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課堂時間,宇智波鏡已經完全用來休息了。
聽著台上老師的講解,睡覺的質量也好一點,晚上的時間就能全用來修行。
對此忍校老師也沒辦法,畢竟就算他天天睡覺,每次學期末,理科和實戰都是斷層式的第一。
他們都主動和宇智波鏡提出,幫他申請提前畢業了,可是宇智波鏡不願意啊。
這裡的小鬼說話好聽,便當好吃,覺也很好睡,幹嘛要畢業?
去當個下忍抓貓抓狗,護送商隊還要吃兵糧丸,何苦呢。
現在各國的關係雖然還很緊張,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起因還沒出現呢。
那就是三代風影的失蹤案。
蠍的父母在三代風影執政期間執行任務,被木葉白牙旗木朔茂所殺。
考慮到風火兩國簽訂了同盟協議,三代風影不允許蠍報復。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三代風影知道蠍不是白牙的對手,不放心他動手。
於是蠍將這種仇恨轉移到了三代風影身上,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幹掉了三代風影,煉成了人傀儡。
之後砂隱村找不到風影,找著找著,就開始和木葉打架了。
再是其他忍村紛紛下場,開始了最殘酷的第三次忍界大戰。
這是忍村模式以來,第一次五大忍村全部參加的忍戰。
也為第四次忍界大戰培養出宇智波帶土,藥師兜等boss單位。
黃色閃光,AB組合,灼遁葉倉,拷貝忍者卡卡西……許許多多的強者,也在這場大戰中揚名。
說來可笑,三戰最出名的寫輪眼忍者,居然是一個外族人卡卡西。
好像戰爭末期,止水也成長起來了,那小子……
希望從小的教育,能改變一下他聖母的本性。
……
放學。
翹課一天的卡卡西靠在門口,等看到宇智波鏡走過來,他站直身子。
「鏡,我父親想見見你,拜託了!」說著,彎腰九十度見禮。
以前就算被宇智波鏡打的再慘,卡卡西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
藥浴安排在宇智波鏡訓練之後,時間上來得及。
旗木宅。
幾盞燈火提供不了多少光亮,顯得內廳有些昏暗。
宇智波鏡獨自走進,看到了這位名揚忍界的木葉白牙。
原本高大健碩的身軀,現在就像是一副骨架撐著皮肉。
白髮枯槁,雙眼幾乎沒什麼光亮。
三十來歲,正是忍者的全盛時期,旗木朔茂身上卻滿是朽敗之氣。
「是鏡君吧,卡卡西時常提起你。」他的聲音沙啞,好像完整的說完一句話都很吃力。
「你好,旗木上忍。」
宇智波鏡不喜歡找話題,還是等旗木朔茂開口。
「你的話卡卡西傳達給我了,鏡君,你的寫輪眼比我見過的所有宇智波,都更具洞察力。」
「我實在想不明白,可以借用下你的智慧嗎……」
「告訴我……怎麼才是對的。」
宇智波鏡微微蹙眉,他也干不來心理疏導的活啊。
那就開門見山吧。
「旗木上忍,你知道是誰泄露了這次任務內容嗎。」
「……我大概猜到了。」
「應該是火影輔佐,團藏大人。」
「團藏幹的事,火影沒制止,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宇智波鏡直接擺事實。
「你是因為對三代的濾鏡破滅,想自殺了對吧。」
「濾鏡……是什麼意思?」
「就是指你不能看到他真實的模樣,在你的視角,三代一直是完美的,寬厚的長者。」
「鏡君的比喻很恰當……」
「所以說……三代大人為什麼不願意幫我……」
「他怎麼幫你?消息已經公開了,難道他去說同伴比任務重要?」
「那樣大名和貴族的任務還要不要了,誰還會相信木葉?」
「說任務比同伴重要?」
「那他一直主張的火之意志,珍惜同伴,又怎麼辦?村子裡的人怎麼看他。」
「這本來就是無解的問題。」
旗木朔茂沉默著。
宇智波鏡緩緩說道:「三代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他不可能為了你就推翻自己的立身之本。」
「而且你出了這麼一樁事,對三代一系來說也是好事,畢竟有了污點的人,就沒資格競爭四代目了。」
「我從沒想過做四代目!」旗木朔茂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這個能力。」
宇智波鏡冷漠的目光,擊碎了旗木朔茂的最後一絲幻想。
「以他們的角度,這樣行事沒什麼問題,估計就連他們也想不到,你會因此有了自盡的想法。」
「他們只是想要一把有污點的刀,而不是可能成為「玉」的器。」
「按我的想法,經此一役,他們會將你從明轉暗,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們……會想我做什麼……」
宇智波鏡指著自己,笑道:「這還不好想嗎,用你來對付宇智波啊。」
「我們宇智波,才是他們眼中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
……
「鏡君,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夥伴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要人聚集在一起,就一定會有爭鬥。」
「人只有通過懾服同類,才能體會到高人一等的快感。」
「這就是名為權力的毒藥了。」
「……枉我年長你那麼多,看事情還遠沒有你透徹……」
「正常,你沒接受過教育。」
「我也是在忍者學校待過幾年的……」
「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宇智波鏡不耐的擺擺手,今天說的台詞太多了,不符合宇智波高冷的人設。
「我不會說什麼開導你,如果實在承受不住,自盡的確是逃避的好辦法。」
「反正卡卡西早就死了娘,再死個爹也沒什麼。」
……
宇智波鏡說了那麼多,其實還是最後一句話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還不是忍者的卡卡西,真的能適應沒有父親的生活嗎……
旗木朔茂是戰爭孤兒,記事起就沒有父母的他,其實很難想像失去父母的痛苦。
如果卡卡西已經是忍者,他還能安慰自己,相信卡卡西能忍受……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艱難的挪動身軀,對著盤坐的宇智波鏡,做出了土下座。
「我該怎麼做,拜託你告訴我。」
旗木朔茂是一把刀,一旦讓他自己來思考,很容易就進入死胡同。
他還是習慣找一個相信的人,按照指示行動。
宇智波鏡嘴角微微上揚。
「很簡單,不管做出怎樣的決定,哪怕是錯的,也得堅持下去。」
「去把所有說你不對的傢伙打一頓,告訴他們,夥伴就是比任務重要!」
「不服就打到服,打斷四肢都行,氣不過了可以找一兩個殺掉。」
「反正最多蹲幾年監獄,以你的功績,不會判你死刑的。」
……
「我知道了……」旗木朔茂沉吟一陣,抬起頭看著宇智波鏡。
「鏡君,看來宇智波和村子,你已經選好了站在哪一邊。」
宇智波鏡搖搖頭。
「不是我選在哪一邊。」
「而是哪一邊選擇我,才能成為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