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於小飛帶回警局之後,韓飛和許默兩人當即便對其進行了審訊。
審訊這傢伙還是很有難度的,即便是許默也是不由的有些頭疼。
上午許默能輕輕鬆鬆的讓裘遠航招供,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裘遠航對自己殺人的事心存愧疚,這一點從他事後將自己賺來的大部分錢全都捐出去做了慈善就能看出來。
而且,裘遠航說到底也就只是個普通人,他和於小飛有本質上的不同。
普通人在審訊室的高壓之下,精神是很容易崩潰的,再加上許默將當年的來龍去脈當著裘遠航的面「推理」了出來,這讓本本就緊張的裘遠航腦子一時間沒能轉過來,認為警方已經充分掌握了自己殺人的證據,索性就認了罪。
但於小飛則不然,他有前科,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警局,實際上他父母離開之後,他就是警局常客了。
當然,他不是羊城警局的常客,而是他老家那邊警局的常客。
別說審訊室了,大牢他都蹲過!
他純粹就是塊滾刀肉,對於警方的那一套,他門清,再加上父母走的早,從小就沒人管教的緣故,於小飛撒起謊來也是爐火純青,謊話那是張口就來。
在審訊室里露怯?不存在的!
「我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你們怎麼就是不信我呢?難道就因為我有前科,你們就可以隨便污衊我是殺人兇手嗎?你們這是歧視!我要曝光你們!」於小飛不光不招,反倒還給許默和韓飛扣上了頂歧視前服刑人員的大帽子。
快到下班時間了,我沒時間跟你磨蹭了……許默看了眼時間,決定速戰速決,給於小飛打上一支吐真劑,不跟他廢話了。
連續審訊了一個多小時,於小飛愣是說啥也不認,一口否定自己是五年前那起案子中的兇手。
想給他定罪,無非只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找到有力證據,第二種則是需要他自己認罪。
證據是肯定沒有的,畢竟時間都已經過去五年了,而且,如果真的存在什麼證據能用於證明人就是於小飛殺的,那警方當年就應該找到了,這案子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許默一開始沒有直接用吐真劑,是因為他手上只剩下這一支了,能省則省,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支是省不了了,還是得用,不然該耽誤準時下班了!
韓飛此時已經是徹底沒了招,這小子太難審了,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許默。
剛才問了半天,於小飛要麼否認自己是兇手,要麼就乾脆閉口不言。
估摸著這也是他在牢里跟獄友學來對付警方的招數,於小飛很清楚,在警方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只要咬死不鬆口,時間一到就會被放走。
許默現在給人打吐真劑的技術也是愈發嫻熟,能很輕易的在避開審訊室里監控和韓飛雙眼的情況下,將吐真劑注射到罪犯體內。
吐真劑一打,於小飛就老實多了,問什麼答什麼。
許默也是輕輕鬆鬆的就讓於小飛當著韓飛的面將當年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我為什麼殺他啊?」
「因為他騙了我的錢……大概是七年多以前,我剛從監獄服刑完被釋放出來,出來之後我也找不著工作,乾脆就擺起了小攤,擺了兩年的攤我攢了接近五十萬。」
「本來我是打算用這筆錢來租個店面,開家小店餬口的,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碰到了那個騙子,他當時跟我說讓我把錢給他,然後他拿著錢幫我投資,錢生錢,不出一年就能賺一百萬,我當時也傻,他一說我就信了,把錢全給了他,自己身上只留了幾個月的房租。」
「過了挺長一段時間我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拿我的錢去投資,而是把騙來的錢拿去瀟灑了,那裡是我的全部家當!是我每天起早貪黑辛辛苦苦攢了兩年,一分錯錢都捨不得花才攢出來的。」
「我去質問他,讓他把錢還給我,誰知道他不僅不還,還找幾個人打了我一頓,說那錢他早就花光了,讓我別去煩他,不然見我一次打我一次,我氣不過自己整整兩年沒日沒夜努力賺來的錢就這樣被他給騙走揮霍了,所以就在他每次回家都會走的那條小路上提前等著他,然後殺了他。」
於小飛殺人的緣由,許默老早就從錦囊中得知了,但是光他知道沒用,還得於小飛自己在審訊室里說出來才行,畢竟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定罪。
「因為他騙你錢你就把他給殺了?」韓飛一愣:「他騙你錢你就不會報警嗎,何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呢?」
打死他也沒想到,於小飛殺人的理由居然如此簡單。
原本他是受害者,這樣一搞,他反倒成兇手了,得不償失。
「我給他的全是現金,不是轉帳,我連他騙我錢的證據都沒有,而且我還有前科,我就算真報警,你們會相信我嗎?」
韓飛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當然會,不管是誰來報警我們都相信,我們不會因為身份而懷疑一個人話語的真實性,這是我作為一個警員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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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筆錄,你看一下吧,沒問題的話在上面簽個字。」
於小飛只是隨手翻看了一下筆錄,便接過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案到這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警局裡唯二的兩起未曾偵破的案子,全都在許默的推動下搞定了。
「你成功抓捕了逃犯,獲得獎勵——吐真劑×10!」
許默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提示音,他手裡的吐真劑剛用完,系統便貼心的給他補了一點。
審訊結束後,韓飛剛走出審訊室,便聽見了外面有吵鬧聲。
為了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韓飛立馬快步走了過去。
只見一個體型有些偏瘦的男子,正在和警員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把她抓起來!」
「怎麼回事?」韓飛上前問了一句。
「韓隊您來的正好,這位李先生說,他被別人給強了,對他實施暴行的是一位女性。」
韓飛:「?」
一個男的,被女的給……這怎麼可能?
這個報案人是喝大了還是吸嗨了?韓飛正琢磨著要不要拉這個報案人去做一下尿檢。
「咳咳……韓隊,你忘了你剛才在審訊室里跟於小飛說過的話了?」就在韓飛這樣想的時候,一旁的許默已然是看穿了韓飛的心思,咳了兩聲提醒道。
「我說什麼了?」韓飛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許默是什麼意思。
許默:「???」
剛才是誰說一定會相信報案人的話,不論對方是何身份的?還說這是作為一個警員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韓隊,你的職業操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