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者協會,會長辦公室。
「會長,截止到目前,我們5號小組,收到了236條線索,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其他巫師的痕跡。」
「還有一部分,與純血家族以及黑巫師有關。」
「您看,需不需要我們插手。」
一名穿著黃色巫師袍的中年男子對著面前坐在椅子上的盧卡巫師說道。
是的,盧卡現在不僅是伊法魔尼校長,也是現獵殺者協會代會長。
前不久,伏地魔強制要求三天,必須要選出會長。
如果沒有時間限制,大家自然是龍爭虎鬥,各是手段。
但時間這麼緊,而且還是里德爾陛下親口說的。
很多人就有放棄會長的想法。
畢竟,一個很明顯的事實誰成了會長之後如果沒有再抓捕卡瑪泰姬黑巫師上做出成績。
恐怕,直接會迎來里德爾陛下的震怒。
他們要成為獵殺者協會會長,要的是高官厚祿,權力地位。
而不是戰戰兢兢,時刻頂著里德爾陛下的審視。
當然了,有一部分巫師是這樣想的,還有一部分巫師則認為富貴險中求。
獵殺者協會這麼大的力量,調動這麼多資源。
如果還抓不到卡瑪泰姬,那就是瀆職啊。
活該被罰,甚至死不足惜!
盧卡是這樣想的。
他打心眼裡認為,一群東躲西藏的黑巫師,之前沒用心找,還能苟活。
現在整個聯邦調動所有力量,怎麼可能不解決掉這些疥癬之患。
所以,他沒有放過這次機會。
甚至為了當上會長,直接在眾人面前下的軍令狀,承諾如果沒有在一個月內找到卡瑪泰姬黑巫師的痕跡。
自動離職,而且找里德爾陛下請罪。
其他人沒有他這麼狠。
所以,他成了獵殺者協會代會長。
是的,儘管他下了軍令狀,但依舊是代會長必須等他完成軍令狀之後,才能成為真正的會長。
不過,他已經很滿意了。
這一次,每一座城市都派遣獵殺者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就是他提出來的。
甚至,他放棄了其他大洲。
調集所有獵殺者協會在美洲進行地毯式搜索。
盧卡堅信,卡瑪泰姬的黑巫師一定還在美洲。
哪怕是大部分巫師撤退了。
肯定還有一部分留在美洲。
畢竟,美洲是卡瑪泰姬這群黑巫師曾經的老巢。
不可能,這麼幹乾淨淨的撤離。
這一局,他願意賭!
富貴險中求,為了富貴,冒點險,這不很正常嗎。
「會長,我懷疑純血家族會不會和卡瑪泰姬的黑巫師有聯繫。」
「要不要將純血巫師也納入調查範圍!」
面前的中年巫師一本正經地挖坑道。
盧卡一聽,頓時有些無語了。
他知道有些人對於自己這個代會長還是有些不滿。
但礙於自己已經成為名義上的獵殺者協會會長。
明面上不可能抗令。
那現在跟他挖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查純血家族?
就算對方真的和卡瑪泰姬的黑巫師有聯繫也不能查呀。
聯邦巫師,純血為尊!
誰不知道?
除非有確實的證據,否則,這就是一個火藥桶。
「純血家族可以查,不過前提是要有證據。」
「我需要的是證據,有證據,什麼都好說。」
「沒有證據就是污衊,我們說話還是要有的放矢,聯邦的法律不是開玩笑的。」
盧卡開口敲打道。
他不可能直接拒絕,否則就顯得他畏懼純血了。
所以只能敲打面前這個挖坑的巫師。
對此,中年巫師快速點點頭,表示明白。
正當中年巫師繼續說下去時,忽然……
咚!咚!咚!
