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會有走蛟這種事,還被她給碰見了,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倒霉。這可是傳說中的走蛟啊!也不知道這孽畜還會不會造成更大的災禍!」
張舒俊聽溫柔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雖然她語氣顯得有些輕描淡寫,但是提到當時的情景的時候那顫慄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一絲後怕,想來也是,任誰平白遇見這麼驚險恐怖的一幕,也會心有餘悸吧?何況她一個親臨其境的女子。也就是常年生死線上打拼的警察職業生涯,讓她的神經要比常人堅韌的多,換做旁人,恐怕早就驚得魂飛魄散,泣不成聲了!
想想那傳說中的兇惡蛟蛇,那洶湧澎湃的山洪,那斷山裂崖的泥石流,還有那親眼所見被裹挾著沖毀的車輛,若非她發現的及時,退出了洪災爆發的地段,躲到了安全的區域,只怕她也成了那遇難者的一員。慶幸有自己贈與的寶珠,提前預警,不然真是不堪設想!
不過既然連傳說中的走蛟都能發生,那在無人知處,這世界上還隱藏有多少玄秘?是沒有發生,還是發生過去被人有意遮掩?真相到底是什麼?
作為一個老百姓,還有多少事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張舒俊陷入了沉思。
日薄西山,天空漸漸放晴,連著下了將近兩天兩夜的大雨,終於漸漸停了。映著殘陽,一抹絢麗多彩的晚霞輝映著西山半邊天幕,一彎長虹高掛雲端,美景如畫。
天青凝翠,雨過雲開,清新的空氣帶來園中泥土的芬芳。
嗯!除了菜園被摧殘的不忍卒睹以外。一切都是令人心悅的景象。巷子口的人家傳來了驚呼:
「喔,這麼快,巷子裡的水就沒了!」
「真的啊,快,把院子裡的積水掃出去。」
「真是哎,巷子裡真乾淨,小李媳婦,要我說就把院子裡的水掃園子裡的了,你看咱們胡同什麼時候這麼幹淨過?」
「王大娘哎,你看看我這院子,菜園早都淹完啦!你看我家雞窩,你看這都變成水雞了,還在水裡撲騰呢,再不清,雞都要淹死了!」
「我瞅瞅,哎呦,這話說的,你看看,誰說雞仔不能游水的,這你看看,你瞅瞅,這游得還挺好看,比我家鴨子都歡實!」
「李嬸你也說笑,這你看看雞糞都流的滿院子都是,沒地下腳了。」
「那還是趕緊清水吧,來,他王嬸,咱們也幫個忙,小李媳婦一個人顧家也是不容易。」
「我叫我家老頭子也趕緊掃一下院子,馬上來啊。」
「謝謝李嬸,謝謝王大娘!」
「客氣啥,都是街里街坊的,這胡同就咱們幾家,還都挨著,搭把手的事兒,不值當謝!」
「對了,聽說緊裡邊老張家小子不是回來了?咋一直沒見著?」
「他呀,聽說出息了,前兒個是警車送回來的,聽說還得了個什麼嘉獎,恐怕人家看不上咱們這些老太太小媳婦的唄!」
「可不能這麼說,王大娘你看,這根管子,之前一直沒有,怕不就是人家拉來的?」
「哎呦喂還真是啊?你看巷子裡從他家到這都是乾乾淨淨的,怕不是還真是人家放的,我還說怎麼這次雨下的這麼大,巷子裡頭還能這麼幹淨呢?感情這是承了人家的人情。我這眼睛就是沒有你們小年輕的好使。」
「要我說,還就得是感謝人家張小子,做好事也不吱聲,跟他媽一樣,這就是家教啊!」
「要不等弄完了去看看?你說他這次回來就沒見他出門,咱們也沒說去看望看望,早些年他家大人還在的時候,那可是沒少幫咱們左鄰右舍村里鎮裡的忙。可惜咯……」
……
在院裡遠遠聽著街坊鄰居的傳來的議論,張舒俊開心一笑。
現在還有人念著爹媽的好,老兩口這輩子沒白活!
這回一晃兒回來又三天了,時間還真是過得快啊!
看著又該到了煮飯的時候了,張舒俊有點犯愁,菜園子毀了,菜都被打爛泡爛了,廚房裡除了還有一些土豆白菜和之前摘的豆角,再沒有其他蔬菜了,今晚倒是燉個土豆燉豆角,明天也還行,後天呢?
