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男的言外之意就是,錯過了這個機會,葉朝朝再想讓她陪著進資料室就難了。
「好吧,那就麻煩顧小姐了。」葉朝朝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顧家計較什麼,因為現在破了案才是最重要的,而顧家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阻止她破案。
她絕不能讓顧家有機可趁。
慕容景微眯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危險的冷意,他好不容易見到他的女人,這還沒有親夠了,竟然就這麼被人打擾了,而且還是在最有關鍵的時刻!!!
行,這仇結大了,有的算了。
不過,慕大少也知道現在情況特殊,所以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阻止葉朝朝。
「那就走吧,唐小姐應該知道,我是部隊的人,時間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緊急的事情了。」顧男此刻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得意,龔司令讓她陪著,就是為了不讓這個女人查到有用的資料。
她保證,有她在,這個女人絕對什麼都查不到。
葉朝朝沒有說什麼,顧男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了,她的唇角隱隱的多了幾分嘲諷的冷笑,
「慕大少,我們還是先回去了,此刻千萬不能節外生枝,若是讓顧家的人知道了她是葉朝朝,顧家肯定會拿這事大做文章,到時候她不但沒有時間查案,只怕還會有麻煩,有危險。」雷賀先生此刻的臉上隱隱的多了幾分凝重。
「你覺的我會讓我的女人有危險?」慕大少唇角微勾,一雙眸子明顯的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我當然知道以慕大少的能力不會讓她有危險,但是她現在接了這件案子,她的命運就跟唐家聯繫在一起,所以在破案之前,不可輕舉妄動,等案子破了,主動權就完全在她的身上,完全在唐家的手中,到時候才是最精彩的時候。」雷賀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到本質:「所以,先讓顧家得意幾天又何妨?」
顧家現在越得意,將來就越難受。
「先讓顧家得意幾天沒關係,但是不能委屈了我的女人。」慕大少的唇角隱隱的扯出一絲冷笑。
他的女人,他都捨不得讓她受半點的委屈,那個顧男算什麼東西?
慕大少快速的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你上次不是說顧男私下跟你有過交易嗎?把所有的證據給我傳出去。」
他的女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絕不能受制與人。
因為他不允許!!!
「老大,這不合我們閻殿的規矩。」蠅子直接懵了,他們閻殿一直都是保證絕不泄露客人的任何信息與資料的,如今老大竟然讓他把交易證據交出去?
「規矩是誰定的?」慕容景眉角微挑,那霸道的氣焰絕對狂到無邊無際了。
「是老大您定的。」蠅子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這還用問嗎?這些規矩當初都是老大親自定的。
「所以,還有問題嗎?」慕容景那輕緩的聲音此刻聽著足以讓人膽顫心驚。
「沒問題了。」蠅子暗暗吞了口口水,你是老大,最厲害,你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他還能說什麼呢?
「記的交給姓賀的吧。」慕容景又交待了一句,交給顧家的人,肯定會被壓下去,交給唐雲城,又怕落人口實,姓賀的是中立的,為人正直,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這是標準的要江山不要美人?」雷賀先生就站在他的身邊,雖然沒有聽到全部對話,但也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慕大少望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又非笑:「其它的事我可以忍了,欺負我媳婦,這事我要忍了,我還是個男人嗎?」
「切,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你有什麼事真的忍過。」雷賀唇角抽了抽,說的好像他慕容景什麼時候忍過一樣。
「你母親說你是個好孩子,乖孩子,我想,這天下除了你母親沒有人會覺的你慕大少是個乖的。」雷賀又慢慢的補了一句,只是,他的臉上隱隱的多了幾分笑。
「母親她最近好嗎?」慕大少臉上的神情明顯的收斂了幾分,眸子中隱過幾分複雜。
「放心吧,她很好,我會照顧她的。」雷賀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聲音極為的輕柔。
「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聽到雷賀的話,看到雷賀的神情,慕大少相信他,相信他是真的對母親好的,既然如此,兩個人也應該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只要是真心對他的母親好的,他不會反對。
「當年你母親被傷的太深,對男人一直還是恐懼與排斥的,不過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不再排斥我了,我已知足,不敢再奢望其它了。」雷賀此刻的臉上有著幾分心疼,也有著幸福的滿足。
他守護了她整整十五年,終於才讓她習慣了他,不再排斥他。
他怕,他若是真的求婚,她反而會再次的縮回去。
當年的事情對她傷害真的太深,太深了,怕是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很難走出那樣的陰影,她已經很努力了。
慕容景的唇角緊緊的抿起,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先回去了,你母親還在家等著我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再給我打電話。」雷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事情說的再多都沒用,關鍵是要怎麼做。
「恩。」慕容景低低的應了一聲。
「等找回你媳婦,帶著你媳婦去看看你母親吧,這一直都是她心中最渴望的事情。」雷賀邁了一步又停了下來,轉向慕容景時他的眸子中是帶著期待的。
「若是別的女人你或者還有擔心,若是葉朝朝,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雷賀太清楚他的女人心中渴望什麼、
當然,雷賀也不想當年的事情重新被翻了出來,那對他的女人會是致命的打擊。
但是,慕容景娶的是葉朝朝,他就完全不必擔心了。
「我知道了。」慕容景答應的很快,沒有半點的猶豫、
原本他就想要帶葉朝朝去見他的母親的,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