會議室的大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隨著盧卡一聲請進,德拉科推門而入。
「托泰巫師,還有什麼要匯報的嗎?」盧卡開口問道。
而對面的中年巫師托泰自然知曉這是讓自己離開的意思。
連忙開口說沒有沒有,然後轉身離開。
臨走之時,特地注意了一下,進來的洛哈特,看著他手裡拿出的文件,若有所思。
盧卡看著僅留兩人的辦公室,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對著德拉科招手示意坐下。
與此同時,揮動魔杖,桌子對面浮現一個空的杯子。
「德拉克,喝點什麼。」
「酒水,奶茶。」
他對德拉科的態度,可比剛才的托泰巫師好多了。
一個是公事公辦,而另一個則是面對友人的兒子一般。
畢竟,格拉克可是盧修斯的兒子,而且現在也屬於他的麾下。
算得上是他的派系。
德拉科人近中年,自然不像小時候那種傻白甜,恃寵若驕。
走上去,笑著說了一聲會長好,便坐下。
至於喝什麼,一杯清水足矣。
魔杖一揮,滿足了德拉科的需求,盧卡笑眯眯的問道:「德拉克,有什麼好消息嗎?」
「現在獵殺者協會,需要有一個好消息提振一下疲懶的風氣。」
「一些巫師,只說不干,沒有用心,這都是不良風氣呀。」
盧卡揉了揉眉頭,略帶苦惱的說道。
這個會長不好當啊,尤其還是剛剛的代會長。
一些人嘴上答應,但腳底沒有落實,他也無可奈何。
畢竟,他才上任一個星期罷了。
現階段,主要還是靠他手底下的人,靠他的派系。
幸運的是,作為伊法魔尼的校長,在美洲這個自己的地盤上還是比較有面子的。
很多純血家族,包括魔法部還是非常願意配合他的行動,至少也賣給他一個面子。
「會長,這邊有一個好消息,還有壞消息。」
德拉克喝了一口水,輕聲說道。
「哦?」盧卡有些好奇:「先說壞消息吧。」
「好東西還是要留在最後。」
看來,德拉克還是一個蠻風趣的人,也知道賣賣關子。
「會長,關於搜尋卡瑪泰姬的線索,儘管我們高價懸賞,讓所有力量搜尋。」
「但依舊沒有收穫。」
「我懷疑他們可能得到消息了。」
「甚至,不排除有沒有巫師給他們提供情報。」
說到這裡,德拉科臉色有些陰翳。
他不僅發動了自己的組員,更是調動了自己在美洲經營的關係,甚至還藉助自己父親的威望,關係,來獲得卡馬泰姬黑巫師的線索。
結果竟然一無所獲。
不,準確來說,就算得到線索也是已經過去的,沒有價值的線索。
這是在打擊德拉科的信心。
不過還好
「說說好消息吧?」一旁的盧卡開口說道。
似乎並沒有被這個壞消息影響心情。
或者說他早就知道了。
畢竟,他在美洲經營的關係可要比德拉克強多了。
他現在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德拉克這邊如果要是出來了,那還真是意外之喜。
「我們抓到一名巫師。」德拉克沉聲說道:「我們懷疑他們和卡馬泰姬有非常緊密的關係。」
「繼續說!」盧卡的語氣有些變化,眼神閃過淡淡的期待。
「因為我們懷疑卡瑪泰姬的巫師在我們強烈的施壓下,很有可能會離開美洲,去其他大洲。」
「所以我們專門調人過去,嚴查了過關口,還有監控一些非法的離境渠道。」
「希望通過這一條路徑獲得黑巫師的線索。」
「嗯!」盧卡點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聽著。
「但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抓到一名巫師。」
「他不是離開美洲,而是正在趕往美洲。」
「我們監測到,他聽到卡瑪泰姬的名字後,神情有明顯的異動。」
「甚至還專門從側面打聽。」
「當時我們的人直接偷襲,將其鎮壓抓捕。」
「現在關在審訊室當中。」
聽到這裡,盧卡眼睛明顯一亮,開口問道:「有沒有問出什麼消息。」
「沒有。」說到這裡,德拉克臉色明顯變得陰沉:「吐真劑不管用。」
「對方的靈魂似乎有防禦,攝取神念沒有效果。」
「甚至我們施展鑽心咒,對方竟然也硬抗了下來。」
「我們擔心把他弄死了,所以沒有下狠手。」德拉科沉聲說道,語氣帶著淡淡的不甘。
好不容易獲得這麼有價值的線索,又擔心把對方給弄死了,所以沒敢下死手。
「你確定?」盧卡有些驚訝:「施展鑽心咒,對方硬扛了下來。」
這可是鑽心咒,三大不可饒恕咒。
竟然還有人能扛過來?
