人面面相窺,蘇庭筠又指了指三人身後。「他們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吧?介紹一下?」
「沒什麼,我們路上遇到點事情,正好去一趟總督府。你一定要我介紹的話我也只能說這幾位是鐵路工人代表,和我們一起去總督府詢問封城和申請救濟糧的問題,沒什麼別的事我們就先告辭了。」盧克心好累。
「誒呀?真巧,李恩也去總督府了。我現在不方便離開旅店,你們去總督府如果見到他,能不能幫我帶個話?就說,辦完事後請儘快回來,我在等他。」少女輕輕搖了搖尾巴。「對了,獸音我打聽到了。」
「哦,那當然可以,那個晚點再說。」盧克眨了下眼睛。
「誒?這就要走了嗎?也罷,不是什麼急事,等你們回來再說吧。」蘇庭筠就在旅店大廳看著總督府方向繼續等人。
盧克繼續帶著人往總督府走,他還開口跟這幾個代表聊了聊城裡最近的生活狀況。得知了許多工人封城的原因睡得不好,吃的也差。所以流言也是和命案相關的幾個不同的明顯帶有主觀臆測的猜想。
揭過路上的小插曲,三人五代表來到了總督府面前。「有要事求見,請通稟一下。」盧克加快步伐超過幾人率先開口。
被憲兵問及有什麼事情後盧克再次表明自己等人正在調查驅逐魔獸的裝置核心部件失竊的委託,跟著線索查到這裡。結果遇上鐵路工人生活困難,所以和他們的幾個代表一起來問問什麼時候解封,如果還久的話能不能申請救濟糧,如果需要幫忙抓兇手的話三人也願意幫忙。
這位憲兵敲了敲門,跟開門的憲兵簡短的說了一下,這個憲兵又叫了一個職員去通知。
後等了一會,一個憲兵開門說可以進了。或許是怵了,五個工人代表中又推選了一個跟著三人進去。
盧克謝過,抬腳踏進總督府的大廳。果然也有人帶路,跟著四個憲兵被帶到了這裡一把手也就是總督的面前,憲兵們也沒離開。
這位中年貴族帶著個單片金鍊眼鏡,肌肉勻稱而且仍然算俊朗,自不必說也很有貴族氣質。「可以說了。」
盧克行個禮,把事情簡短地說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查到那輛貨運列車的去向大概是頓斯港之後就準備離開了,所以跟代表們一起來問一下什麼時候解除封城,如果時間還長,希望能申請救濟糧,我們也可以幫忙抓捕兇手。當然如果有別的線索,也請您不吝賜教。」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你們可以出城,但是要等明天早晨才能出發。」
「啊……我明白了,那救濟糧的事情?」盧克雖然自己能出城了,但既然答應了就得幫忙問。
「解除封城的具體時間了不好說,沒有手續糧倉也不是隨時都能打開的,而且根據今月月初的統計,城內的糧食完全夠用。」
工人代表立刻就想說話,不過只是張了張嘴總督大人就繼續說了:「確實會有一些特殊的工作者,能通融但是得選一個合適的放法。」最後一個關於兇手的問題他沒回答。
「選擇合適的方法當然是必要的,我們完全能理解。」盧克雖然看出來他有所保留,但惹惱了他連救濟糧的事情都辦不下來就糟糕了。「感謝您的寬宏大量。」
「那幾位有什麼高見麼,我聽聞不少傭兵都見多識廣。」總督看向盧克身後的康和謝爾蓋。
盧克警覺起來,這種行政問題問幾人,怕不是想把責任推到這邊來。「豈敢豈敢,我們這些漂泊之人,要麼刀口舔血,要麼幹些雜活,組織放糧這種事情確實沒什麼經驗。不過……既然是給特定組織特定人群發放,我想鐵路工人委員會肯定有名單,跟我們來的這幾位代表也想必對這些工人的住址和其他情況有所了解,如果以此為依據派人挨個發放,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那可是需要不少人力,你覺得現在有這個功夫嗎?」總督淡淡的否決了這個方案。
「那分批次通知,讓他們在指定的時間到指定地點領取呢?」盧克問道。
「我知道辦法了,直接送一車糧食進委員會,讓指導員打個欠條。」工人代表提出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想法。
「雖然沒有細節,不過蓋住的話確實沒人知道。嗯,詳細的內容我們會儘快和委員會的指導員核實的,你們可以走了。」總督見森兔人慾言又止而且半巨人始終不打算開口,失去了興趣。
盧克覺得肯定哪裡出了問題,可能是自己的腦子。但反正建議不是自己提的,事後要是出什麼問題也推不到自己身上就行,這種事情有理到時候也說不清。「好吧,非常感謝,告辭。」不過離開的時候他也沒看見李恩。
工人代表得到了批條,他跟其他四個一說,回去復命去了——他們也沒敢大聲在總督府門口說,生怕被人聽見。
現在想想,當然領主也不會讓工人們暴動。解決肯定是要解決的,或許他早就想好辦法了。
其實只要是領的辦法,都不行。就像盧克之前跟工人說的,那些弊端自己都提出來了。問題在於分批通知也是領,只要是領就容易出事,還費時費力,需要有人監管有人統計出庫還得有人維持秩序。
一趟直接送到特定地點,是最簡單的解法。然後直接在軌道工人委員會裡面搭個臨時爐灶直接做飯,讓工人們進來吃飯。至少不是在糧倉或者某個公共場合,所以不會引起任何眼紅。況且聚集點還是委員會,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
「說起來,頓斯港啊,我不是特別了解。你們有人知道嗎?」盧克路上問向康和謝爾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