眼見就過了中秋,再重新栽種是不可能了,只能去市場買菜。
洗淨豆角土豆,豆角摘絲切段,土豆削皮切塊,備好精鹽花椒,升起火,熱好鍋,瓜子油入鍋燒熱,蒜蓉、紅干椒沫熱油爆香,豆角土豆一下,就著灶火翻炒均勻,待到翻炒酥軟,半瓢清水一淋,轉小火清燉,就是香噴軟爛的一鍋燉菜。
再打一大碗雞蛋面,一個人坐在餐桌邊,風捲殘雲一般吃了美美一餐。
等回到主臥的時候,七彩琉璃星燈已經再次放出柔光,嗯不出意外的,那把紅傘自動張開了正懸浮在炕上,傘下有一道妖嬈的魅影,似真似幻的享受著明燈的映照,感覺現在不過好像才一天多不見,丹芸的身影卻比剛回來的時候凝實的更多了,看來這燈對她的作用還挺大。
雖然說看到自己的東西能給別人帶來好處是挺開心的,可是看著丹芸那嫵媚妖嬈的身姿和迷離沉醉的眼神,卻總讓他感覺既誘人又驚恐。
尤其是她一手捧著星燈放在身前,一手還撐著大傘,那姿勢分外彆扭,實在是不好形容。
「嗯哼!」沒辦法,張舒俊只能做聲提醒,要不然這屋子這情景,實在待不了。
「哎呀,原來是恩人回來了!」
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的丹芸,被張舒俊的一聲假咳驚醒過來,趕緊歉意的放下星燈,走前幾步,俯身盈盈一禮,「不知恩人在此,小女子失禮了!」
張舒俊一看她這惺惺作態的樣子就頭疼,也開口帶著戲腔說:「罷了~,恕你無~罪~~便是!你卻也無需~多~禮~~!」話一出口,自己一捂嘴,完了,被拐帶偏了。
「咯咯……」丹芸一聽,忍俊不禁的笑了,小戲腔一甩,媚眼輕拋:「想不到~恩人~~也是行~家~,如此~真是~令奴家~好~生~喜~歡~~呢~」
說著往前輕移蓮步,雙臂後揚,做乳燕投林狀,嚇得張舒俊緊退兩步,連忙把手向前一推,做出拒止動作。「你且住!」
呃,卻不妨丹芸前撲的勢子不止,觸手一抹滑膩溫潤,如脂似玉。
「嚶~」丹芸焦點被無意輕襲,嚶嚀一聲順勢一軟,讓那火熱的大手滑過嬌柔,「恩人~」
張舒俊驚的趕緊放下手臂,尷尬的又退了一步,連聲道歉。就要退出屋子。
卻見丹芸粉面含羞,明眸帶俏,秋波含惱,委頓在地,抬瑧首,注凝眸,嬌聲問道:「莫非,如今恩人還是對我心存嫌棄嗎?」
張舒俊只感覺頭皮發麻,也不知道好端端的這是唱的哪出戲,一看那梨花帶雨惹人憐的模樣,趕緊安慰道:「哎呀,不是,我沒嫌棄你,真沒有這個意思,就是我之前說的,我真不習慣這樣,也不需要什麼報答服侍,既然你又沒處可去啊,也已經到我家來了,我就把你當個朋友、家人,就是我也沒和你們這樣……這樣的存在接觸過,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需要什麼,也就顯得冷落了。你可別多想啊!那,現在我知道了,你好像挺喜歡這盞燈的,既然對你有用,那我就把它送你,以後你要用都可以像前天那樣直接用。怎麼樣?」
丹芸一聽,轉悲為喜,眨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驚喜的問道:「真的啊?」
張舒俊瞪了一眼:「當然是真的!還有啊?真的別叫我其他的什麼名號,也不用天天叫我恩人,大師什麼的,我的名字你也知道,以後你叫我名字就行,要不然我聽著尷尬的慌。」
丹芸一躍而起,又如黃鶯入林一般往他身上就撲,猝不及防下,張舒俊被她抱個正著。嬌軀入懷,溫涼柔糯,婀娜多姿,張舒俊趕緊再次搭著手臂推開。
卻聽丹芸羞道:「那恩人……呃公子是不喜歡我的服侍嗎?我還以為前兩夜……」
「前兩夜?難道……」
「是小女啦……」
「我……」張舒俊瞠目結舌,弄了半天自己這兩天起床都腰酸背痛,不是認床睡不好,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