「也不能說扛過去,」德拉科回憶似的說道:「當時我施展鑽心咒,對方直接閉眼,要不是還有呼吸,我都以為他死了。」
「當時我以為對方可能是疼昏過去了,但是當我停下施展鑽心咒,對方又甦醒了。」
「我懷疑他可能會有特殊的逃避方法。」
聽到這裡,盧卡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現在情況,人雖然抓住了,但是卻沒有任何收穫。」
德拉科這般說到,臉色並不好看。
身為一名傲羅,對自己抓捕的犯人竟然無可奈何。
這就是恥辱啊。
「現在你們有什麼方案?」盧卡沉聲問道。
這幫精通審訊的傲羅都沒有辦法,他過去了也沒有意義。
他現在需要的是線索。
至少能給獵殺者協會,能給里德爾陛下一個交代。
他相信,德拉科過來不應該只是向他訴苦,否則也太小瞧一位身經百戰的傲羅辦公室主任了。
「會長,我想想通過協會的名義,向倫敦申請一件寶物。」
「什麼寶物?」
「曾經的妖精至寶——妖精之眼!」
獵殺者協會,審問室。
昏暗的審問室當中,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被牢牢的捆在黑色冰涼的十字架上。
衣衫破破爛爛,肉眼可見,渾身是血跡以及被鞭策的痕跡。
而在這名男子對面,兩名傲羅坐在桌子前互相閒聊著天。
時不時打量著低著頭,似乎陷入昏迷狀態的囚犯。
然而,他們似乎沒有發現,被捆綁的囚犯旁邊,浮現一道透明的身影。
知道透明的身影,正在注視著這兩位傲羅的一舉一動。
此刻的羅德斯,內心滿是怒火。
恨不得將面前這兩個傲羅,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但理智告訴他,不可能,這樣做只有死路一條。
他只有一次機會。
是的,他現在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
這是卡馬泰姬法師都會掌握的一道魔咒。
然而,巫師世界似乎對於這一類魔咒沒有多少的了解。
所以,當面對摺磨時,他選擇靈魂出竅。
魔咒擊中他的肉體,但他的靈魂在外面,所以根本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
包括其他折磨手段,同樣也是如此。
所以,他能夠撐到現在。
當然了,他也不會經常使用靈魂出竅。
只有在承受不住痛苦的時候,才會用靈魂出竅的方式逃避。
他當然不是受虐狂,他只是想要麻痹這些傲羅巫師。
他降臨巫師世界有一段時間,最初降臨在非洲,後趕到了倫敦,準備看有沒有同行的夥伴。
夥伴倒是沒遇見,收到了一則去紐約聖殿的信息。
而且,還是至尊法師的弟子伊恩維拉發生的。
他當然沒有猶豫,直接準備動身前往紐約。
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聽到有人談論卡馬泰姬,有些好奇,側面打聽了一下。
結果直接被偷襲。
這群王八蛋,竟然還下藥。
想到這裡,羅德斯恨的牙痒痒。
不過,在身陷敵人老巢的危機前,理智還是叫停他所有的報復行動。
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逃出去。
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掌握了一些魔法,巫師們根本不知道。
畢竟這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
所以他內心抱有希望。
現在,只等一個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名傲羅從最開始的閒聊,然後到時不時的輪流出去放風。
中間用涼水或者其他方式將他喚醒,試圖再次折磨他,獲取情報。
羅德斯都忍了下去。
畢竟,有生的可能,為什麼要去背叛。
好幾次折磨都沒有收穫到消息,傲羅似乎也非常的無奈。
對此也無可奈何。
直到深夜,兩名傲羅進行最後一次折磨,但依舊毫無收穫後。
選擇起身離開。
畢竟,他們也需要休息,現在審問才剛剛開始,後面的日子長著呢。
不怕這名囚犯不開口。
而羅德斯,看著傲羅離去的身影。
眼中閃過了一縷冷光,強壓著心中的激動,低頭,做陷入昏迷狀。
中間有幾次查崗,但見到昏迷的羅德斯,也沒有做些什麼。
直到凌晨,夜深人靜的時刻。
忽然
嗖!
是這樣一道透明的人影揮動著雙手,青色的風刃憑空出現。
嗖的一聲,直接將捆綁的繩索十字架切開。
被捆綁身體直接癱倒在地面上。
緊接著,透明的人影直接附身於其中。
靈魂回歸本身的羅德斯,環視一周的審訊後,抬起自己左手。
像右手輕輕一抹,一枚玄戒浮現在手指上。
緊接著,迅速推動銜接,精神呼喚,關注殘餘的魔力。
嗡!
轉瞬間,一道赤焰色傳送光圈浮現。
沒有猶豫,羅德斯挫折滿身傷的身體,進入傳送光圈當中。
離開了這間審訊室。
赤焰色的光芒消失,審訊室再度回歸黑暗。
羅德斯成功逃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審訊室門口,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幽幽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