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兇手在殺完那九個人之後，還沒來得及第二次作案，就已經被病魔奪去了生命。」
說到這，許默話鋒一轉：
「但這明顯不可能，前腳剛殺完人後腳就病危，甚至都來不及再次作案，這很不合常理，迴光返照也不帶這樣返的。」
韓飛捏了捏下巴。
「所以截至目前，裘遠航的嫌疑是最大的？」
「他之後經常捐款做慈善，其實是因為他心裡過意不去，這是他在贖罪？」
經許默這樣一說，韓飛也覺得這個裘遠航有很大的嫌疑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武斷，直接就認定裘遠航一定是兇手，而是讓警員繼續查其他符合條件的人。
「這個人的資料發我一份，繼續查，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符合條件的人。」
之後，警員們也查到了其他符合條件的人。
不過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可以直接洗清嫌疑。
另外一小部分雖然沒法徹底洗清嫌疑，但和裘遠航的嫌疑比起來，那就差遠了。
韓飛看著一份警員們忙碌了兩個多小時才列出來嫌疑人名單，給一些警員分別布置了任務。
「陳恪，李辰，你倆分別帶隊去把嫌疑人郭明和李啟峰帶回來，老張，你也辛苦一趟……」
至於嫌疑最大的裘遠航，則是韓飛和許默親自去抓。
這個傢伙的嫌疑最大，他的身上很有可能背著九條人命，他是極度危險和狡猾的，韓飛生怕讓其他人去執行抓捕任務會出現什麼閃失。
穩妥起見，這才選擇和許默結伴去抓裘遠航。
……
警方查到裘遠航在大智路上開了三家麵館，三家店的生意都十分不錯，幾乎一到用餐時間，麵館就會爆滿。
他用來做慈善的錢，也全都是從這三家麵館的盈利中拿出來的。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不出意外的話，裘遠航此時肯定在其中一家店裡。
兩人在其中一家麵館停好車，走了下來。
雖然此時還沒到中午用餐時間，但店裡已經有不少顧客了。
店內的服務員只是瞥了他倆一眼，便去忙碌了，沒有要招待的意思。
小店都是這樣，牆上和點餐檯都有菜單，吃什麼自己點，不會有服務員過來問你要點什麼。
韓飛和許默進店徑直走向了點餐檯。
掏出證件給收銀員亮了一下：「警察，你們老闆是裘遠航對吧，他人現在在店裡嗎？」
收銀員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不……不在，我們老闆在斜對面的那家分店裡。」
得知裘遠航不在這家店裡，而是在斜對面的那家分店裡時，兩人也沒耽擱，立馬就離開了。
「斜對面，應該是那家吧。」出門後，韓飛往對面張望了一眼，隨後伸手指了指對面一排門面中的一家麵館。
兩家麵館之間雖然有一段距離，但麵館的名字卻是一模一樣的，都是裘遠航開的。
徒步走到了街對面的那家麵館，在這裡，兩人看到了裘遠航。
來之前，兩人就看過裘遠航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你是裘遠航對吧？」韓飛走到裘遠航跟前說道：「我們是三陽路警局的，找你了解點事情，跟我們走一趟吧。」
得知眼前這兩人的身份後，裘遠航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稍縱即逝的驚訝和恐慌。
隨後緩緩起身，抿了抿嘴，接連說了三個好：「額……好，好，好，我跟店裡員工說一聲就跟你們走。」
「對了，警察同志，我能問一下你們找我是什麼事嗎？」
「什麼事你去了就知道了。」韓飛搖搖頭沒有透露。
裘遠航也是轉頭沖店裡的員工說道：「小李，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就這樣，裘遠航跟著兩人走了。
韓飛想像中裘遠航會逃跑甚至是反抗傷人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而是老老實實的就跟著回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裘遠航也沒有鬧出任何么蛾子，只是看上去有些緊張，一路上坐立不安的，仿佛屁股下面有釘子一樣。
回到警局後沒多久，其餘出去執行抓捕任務的警員們也分別帶著幾個嫌疑人回來了。
「韓隊，人帶回來了，您要審審嗎？」李辰說道。
韓飛搖了搖頭：「你審吧，我去審裘遠航。」
本案所有嫌疑人當中，嫌疑最大的便是裘遠航，所以韓飛乾脆將審訊其他嫌疑人的任務交給了別人，畢竟他和許默兩個人也忙不過來。
審訊室里。
「裘遠航，是吧，放鬆，我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不用緊張。」
「好，您問。」裘遠航說是這樣說，但他的手心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上一秒還客客氣氣，面帶笑容的許默，這一秒立馬嚴肅了起來。
他也沒有先問出一些和案情無關的問題使裘遠航放鬆警惕，而是一上來就來了記直球，將卷宗里那九張當時拍攝下來的死者「自殺現場」的照片拿了出來，甩到了審訊椅自帶的小桌板上。
同時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裘遠航問道。
「這些照片你應該很熟悉，我就不跟你多介紹了，說說吧，為什麼要殺他們？」
裘遠航一聽這話，心更是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乾咽了一下，連忙搖頭否認。
「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你們找錯人了。」
「念在你這三年來一直在做慈善贖罪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老實交代。」許默審訊的時候一直盯著裘遠航，壓迫感十足。
以至於，裘遠航的腦袋上也滲出了絲絲細汗。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我沒有殺人，你們真的找錯人了。」
「那你就是沒打算老實交代咯，你不說，那就我幫你說好了，我們既然找上你，肯定是掌握了一定證據，心存僥倖可沒用。」
許默從錦囊中得知了這起案子的來龍去脈，裘遠航不說，他也能將案情還原的絲毫不差。
屆時，裘遠航一聽，就知道自己當年做的一切都暴露了，他會想警方一定是掌握了所有的證據這才著手抓他的，出於恐懼，他鐵定會認罪。
「三年前，你確診了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